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枭从臂弯里抽出手,掐着瓦罗格的下颚把他的头掰向自己强硬地吻了下去。灼热的口腔里盈满了醉人的酒气,熏得穆枭脑仁都在发热。酒精混合荷尔蒙,这几乎瞬间就让他卸下了理性。穆枭的舌尖灵活地钻入口腔,但还是被对方露出的尖牙给划出了血。一瞬的刺痛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他开始粗暴地撕扯身下人单薄的衣物,刹那间魔族本性暴露无遗。穆枭带血的舌头不断刮蹭瓦罗格的口腔内壁,不厌其烦地舔舐对方的齿列和牙龈。滋滋啧啧的水声穿透颅骨在穆枭的耳边回响,他吻得越发投入,牙齿间激烈的磕碰根本不被放在眼里。酒精、唾液和血水渐渐混杂在一起形成诱人的饵食,不知不觉间勾起了一种不知源起何处的饥饿感,然而无论穆枭怎样撩拨逗弄,毫无反应的身体和软绵绵的四肢在他的眼中已是无声的拒绝。穆枭的双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瓦罗格,他用拇指拭去了对方嘴角残存的唾液。
“唔......这也是梦魔的把戏吗?”瓦罗格难耐地询问道。
“......罗格”
穆枭发狠咬了咬嘴角,青紫色的血珠滴到浅色的床单上。
耷拉下来的圆耳朵循声而动。
穆枭收回手,一脸平静地看着瓦罗格,“相信我,我没有窥探你的秘密。”语毕他垂下了双眼。
“那你搞这一套干什么?引诱老子跟你做爱吗?”
回过神来瓦罗格才发现自己被赤身裸体地绑在一棵结实的树干上,四肢舒展开来分别被几根粗壮的树藤捆住,他尝试挣脱却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现状。
“瓦......”,
穆枭耐心地吮吸着口中已经勃起的阴茎,间或用舌尖极尽温柔地轻戳翕张的马眼,他伸手沿着瓦罗格的腹股沟一路
摇摆的长尾巴缠上自己的手臂哀求自己操他。穆枭希望这具强健的躯体能实现他脑中一切下流的臆想,满足一个魔族所有淫荡的欲望。
大狮子睁开了眼睛。
“嗯......”
“瓦罗格。”
“我知道你从来不哭。”
“唯以血肉豢养恶魔。”穆枭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句话。
他忽地笑了,低下身子与瓦罗格额头相抵,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闪烁着暗紫色的微光,额上的尖角也隐隐发热,发出细小的嗡鸣声。
他站了起来,竖着耳朵原地打转,仔细识别声源的方位。
没有意义,不会反抗不会发狠不会勃起的瓦罗格没有意义。
一望无际的灰暗天空正下着绵绵细雨。
这就有些出乎瓦罗格的意料了,捏紧成拳的手掌遵从本能张开,他下意识地想按住穆枭的脑袋让他再含深一点,却想起来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穆枭的体温低他一直是知道的,倒是没想到连嘴里都是凉凉的,不痒不痛的刺激让他有些不耐烦。不过很快他也就没那个心思想这些了,束缚着他的几根树藤像是什么活过来的妖物,一边流着滑腻的液体一边在他身上延伸缠绕。
“是,我想和你做爱,不可以吗?”
“瓦罗格——”
瓦罗格仰望低沉的天幕,从天而降的雨水滴落到身上竟化成了暗红色的鲜血。暗金色的头发和浅棕色的身躯很快就被染成如瞳眸一般的猩红。
穆枭就站在瓦罗格的面前,话语里尽是安抚。刚满十八岁的他才勉强到瓦罗格的肩膀,看着面前满脸怒火的人他只是抬手轻抚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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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他分开,也不想被他厌恶;但也更想干他,更想让他看着自己干他。
瓦罗格龇了龇牙,红瞳像两团火焰幽幽地燃烧,望向穆枭的目光与盯着猎物的目光无异。穆枭回望瓦罗格,清隽的脸上无惧亦无愧,他一言不发地半跪下来抓住瓦罗格粗长的性器。下身忽然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不好过,瓦罗格一脸警惕攥紧了拳头。穆枭随性撸了两把就张开嘴将微热的阴茎含了进去。,
“你过界了。”瓦罗格有些嫌恶地偏过头,狠狠啐了一口。
“呵。”瓦罗格被穆枭气笑了,“也是,你毕竟是个魔族,把你带在身边的时候我就该有觉悟了,但是你最好能把我操服,不然我让你尝尝被开膛破肚的滋味。”
波澜不惊的语气里似乎还含着一丝委屈和试探,这样的回答让瓦罗格一时间梗住了,穆枭过于自然的坦诚让他根本无从反击。
咒文在颅内响了一遍又一遍,穆枭近乎怜爱地抚摸这具被他扒干净了的身体。
“你哭了吗?”
那些不曾诉说的隐秘如疯长的毒刺交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逐渐将穆枭的心脏裹得严严实实,而今天或许也到了他该收网的时候了。
“你——”
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宛如附了魔力,震得他耳廓酥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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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劈过,地面上高大的人影不见了,只有一头三尾狮安静地蹲坐着。沾血的鬃毛湿答答的,无精打采地搭在头颅两边,就连尾巴也甩到一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