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对于两人的亲昵早已见怪不怪,他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这般抱着,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床里。枕头边的小殿下踢开了被褥,哭的一脸发红。
简直看到人来,轻轻推开了乌元琊。
孟晓三两步上前,把药碗递给简直,自己抱起了小殿下。
“还请侯爷代奴才给陛下喂药。奴才把小殿下抱去书房。”
简直目送着孟晓走了,才收回留恋的目光,把手中的碗递给乌元琊。
乌元琊盯着碗,并没有伸手去接。
简直看着碗里的勺子,又看看这人,这般看了三四遍,最后一咬牙,拿起勺子舀了药汁,送到乌元琊嘴边。
乌元琊张开嘴,喝了下去。
嘴唇覆盖勺子的一瞬,简直心头狂跳。等人喝完,他立刻收回勺子,舀了药,咬牙送了上去。这般重复了十几次,直到药碗中最后半勺药喂完了,两人还是一个举着勺子,一个看着人。
“先生,药没了。”
“药没了。”简直跟着重复了一句,低头一看,他那勺子里空空如也的,竟然也往人嘴边送。
简直站起,尴尬的把勺子碗放到桌子上,他背对床铺按按太阳xue,酝酿了半晌的词汇,“我突然闯入皇宫,实在是担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当然,这次是我的错,连累你晕倒……”
“那里,是天宫吗?”
“什么?”简直呆了呆,“天宫?”
难道他是在问上次在空间中相遇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上次,是如何去到那个地方的?”简直回身再次坐到床边。
乌元琊抓着简直的手腕,笑了笑,“先生的手是热的呢?”
“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简直向乌元琊靠近了一些。
“先生明明还活着,可不许胡说。”乌元琊拥住简直,靠在简直怀里。
简直两只手慢慢的放到乌元琊脊背上,“你还没说,那天,你是怎么进入那个地方的。还有,为什么我再去找你的时候,没找到你。你是回去了吗?然后,生下了,小殿下?”
乌元琊抱着简直笑,笑着笑着突然抬头,紧张道,“先生,皇后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我是签了契书的,只是为了银子。你也知道,南疆打仗,军资粮草所需不菲,她父亲,乃是大乌第一富商,我也是因为……”
简直僵了僵,“你不必解释这个。那日在那里,你说的,孩子是我的,可是真的?”
乌元琊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眼睛本就大,瞳仁又黑,这样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的简直不敢与其对视。
“……你怎么了?”简直只觉,他今日一天尴尬的次数,怕是能赶上过去两三年了。
“先生竟然如此言辞,真是让人……寒心。”
乌元琊这句说的轻巧,打在简直心头,让他心里一苦。他转回了头,拧起眉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问你。我是不是死过一次,我为什么死的?你恐怕不知道,我每死一次,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关于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恐怕……”
“你说什么?”乌元琊一把捧住简直的脸,“先生你看着我,你忘记了什么?你怎么能忘记我?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说死了一次就忘记……”
“你别着急。”简直安抚颤抖的乌元琊,“我记得你,我只记得,在九龙山脉之前的事情了。”
乌元琊何等聪慧,他立即问道,“所以,在九龙山脉,先生是……死了?”
“是。”简直点头。
乌元琊泪如雨下,“是小乌鸦,连累的先生。”
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牵着简直,赤脚下了床铺。打开对面塌上摆着的一个个箱子,“先生,我都收着呢。先生的日记,都在。先生看了这些,定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
简直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去,有的写满了文字,有的画着是图画。每一日,每一件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衣着服饰,都有详细的记载。
简直迅速的浏览了十几张日记和画纸,上面的人似乎是他,又似乎只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他想不起来,更无法想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和面前这人如此亲昵的。
乌元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泪水也干了,他看着一个个箱子,喃喃,“没用吗?”
“不。”简直干笑两声,“我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乌元琊低眸,将简直手里的日记抽出,扔到箱子里。
简直见他不开心,立马合上箱盖,把箱子往自己储物袋里装,“我拿回去,慢慢看,慢慢看……”
“回去?”
简直又知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
“皇后求见!”
这次是殿外传来的小太监的喊声。简直加快速度把箱子都收到储物袋里,按按太阳xue,往一旁站了站。
皇帝皇后,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可耻的第三者一样。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