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的日子里,白未然心理上的细微变化,田钺不是不能察觉,他觉得那个男人用了更多的时间在观察他,这种感觉多少有点诡异,可倒是不至于太反感。有那么几次,他想问问是怎么了,然而又觉得大约只是自己多心。
然后,就在这种新情况发生的第二个星期,田钺收到了来自对方的“小礼物”。用心没用心不得而知,小……倒是从某种程度上算小的。
那是一只小猫。
那男人提着个宠物专用的航空箱,直接放在他面前,说了句“你的了”,然后转脸就走。
田钺一脸问号往里头看了看,然后就瞪大了眼。
那绝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猫。
灰黄色还带着一层赤金的毛,脸上有一些黑色的斑点,耳朵背面则完全是黑色,小猫比一般的猫体型大很多,只能说看上去肯定是幼崽而已。迟疑了一下,田钺还是把那毛茸茸的一坨抱了出来,举在手里仔细端详,然后有点惶恐地恍然了。
“我说!这不是猫吧?!”他冲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嚷嚷,“这特么到底是个啥啊?!别就扔下不管了啊!给个解释啊!”
被嚷烦了,白未然回过头,皱眉给了个轻描淡写的解释。
“非洲猞猁而已,也叫狞猫,又不是狮子老虎,大惊小怪干什么。”
“非……猞猁……我、我大惊小怪?!你这是合法的吗?!这是跨洲贩卖大型野生动物吧?!”
“不算大型,最多能长到一米二。”
“一般的猫才六十公分好不好?!”
“……给你了,不喜欢就扔了。”
“哪儿啊就扔?!这谁敢扔啊!就算是普通的猫也不能说扔就扔吧!你这……等会儿……我得冷静冷静……”呼吸都乱了,看着手里那扭来扭去的“猫”,田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刷新了对于狼种高层到底能有多么游走在法律边界之外的认知,可是……
当那rou乎乎毛茸茸的小崽,好奇地瞪着眼跟他四目相对,被放在沙发上后又到处闻闻挠挠,然后好像累了一样弱弱地团在他旁边时,田钺心软了。
“……那成吧,来都来了……”他摸了摸“小猫”头顶的胎毛,带着残留的怨念冲着那听到他说接受礼物后,不知是不是在偷偷微笑的男人嘟囔,“可我半点儿养宠物经验也没有啊,你给我上网查教程去。最起码查个养猫的教程我也好仿照着学学。另外需要啥东西,你也给我列个单子。再有,这小玩意儿算我的了对吧?那叫什么名字我说了算,你不许多嘴。反正从今儿起,它就跟我的姓了!”
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
∞下部·第三章∞
熟悉起来之后,尤其是摸透了彼此的生活方式和性格特点之后,白未然就觉得,田钺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而不知该不该说是好事,这个男人,在跟他一起朝夕相对的日子里,才渐渐暴露了孩子的脾性,一点点变得不再如最初那样通身大男人自负的强硬,而是可以看到少年般的天真、幼稚,跟……
胡搅蛮缠。
这要从给那只“猫”取名字开始。
其实白未然是预先想好了一个名字的。
“它叫Axe。跟你姓可以,但名字已经有了。”
“X?哪个X?就一个英文字母?”
“A-X-E的Axe。”
“……噢,斧子啊,怎么叫个斧子呢,太难听了。”田钺嗤之以鼻,直到白未然犹豫着,给了解释。
“你不是叫‘钺’吗,‘钺’不就是斧子吗。”
男人说得理所当然,但话音落下后,两个人之间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田钺脸上没有多红,可是稍微有几分粉色浮现出来。撇了撇嘴,他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耳尖毛:“‘钺’可不是斧子,准确来说连兵器都不算,它可比斧子大多了。最开始是刑具,后来就变成礼器了,相当于权杖,懂吗,文盲。照你这么一说跟个砍柴刀似的……”
念念叨叨的否决有点儿讨厌,不过白未然倒是并不反感。他听对方说完,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用那双异色的瞳孔注视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猫。
“我知道,但形状上看,就是斧子,这是事实。另外,你家里的同辈兄弟,取名字都是冷兵器时代最有杀伤力的物件,这我也知道,没人说你是砍柴刀。”
对方声音低沉,语速平缓,但田钺听得心里一颤。
啊……
是这样的……
他有个堂弟,那是叔叔家的孩子,父母离婚之前尚且有所来往。堂弟叫田槊,取自苏轼的“酾酒临江,横槊赋诗”,而他这个“钺”,则取自文天祥的“方当节钺用,不返旧征魂”。
父亲是个文人,是个干部,是工人出身的叔叔的榜样,因此才让大哥帮着给孩子取名。但这个榜样,却除了名字,什么都没给自己的儿子和侄子留下。无法追究到底谁对谁错的一场婚姻闹剧,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