打完江司明之后解气不少,梁慎乐呵呵的回教室找汪舒航喝nai去了,他喜欢咬吸管,喝了一半吸管就被他咬扁,一吸就呲溜呲溜的响。
俩人坐最后一排,下节课是自习,正商量着逃课出去吃学校对面新开的那家牛排,忽然班主任的脸出现在班级后门的窗户上,吓得梁慎一口nai喷了出来,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是标准黑长直,但绝对不是柳清扬那样的,戴着个眼镜,从来不笑,整天板着个脸,Yin气沉沉,梁慎怕她不是因为她严厉会告状,而是因为梁慎总觉得她特像某个恐怖片里的女主角,再加上她最近更年期,发飙的样子简直要张口吃人。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那效果跟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感觉差不多,梁慎甚至害怕她会从后门的玻璃窗上爬进来,他赶紧抹了抹嘴角,推汪舒航回头看。汪舒航反应跟他差不多,不过把nai咽了。
班主任指着汪舒航勾了勾手,叫他去办公室训话,于是俩人吃牛排的计划就泡汤了。
梁慎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又提前把作业写了发现他还没回来,于是在兜里揣了一盒nai决定自己逃课。
本来是想走正门,可是门卫告诉他这两天有上面领导来检查,不能放人出去,梁慎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假条,半个月前骨折时候开的,他自己改日期用了半个月蒙混过关,但门卫今天说什么也不放他走,说日期看不清,非要他再重新开一个。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梁慎瘪瘪嘴又不想回去上自习,在学校里逛了一大圈本想着打球到放学,但是他右手骨折一个半残人士,球场都不敢进,只好另辟新路,决定翻墙。
要是放在以前,他能顺着学校后墙那棵树借力爬上墙,轻轻松松跳出去,可是现在右手骨折,上个厕所都不方便,别说翻墙了,他站在下面犹豫好一会儿,一咬牙,用左手拽住了最低的那根树干。
毕竟是男孩子,小时候没少爬树上房,梁慎凭借他能力超凡的左手单手爬上了墙,两腿跨在上面正得意,向下一望,傻眼了。
妈的,学校外面正在施工!梁慎坐在顶上一看,下面是个泥堆。这还怎么跳!回去是回不去了,跳泥堆在梁慎这种小少爷眼里跟跳粪坑差不多,更何况他这双鞋是求了他爹半个月才给买的限量款,两万多块,心疼,简直进退两难。梁慎骂了几句脏话,愤愤的想,是不是天要亡我啊!
江司明从兜里掏出块口香糖,扔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就疼的倒吸凉气。他小心翼翼用舌尖把口香糖顶到左边嚼,还是疼。
李泽卿正趴在桌子上跟女朋友发微信,一抬头,看见江司明脸肿了一小块,惊讶道:“你被人打了?”
“你大爷的,才看出来,都肿了一节课了。”江司明拿了张纸,把口香糖吐进去包了起来,扔在李泽卿身上:“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帮你跟那个什么梁慎道歉,喏,这就是结果。”
江司明没想到,梁慎看起来瘦瘦小小,力气却这么大,一巴掌把他扇到嘴角出血,他买了点冰块敷脸,没想到不起作用反而肿的更厉害了。
李泽卿放下手机:“不是吧,他下手这么狠,不过还好是你去,要是我去了估计他又要给我揍到住院,你说不就是一个女朋友吗,他至于下手这么狠,他要真心喜欢柳清扬再追回去不就完了,揍我干啥。”
江司明又朝他身上扔了本书:“给我闭嘴吧你!”
李泽卿贱笑:“算我欠你的,等我伤养好了,再帮你揍回来。”
江司明哼笑:“你要是真打得过梁慎,我脸也用不着肿成这样。”
李泽卿点了点头:“有道理,那还是请你吃饭吧,或者晚上去我哥的酒吧嗨皮一下?”
江司明摆了摆手,摊在桌子上:“再说吧,脸疼。”
被梁慎打了一巴掌这事江司明本来以为自己会生气的,可是一想到梁慎那张气鼓鼓的脸怎么也气不起来,就是觉得好笑,他找个本子涂涂画画,画了一只河豚出来。又给河豚画了个腮红,看起来还跟梁慎真有几分像。他一边揉脸一边想,现在的学弟还真是不好惹,打人都不打招呼的,话不说完就伸手,梁慎那胳膊都骨折了还气势汹汹,讲话也不客气,真是满身是刺,这么一想,更像河豚了,于是江司明在河豚上面写了俩字:梁慎。
江司明也是家里有钱不爱学习的主,这种家庭都有个通病,就是孩子没出生就把后半生给安排妥当了,江司明跟梁慎差不多,以后去哪做什么都不是自己说着算,他也干脆不反抗,反正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玩都不积极,脑壳有问题,多玩一天算一天。
想到这里他又蠢蠢欲动想要逃课,之前他把梁慎拍个脑震荡,被他爸罚着跪了一天,老实了半个多月,他托着下巴向窗外望,一搭眼就看见有个人拖着条打着石膏的胳膊往树上爬,江司明心想,现在为了逃课还真是不择手段,都残疾成这样了还翻墙呢,等人爬上墙不动了,江司明才看清,嘿,这不是梁慎嘛!
他用笔尖戳了戳纸上的河豚,又盯着墙上看,结果梁慎坐了半天也没下去,江司明估摸这小孩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