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忍下来的?”
骆棠目露疑惑:“关我师兄何事?”
“我替他辛苦。”
“为何辛苦?”
“不懂?”
“不懂。”
“那算了。”
“……计令仪!”锵地一声拔剑之声,“你是不是想打一场?”
唐壁庭不耐烦地吼:“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烦死了!”
雁南楼目光微垂,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温柔笑意。
山风习习,青丝飞扬。
此时恰好走到山顶之处,裴不止听着身后的喧闹之声,眼望山脚宏伟的建筑群,微笑遥指:“此处,便是赤仙宗所在。”
与在三生浮屠塔幻境之中看到的赤仙宗已有了极大的差别。
赤仙宗占地广阔,建筑群以黑色为主色调,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匍匐的黑色巨龙。
在这一片庄严的黑当中,各处皆有黑色的旌旗飘飘,上绣赤红色的火云烈焰纹,是赤仙宗独有的标识。
唐显这些年,确实将魔域发展壮大了不少,今日的赤仙宗早已和当年那个仅靠残血弑杀建立威名的小宗派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听闻魔道十二宗每年皆会来此觐见,待他更是毕恭毕敬。
他是魔界第一人,人人尊称他一声宗主,可又有谁不知道,他已然是这片疆域的主人,是如魔君一般尊崇高贵之人。
城门轰隆隆而开。
一名青衣男子快步而出,笑着迎上来:“左掌使,壁庭,你们回来了!”他一拍脑门,摇头笑道,“瞧我,怎么又忘了,是圣使才对!”
他说着就要对裴不止行礼。
裴不止连忙托住他,笑道:“穆大哥快别取笑我了,这我哪儿担得起?”
唐壁庭也跟着笑,对着这人倒是和颜悦色,少了在外头的张狂,多了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恣意。
“穆大哥,怎么今日是你亲自相迎?莫非义父想我了不成?”
穆峦江郎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宗主自然是想念你的,少了你在旁说笑,殿内都冷清不少。”
他说着,目光在人群之中转了一圈,最终在云霜身上定了定。
裴不止眸光微动,笑着向他介绍身后之人。
穆峦江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者皆是客,诸位请。”
一路行去,巡逻的弟子皆会恭敬地向裴不止这个煞风圣使行礼,瞧着着实气派非凡,风光无两。
近百年,未在魔界见到过仙界之人。
这次还一下见到了三个,皆个个样貌不俗,引得弟子们纷纷顾盼回首,低声议论。
入了正殿,便有一条长道直通高位。
道路两旁是两个长方形的水潭,低头去看,偶尔能窥见有巨大的鱼身在水底滑行。
石壁之上,高悬着火把,将大殿照得恍若白昼。
高位之上,坐着一个人,他玄黑长袍加身,原本只是十分放松地将手肘放在扶手之上,抵着额角。
然而,随着他们一行人慢慢走近,他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了云霜的脸上,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唐显慢慢坐直,手握在扶手之上,微微用力。
唐壁庭快走几步,笑着向他行礼:“义父,我们回来啦!幸不辱命,将雁师兄也一同带回来了!”
唐显没有说话,众人行礼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唐壁庭顿了顿,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落在云霜脸上,瞬间脸色微变,咬紧了银牙。
云霜握紧手中的剑,薄唇抿得紧紧,将眼睫垂下。
这个人已非幻境之中看到的青年人的模样,他老了,两鬓有两道明显的白发束入发冠,整个人的气势也极为不同,变得凌厉、威严、压迫性极强。
唐显很快调整过来,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露出一丝笑意:“仙魔两道虽有不和,但休战已有百年。更何况,不止的朋友便是赤仙宗的上宾,诸位可安心住下,本座绝不为难。”目光微转,从云霜的脸,滑至计荀身上,他微微眯眼,话锋一转,“不过,无极道统领仙道诸派多年,自来心高气傲,看不上我们魔界之人。如今,天道主竟不请自来,倒是叫本座有些诧异。”
“不请自来”这个词暗藏锋机,一点儿也没有他前头说的“绝不为难”的意思。
随着他这句话落地,立于两旁的魔道弟子,目光似泛着血色,皆落在计荀身上。
骆棠敛眉,按紧了手中的剑。
就连云霜的神色也微微有些紧绷。
唯独计荀听罢,依旧十分从容地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回道:“前辈,我来此绝无恶意。仙魔两道的纠葛由来已久,前辈对我有警惕之心无可厚非,可我若当真想做什么,又怎会只身前来?此其一。其二,固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我从未看不起魔界之人,相反,此番前来,亲眼得见赤仙宗一统魔界之盛况,倒是让我钦佩不已。”
雁南楼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