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白玥刚想说化形树怎么放外面,还没说出口就被简巾堵住唇。
翌日清晨,经过一夜的风雪,白玥打开门,入眼的便是那颗化形树已经被覆盖一层层白雪,小花苞都被压低垂在盆边。
白玥吓了一跳,急忙抱起来,扫掉化形树上厚厚雪花,两朵小花苞没了重力压着,便缓缓直起来,由外到内,一片片花瓣渐渐盛开。
“开了......”白玥唇角一弯。
开花到结果,至多不到一个月。很快,化形果就可以结出来,她也不由得心生一丝期待。
滴完血之后,白玥又要去禁军营,简巾却抱住她的胳膊,委屈巴巴道:“夫人,你这统领什么能卸任啊?我好不容易打完仗回来,你又要忙。”
白玥伸手揉了揉简巾的脸,道:“快了,我正在将统领位置交接给余秀。”她又指着桌子上的化形树,“它结果之后,就是我卸任之时。”
简巾闻言一扫郁闷的心情,她欢呼雀跃,一口亲在白玥脸上,叫道:“夫人,那你快去快回!”
日子流逝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白玥统领官职顺利卸任,就在化形树已经结果,就差成熟的那一夜。
方恒迎娶林家孙女,简巾本来宁死都不愿意去,这王八蛋伤害阿姐,令她阿姐伤心难过,参加方恒的婚宴,那是一种别样滋味的讽刺!
可她家夫人说,方恒的请帖都已经送到大将军府,再加上她与方恒关系不浅,曾经也帮了她许多,不出宴总归是不妥当。
反正她在言语上是争不过白玥,最后还是会听她家夫人的话。简巾想了想,去就去吧,她还要送上一份大礼,祝福他与新娘子白头到老!
好放过她家阿姐!
阿姐先是身为太后,后又登上圣位,无论是什么身份,方恒都坚持了这么多年,可他竟然愿意放弃,尽管是不甘心、痛苦的放手,但放弃就是放弃,已经回不来头。
这场婚礼举报很盛大,与她迎娶夫人的时候不多逊色。也是,方家与林家旗鼓相当,两家老爷子又是世交,哦...据说方家老爷子的病突然就好了。
方老爷子如愿以偿,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简巾坐在宾客之首,瞧着方恒一身鲜艳的新郎服,牵着同样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简巾就觉得很是刺眼,要不是她家夫人紧紧揪着她的手,她真是恨不得替阿姐,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气的简巾猛灌了几杯烈酒!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却一直不在状态,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浑浑噩噩拜完堂,行了夫妻交拜大礼。
随着礼官高呼一声:“送入洞房。”新娘子被奴婢搀扶走了,新郎官却愣在原地,直到有人上前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
众目睽睽之下,新郎官却蹲下身子,掩面而泣。宾客不知情面面相觑,这春宵之夜,新郎官是喜极而泣么?
可听这声音透出来的滋味却是悲恸不已,声声断肠,凄凉绝望,在场的众人莫不心酸。
方家人急成一锅粥,怎么劝新郎官都没有用,他哭的像个小孩子般无助,很是太伤情。
方爹红着眼睛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新郎官不爱新娘子却娶了她,新郎官爱的人此生都不会与他相守,今夜的新郎官穿的很喜气,但他心里的苦楚,却没人懂他。
还是方老爷子当机立断,直接唤人叉着新郎官就要送去新房,可没人能挪得动新郎官,他宛如是一尊千斤重的铁石,伴随着声声呜咽抽泣,牢牢固定在原地,动撼不得。
新郎官这番姿态,吓坏宾客们,就连坐在首位的简巾也是惊了一下。她凑到白玥耳畔,轻声道:“夫人,我去劝劝他。”
“好。”白玥点了点头,又揪住简巾的衣袖,微微蹙起眉心,道:“阿简,别再刺激他了。”
方恒与太后两个人都已经够可怜,可她还是怕她家混夫君因护着太后,说话不着调,讲出的话一不小心成幸灾乐祸,激怒方恒不说,还当场得罪方家,惹得众怒。
简巾双眼寒光快速一闪而过,站起身来,应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也不知大将军俯首在新郎官耳边说了什么,新郎官立马就止住声音不哭了。
简巾向方老爷子拱了拱手,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口吻:“方阁老,今日是方恒的大喜之夜,他这是开心过头了,才会在大家面前如此失态,我与他为同门师兄弟,今夜就由我护他去新房吧。”
方老爷子见新郎官会听简巾的话,又听得简巾话里话外在向他们解释,心头不禁一松,当即拱手:“劳烦大将军!”
白玥一脸迷茫,不是要劝慰新郎官吗?怎么她家混夫君要送新郎官入新房?却见她家混夫君脸色凝重,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开口问个明白。
新郎官挺直背脊出门而去,简巾方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俯身在白玥耳边快速地说道:“夫人,你不许喝酒,半个时辰之后,方府门口等我。”
没有简巾在身边,纵使新婚之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