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叠出一道轨迹。
只见他猛地出手,一掌抵在云霜后背。
暖流从四肢百骸迅速流淌而过,云霜捏紧拳,皱眉闭上眼。
再睁眼之时,星光在苍穹闪耀生辉,赤仙宗旌旗随风飘动,分明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但眼前一切,显得如此清晰而明亮。他已是很久,没有再见到这样的景致了。
眼睛……完全能看见了……
云霜怔忪回头,唐显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倒酒,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唐显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道谢。
他垂眸看自己倒影在酒杯中的样子,低叹道:“帮我把你娘找回来吧,她不该受这样的苦……”
……
云霜躺回床上,还有些睡不着。
他仔细琢磨了下唐显今夜同他说的话,总觉得他答应得太过轻易了。
而且他还提及到他小时候的性情,一句无心之言,本不该放在心上,但他说这话之时的语气太过自然熟稔,仿佛他曾见儿时的自己似的。
实在是透着古怪……
他翻了个身,刚刚闭上眼,下一刻,耳朵微动,眼睛又猛地睁开。
窗户轻轻被人掀开,有一个人翻身跳了进来。
云霜悄悄摸住放在枕边的剑,待到那人越走越近,弯腰向他靠来,云霜一脚踹住那人膝盖,等他站立不稳,扑上床之时,拇指顶出长剑,一下横在那人脖颈。
那人身上带着甜腻的香味。
云霜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压制住的那人压低声音叫唤起来:“我的好挽风,你这下手也忒狠了……”
“……计荀?”云霜连忙将剑抖回鞘,扶他起来,“你怎么不躲。”
计荀揉着膝盖,苦笑道:“我怎知你连我也认不出?”
他正满腹心事,哪里有空想那么多?更何况,他打死也想不到,计荀有正门不入,堂堂天道之主,居然偷鸡摸狗地夜半跳窗而入。云霜脸颊微红:“你身上的味道和平时不同,我怎知……”
计荀方才被“美人”环绕,尽想着脱身了,倒没留意到这一层。
听到云霜这么说,抬起衣袖,嗅了嗅上头的味道,嫌弃地开始低头脱衣服。
“……你干什么?”云霜怔怔望着他。
计荀三下五除二地将衣衫脱了个干净,本想连亵衣也除去,但抬眸和云霜对视一瞬,他顿了顿,笑着将人揽住云霜的细腰,抱着人栽倒在床,耍赖:“我今夜就在这儿睡了。”
云霜从他身上爬起来,想了想,问道:“你怎不回自己房间睡?他们将你安顿在了何处?”
计荀的视线与他在黑暗之中交缠,微微一笑:“你真想知道?那……听了可别恼……”
云霜疑惑地垂眸望着他。
计荀摸了摸鼻尖,目光转开:“……你那个爹啊,怕是当真不喜欢我。我所住之处,离你十万八千里远。”
说话磨磨唧唧的,云霜“嗯”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说:“近或远,对你也没什么区别,这我为何要恼?”
计荀笑了笑,双臂悄悄收紧:“这个嘛……他估计是怕我寂寞,没让我一个人住,安排了一些人伺候……”
伺……候……
云霜怔了怔,下意识往后退。
“挽风,挽风,好挽风……”计荀一叠声地喊,手上反应比谁都快,云霜不过退后一寸,他就一下收紧手臂,将人压下胸膛,紧紧抱住,小声解释道,“我当真一个人也没碰……”
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甜香,云霜趴在他身上没有动,嗅着那股味道,也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计荀伸手去抬高云霜的下颌。
云霜双眸清亮,如盛了月光的湖水,平静无波却美丽至极。
他推掉计荀的手:“恭喜道主艳福不浅?”
计荀眯了眯眼,凑近了看他眼睛:“你是不是……眼睛又好些了?”他总感觉云霜看他目光没有那么涣散,和从前未失明之前倒是一模一样了。
云霜翻身躺下,低声道:“他帮我治好了。”
“谁?”计荀猜测道,“你爹?”
“嗯。”云霜轻应了一声,计荀的双手从被子之下又摸过来,勾住他的腰将他重新拽入怀中,抱住。
云霜推了推他:“你回去睡,别在这儿。”
计荀捉住他的手,低头轻吻他的掌心,含糊道:“我回哪儿去?我的艳福不正在眼前……”
细碎的亲吻一路向上,云霜怕痒一般缩了缩手,只来得及吐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计荀便已低头,重重吻了上来。
那院中的甜香许是有催|情的作用,计荀只觉浑身燥热,这会儿贴着他冰凉柔软的肌肤,整个人都舒坦极了。
他的双臂抱紧云霜,从未有过的紧。
拥吻之时,急切而有些粗鲁。
云霜先是被他惊到,推拒了一阵,但当他发现自己越挣扎,计荀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