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晔往回走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他呼吸着微凉的空气,脑海中还在回味刚才激烈的性爱。山洞里那般狭窄闭塞,他居然也能和个莽撞的青年干得热火朝天,实在令人羞臊。但不得不承认,也是真快活,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只可惜程子庭时间有限,两次射Jing也让青年感觉饱足,自己再怎么饥渴也不意思要求再做一次。
反思着自己最近越来越强的欲望,沈九晔不知不觉已走进自己的小院。面对院门的正房乃是程子庭的住所,此时堂屋房门大敞,有两人正坐在屋中喝茶。他这边刚一进院,便被那两人觉察。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惊讶:“叶玖,是你!”
沈九晔立刻抬头,与屋中的宇文倾打了个照面。坐在宇文倾身边的是凌云昭,闻听此言也站起身,神色不定地看着这两人:“你们认识?”
宇文倾大概刚才正在与他喝茶谈天,此刻将茶杯放在桌上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他来到沈九晔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虽然蛮横,但却显然是惊喜成分更大,“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沈九晔心中暗道糟糕,千躲万躲也没躲过去,也是自己一时疏忽,没有想到在山洞里听到的人声就是他。
“不知道。”他冷淡地回答道。
宇文倾见他这副态度,登时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偷偷逃跑?”
“我正大光明的走,何来偷偷?我没拿你一分钱,何来逃跑?”
“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
“对你需要用什么态度?”
宇文倾见他还敢跟自己一句接一句的呛火了,不禁由怒转笑:“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倒真是无情得很!”
沈九晔脸色倏变,咬牙道:“宇文倾!收起你那套污言秽语,我们之前的账还没算完。”
宇文倾笑得更冷了:“和我算账?好啊,正好我也有账要找你算!”
沈九晔最受不了他这种目中无人的跋扈样,又不好在这里与他发生过多争执,一摔袖子便要离去。宇文倾见了连忙拦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回房间!”
“哦,原来你现在和程子庭住在一起,怪不得口气这么大,还要和我算起账了!”
沈九晔刚要反驳,眼前人影一晃,凌云昭挡在了他的身前。
“宇文公子,在下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过节,但如今程庄主大寿在即,还是不要争吵为好。”
宇文倾看了他一眼,勉强压下胸中怒火,指点着沈九晔道:“不吵可以,但是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九晔冷哼一声,绕过凌云昭与宇文倾快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宇文倾还想追上去,但是被凌云昭拦住,眼看着那人一阵风似的吹进了小楼之中。
“宇文公子,你与叶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过节?”凌云昭微笑着看向宇文倾。
宇文倾刚刚和他聊得还算融洽,也不愿得罪龙亭山庄的人,便忍气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凌云昭保持微笑倾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宇文倾口中,沈九晔是个忘恩负义的无情男ji,他自己倒是胸怀宽广的痴情少爷。
凌云昭沉默着听完,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崩裂:“诉我直言,叶公子一没骗你的钱财,二没谋你性命,你也是受了别人的委托带他上路,在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忘恩负义之处啊。况且,你又如何认定他就是男ji的呢?”
宇文倾瞪了瞪眼:“他不是男ji还能是什么?”,
凌云昭收敛笑容,语气渐渐冰冷下来:“叶公子是程少庄主的朋友,还望你不要恶意诋毁他。”
语毕他也转身离开。
宇文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门紧闭的小楼,不禁生出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
沈九晔回到房中,先清理了身上的污秽。之前程子庭已经帮他掏出体内大半Jingye,但有些被锁在子宫里很难弄出来,他只能蹲在夜壶上方,用手指撑大bi口,等待残余Jingye慢慢流出。
一想到宇文倾那自以为是的嘴脸,他就气得想要砸东西。那混蛋小子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自己要不要先拿他开刀出出气?但一想到自己手头没有任何可以出气的工具和武器,这里又是卿悦庄,事情闹大了对自己可不好,只好劝自己忍耐,攒着将来再一起报仇。
距离程庄主的寿宴仅剩四日,沈九晔担心再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干脆待在房中闭门不出。第一日他站在窗口向下看,还能看到宇文倾在楼下徘徊。第二日再看,那人是坐在廊檐下抬头向上看,脸上似乎透着青白的病容。到了第三日,就再见不到他的身影。
沈九晔觉得这人应该是死心了,晚间铺被准备睡觉时,窗户忽然被敲响。他心中一惊,能爬上二楼敲窗的人,大概是有些身手,但这里是少庄主的住所,应该不会有蟊贼之类。他随手拿起一块镇纸,轻轻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只见凌云昭的脸出现在窗外,他对沈九晔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一个小酒坛和两个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