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是过分了啊,哪知道陈大爷那药这么厉害。”牛耿嘴上说着抱歉,可脸上却是一水儿的神清气爽,陪着笑脸往薛照青嘴里送菜,一副谄媚相。
“……。”薛照青吃的开心,不理他。
“那青儿不喜欢,我就把这药丢了,以后不用了就是。”
“不行!”薛照青小手一拍他厚实的胳膊,勾人的丹凤眼一眯:“不许丢,全都上交!”
“好哩,好哩,全都给你留着。”牛耿又往薛照青嘴里送了一口菜,却丝毫没有要交药的意思。
“青儿,咱这马上就要进县城了,你这身打扮当真不换了?”
“不换了,我若再穿成个书生的样子,旁人看了岂不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可你打扮成个小厮样儿,也不像啊。”
“你进了城就坐在马车里,我来赶车,哦,对了,待会儿找茶馆的东家要点灶底灰涂在我脸上,哦哦,还有,吃饭的时候别喂我了,能跟主子一同上桌的小厮都少见,还有哪个是主子亲手投喂的啊?”
“干啥要这么折腾?直接回去不好么?”
“不成,姨娘和照文肯定以为我流浪在外,我就这么和你一起回来,他们指不定在爹面前怎么颠倒黑白呢,与其到时候丧失主动,咱不如先隐藏起来,打探一下现在家里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也好随机应变不是。哎呀,都说了你不要喂我么。”牛耿又是一口粥喂到薛照青嘴里,薛照青一口吞了,吃的香喷喷。
茶馆里吃饱了饭,牛耿和薛照青换了个位置坐在马车上,糊了灶台底的薛照青脸色灰蒙蒙的,看上去真有几分小厮样,他架起马车牵起狗,冲着三原县县城门的方向驶去。只是马车里的那个大个子跟憋在车里难受似的,一会儿探一下脑袋出来,还时不时往他嘴里投喂,直到被惹烦了的薛照青一个嗓子给吼了,才乖乖的缩了身子回去。
二人顺利进了县城,正如薛照青所料,进城之后,并没有任何人对他的身份起疑,三原县赫赫有名的薛家大少爷,任谁都不会想到扮成了一个小厮样儿回来了。
牛耿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两人开了一个房间住了下来,把马儿安顿在后院马房,小白则随身带在了身边。
这客栈离薛府不远,只隔了两道巷子,两人安顿好了之后,趁着小二送茶水上来的当口,打探了一下薛家如今的情况。
“爷,您认得薛家的人?”小二看牛耿觉着有些眼熟,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嗯,从前有些交情,现在路过三原县,想着是否要去拜会一下。”牛耿正襟危坐,一张黑脸不怒自威,小二来来往往看的人多,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军旅之人,这样的人往往不好惹,急忙答道:“薛家如今可是不太好,薛老爷头几个月不知道为何忽然卧病在床,听看过的郎中说,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日日喝些稀粥度日……”
小二哥话还没说完,只见这爷身边的小厮一个松手把刚要倒水的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哦……爷,小的不小心失手……,请爷责罚。”小厮急忙跪在一边,就要去用手捡那碎成好几片儿的杯子。
“别碰。”那头先还黑着脸的军爷这声儿怜爱到了极点,一下扶起跪在一边的小厮,也不责罚他,对小二说:“你接着说。”
“哦,是了爷,薛老爷不是身上不好么,薛二少爷就代他爹管着家里的事儿,可这薛二少爷可不是个当家的材料,头些时日,说是要给他爹冲喜,娶了一个丫头当小妾,这新媳妇娶进门还没几天,又听说成天在咱县城里的花街柳巷转悠。”
“还有么?”
“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爷,恕小的多嘴问一句,看您年岁也不大,是跟薛家的哪位爷有交情啊?”
“薛家的大少爷,薛照青。”
“那您可来错时候了,薛家大少爷如今因着东林党的事情,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会您可见不着他喽。”
“东林党,什么东林党?!”
“啊?爷,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小二一听牛耿重复了两遍东林党,神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也顾不得牛耿拦他,急火火的拿着茶盘子退了出去。
“青儿,你怎么样?”牛耿把客房门一关,赶紧扶了薛照青坐在凳子上,自己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后,给薛照青倒了一杯茶。
“我爹,我爹……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青儿你先别急。”牛耿安慰道:“这里的小二哥也是道听途说而已,薛府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咱还得想法子进府里一趟打探了再说。”
“忠叔,牛耿哥,找忠叔,他在家里住在后院,离你当时住的地方不远,咱们去找他,他一定知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忠叔在薛家几十年了,那时对我们娘俩也好,肯定不会害我们,只是现在天还亮着,等天黑透了,咱从后院翻墙过去,后院处有个矮墙,那里好进去,还不会引来人。”
“嗯……。”薛照青心里虽然着急,可眼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