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除夕,村南卢秀才题写的桃符贴遍了村镇里家家户户的院门,门板上又兼有春牌与门神,都是红纸作底,一派地喜庆热烈,为肃杀严冬添了几分暖意。唯独村东头一间小院,门上空空荡荡,一丝朱红也无,侧耳听去,人声几不可闻,远不似别家儿孙满堂的热闹。
院中人倒不觉得冷清,玄钧收拾完午饭的杯盘,又去准备守岁的晚食宵夜,在厨房忙碌着,就被另一个住户缠上来。
玄年是年兽化形,平素偏喜人气,极爱出门闲逛,却怕红怕响。他原型如凶狮,看着威风凛凛,赴喧沸集市时,就缩作犬状,卧在道长怀里,借他衣袖捂耳。而年节将近,到处贴红挂符,更有半大少年们呼朋唤友,四处点爆竹捉弄行人。因此他不得不困居家中,无聊至极处,催生烦躁,只能找玄钧排遣。好脾气的道长被怕寂寞的青年伸长手臂搂住,几乎挪不动步,无奈地敲了敲抵在肩头的脑袋:“松开。”
玄年向来寡言,此时也不出声,只蹭了蹭他颈侧权作回应,一双猿臂依旧勒住怀中人腰腹。玄钧无法,只好拖着人料理食材,将村口郑屠户送的羊rou焯水,拣几片今年带这人新采的紫苏叶,再随意抓些灶旁的香料,加水与佐料焖作一锅。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这么动作一番,更使玄年躁动起来。他不老实地摸进里衣前襟,熟门熟路地捏上了对方胸前两点突起。
“玄年,别闹”玄钧猛地吸了口气,沉下脸,语气严厉就要训人。胸前作乱的手闻言止住,股间却又被硬物抵住。他无奈叹气,假作不知,镇定地往锅里又舀了两瓢水,盖上木盖,才抚额道:“行了”
剩下“回房”二字未说完,才克制了半晌的青年,已拉着他到一侧案台处,急急扯开那玄青色道袍。玄钧一时不察,被推搡着半坐在那台案上,又好气又好笑:“玄年,松手。”
向来任性的青年闷哼一声,倒真的停了手。只见一段灵力凝就的绳索凭空出现,一线金光自玄钧指尖延伸至玄年颈间。这法器不知名讳,颇似太上老君的幌金绳,其中不寻常处只有玄钧自己知晓。当日与年兽一场鏖战,他虽承载鸿钧老祖一缕神念,却终究是rou体凡胎,不得已才押下己身命格,以因果作缚,镇住这只天地煞气托生的猛兽。从此,两人的命数因果俱连在此一线,无法松解,或许唯有玄年修炼得道后,才可消弭。
“唉,好了,回房吧”玄钧转头避过对方委屈的眼神,略整衣衫,迈步走出厨房。青年低头乖乖跟着,任由那仙索套住颈项,从旁看来,颇似只遛弯时被主人规训的巨犬。
等到卧房中,道长撤了禁制,就被这人形巨犬扑倒在床,衣袍被一并撕扯开,扔在地上。急不可耐的青年好不容易将二人衣衫褪尽,便挺着粗硕的阳具胡乱去顶玄钧腿间。
“等、等等”玄钧实在气不打一处来,这年兽并非蠢笨,急起来,不知是真忘还是假忘,真个是他暗自骂了一句,再次毫不留情现出指尖那套索,勉强使自己得空翻了个身,再摸出枕边瓷瓶,沾了其中香脂,咬牙去够自己后方。
玄年不得动弹,眼巴巴地看着道长两指在那处宝地进出,不免下身硬得发痛。指尖拉扯处,隐约可见颤动的殷红,融化的脂膏混着别的什么ye体浸润着xue口,颇似春雨惠泽后极尽艳色的唐山茶。
玄钧勉强自己开拓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够了,便如释重负地撤出来,然后忍住羞耻,不作他想,尽力抬高自己后tun,是个邀请的姿势。习惯被抚慰的后xue,一时空虚难当,更不必说那渴求的目光有如实质,热切地探寻甬道深处,令那小口不住翕动着,下一刻就被硬物粗暴进犯,填得满满当当。
玄年不懂什么技巧,只一味横冲直撞,不多时,也将身下人的敏感处撞了个七八成。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叫被强行咽下,绷紧的身体软下去。玄年捞起那塌下的腰,低头去啃道长战栗的肩背。那白净的皮肤上,数点瘀痕未退,又被利齿挑着来回摩挲,留下新的红痕,都是齿列的形状。
真是一副吃人的架势,玄钧苦笑着想。所幸自他收服这只“年兽”以来,玄年再未真正吃过人,只是自己如今以身度人,与佛典里“以rou饲鹰,舍身饲虎”无二,来日若要与佛陀论道,没准还能辩上一二。
很快他便无余裕如此神游,玄年觉出些窍门,探得一处弱点便急进猛攻,将怀中人每一次颤抖,每一声低yin都当作奖赏,抽送得越发起劲,不多时,就低吼着射入甬道之中。
玄钧埋在枕间低喘着,软xue随着身体起伏而开合,不料一息刚过,就被深埋其中又迅速胀起的阳物无情地撑开。
如此泄了两回,玄年还未餍足,待他将道长翻过来,却被重重叩了脑门,只得抱头作罢。玄钧哑着嗓子支使他,去厨房备齐饭食。青年却还恋恋不舍,不知从床铺哪处摸来道长束发的菱角巾,揉作一团,塞进淌出浊ye的软xue里,就一步三回头地跑了。
玄钧不知他从哪里学来这种把戏,来不及呵斥,就因后方别样的刺激连连吸气。因过度鞭笞而出奇敏感的内壁,被粗糙布料狠狠擦过,激起一串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