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来,把地上跪着的连连求饶的人拖了下去。
二公主冷眼看着,一甩衣袖进了屋子。
“派人去,诛杀月琳。”
“是。”
……
“你说什么?找到侯爷了?”孟晓喜极而泣, 连忙跑到正院,把好消息告诉乌元琊。
这已经是简直突然消失后的第五天了, 农历十二月二十一,后日就是乌朝的小年。
大乌也有小年这个节日。乌元琊犹记得似乎就在昨日一般,先生还在笑着说,小年要做麦芽糖。
乌元琊便接话, 宫里也会做了麦芽糖分发到各府上,先生不需如此劳累。
可先生却摆手说那是宫里做的,小乌鸦怎么能吃。他要亲手做,用上等的香米, 裹了蜜,做出来,让他的小乌鸦也尝尝麦芽糖的香甜味儿。
乌元琊全身一阵放松。终于,有了先生的消息了,就算是无法赶回来过小年又如何?只要人还在,以后就有无数的小年。放在锦被上的手抽搐般抓紧了被子,乌元琊猛然睁开眼睛。
这样的意外,再不能有了。
孟晓被乌元琊的眼神惊了一瞬,忙轻声安慰,“是从苍南县传来的消息,若是路上顺利,侯爷定能在年根儿上回来的。只是……”
乌元琊眼睛一沉,“只是什么?”
孟晓道,“只是,只是殿下怕是还不知道,大公主被刺杀,逝了。”
“什么?”乌元琊眉头皱起,捂着胸口用力咳了起来。
孟晓一拍脑袋,“都怪奴才。这消息现在只在下面传着,还没呈到陛下那儿。不过,殿下您该吃药了,奴才这就派人去看看成御医的药熬好了没。”
皇帝病了,关键时刻,大公主已逝的消息,得知实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消息压了下去。
成御医成守亲自提着装了药碗的药盒,躬身一步一步,慢慢的在廊上走着。
他低头沉思着,不注意之下,差点和拐弯上的小太监撞成一团。
成御医紧急护住药盒,往旁边让了让位置。那小太监一把抓住他,“成御医,药好了吗?总管让奴才来催催殿下的药。”
成御医连连点头,“晓得晓得,这就送去,这就送去。”
“那快些走吧。”
“……哎。”
成御医仿佛被什么重担压弯了腰一样。药盒被小太监提着,他双手笼在袖子里,越走身体躬的越低。
尚医宫的御医不计其数,其中最顶级的三品的,只有五人。成守做为这五人之中的一人,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是,如景王这般脉象奇特的,不,应该是奇怪的,他从医四十年来,从未见过。
沉重中,还是走到了正院。成守眼巴巴的看着孟晓舀了一勺蜂蜜放到药碗里,拌了拌,拿银针验了验,又舀出一勺尝了尝,然后过了一会儿,递给了乌元琊。
然后乌元琊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口喝尽。
这是他自来到景王府五天来,第一次见景王喝药这么痛快的,只是这痛快中,他的心却更加揪了起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药方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都是中正温和的补药。景王的咳嗽,他没治。景王的脉象,他也不解,更不敢和互相看不顺眼的同僚提起。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不知要怎么把自己拉下去呢。他下面,可是有二十多个人盯着他的位置。
乌元琊喝了药,仍觉不够。见外面放了晴,就要下床去锻炼。
孟晓忙制止了他。“殿下,外面忒冷,您这咳嗽还没好,先在屋里歇着吧。这锻炼,以后有的是机会。您得保重身体啊。”
“是啊,我得保重身体。只是这么寒冷,不知先生怎么样了?快让邱勇带人去迎先生。”
“殿下,侯爷不在,邱大人得守着您,不如另派了他人,比如两位裴大人?”
“不行,裴成青裴成靛做事我不放心,让邱勇去。”
孟晓无法,只得去找了邱勇。
被乌元琊惦记着的简直,过的很不好。
或者说,他很冷。身后的马车里装着大公主的棺材,棺材四周放着大块大块的冰块。为了大公主着想,他不能用任何取暖的工具。
现在他坐在马车外赶着马车。左手边是缩成一团的月琳,棉衣里塞着哭累了睡熟的宝儿。
这五天来,他用的灵石,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再怎么舍不得又如何,刺杀一波波的到来,他又不敢相信任何人。
马车行至中午,简直将马车停在路边,从储物袋里拿出桶,装了满满的马草粮食,喂给马匹。
他又拿出一些干粮清水,递给月琳。
“快些吃,吃完我们还要赶路。”简直解开棉衣,拍拍宝儿,把一大早提前熬好的还温热的米汤喂了一勺。
宝儿尝到了汤味儿,揉揉眼醒了过来,“娘。”
“快吃吧,吃好了去找你娘。”
宝儿瘪瘪嘴,眼泪一滴滴的掉,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