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霜怔了怔,话到嘴边改口道:“好,那随师兄安排。”
……
晚上躺在床上,云霜有些辗转反侧。
他面朝计荀卧着,低声道:“你说那道石门之后关着的,当真是焚天剑不成?”
他们二人当时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开启石门的方法。
想来也正常,若是当真那么容易找到。真正的雁南楼,也不会死在石门外了。
“天心石反应如此强烈,应该是焚天剑无疑了。”计荀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终会知道,那个藏在背后Cao纵一切之人的真面目。”
云霜总觉得计荀心里头藏着事,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你有……怀疑之人么?”
这回,计荀沉默了许久,才缓声道:“有。不过……还需验证。”
他不想深谈这个话题,转了个身,与云霜面对面睡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唇角带着温柔的笑:“要见那个人了,你紧张么?”
微带着凉意的空气静静流转,月光照亮了地上一方角落。
“不紧张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计荀那番鼓励他勇敢面对的话,也许仅仅是因为,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人,让他知道,无论何时,都不会再形单影只地活着,即便受伤,也有了一人能对他及时伸出双臂,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近来时常会思索一件事。”云霜长睫微动,伸手覆住了计荀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清冷的嗓音难得展露出一丝柔软,“人之际遇、缘分,究竟是因何而成?是因为天道幻境预见了你我之事,才促成了今日的我们,还是……即便没有它,我们依旧会在某一个时刻相识、相知。”
计荀从不知他的小古板,还会想这样的问题,颇觉新奇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有何不同?结局都是一样。”
“不同,”云霜唇角也带了一丝浅笑,“相识时的心境不同。”
计荀半撑起脑袋,垂眸看他,一双桃花眼泛滥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已融化在他的心底:“怎么?难道没有看到天道幻境之中的事,你待我的脸色会好些不成?”
云霜居然认真思考了片刻,诚实地回道:“不会。”
计荀哼了一声,佯装生气,扑上去将人压住。
呼吸亲昵地交缠到了一块儿,将空气中的凉意也驱散了些。
云霜连忙补充道:“可是……可是如此一来,我便不会费心遮掩面容,与你相处,更会坦然一些。”
“在我面前,撒谎过多,觉得亏心呢。”计荀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声音渐渐低下去,“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一早如此,我也许会更快动心,谁让仙君生得如此……”
他低下头去,云霜却一下偏头,躲开了他的吻。
云霜脸颊发热,长睫不安地颤动着:“道主喜欢的,怕只是这张脸……”
“你的容貌我自然喜欢,你这磨人的性情我更是爱极了。”计荀灼热的呼吸吹拂云霜在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拇指揉搓着他柔软的唇瓣,“可是挽风,你怕是忘了,天道幻境预见之事,我到现在也未做成。你说它是准,还是不准呢?”
云霜呼吸急促,身子紧张地绷紧了。
“你也疼惜疼惜我,”计荀蹭了下他,喉咙上下滚动,声音低哑,“我这日日夜夜,苦修坐怀不乱,当真辛苦极了。”
他的手轻轻去扯云霜的亵衣带子,云霜一下按住了他。
计荀手中动作顺势顿住,眼神却幽暗得快要喷火,带着一些试探和诱哄地低声道:“挽风,情爱之事,水到渠成,哪里有什么该或不该?”
他这话一下击中了云霜的心事,让他紧按计荀的手微微松了些。
计荀的呼吸骤然粗重,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呢喃道:“你莫怕,我们试试,我让你舒服,可好”
计荀其实没有想过要这么快,但云霜在万蛇窟内的主动一吻,着实勾着他的心,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今日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气氛又如此合宜,若不做些什么,感觉都有些对不住自己。
唇舌交缠,热度一直在身上燃烧,连心脏狂烈的跳动也快要听不到了。
云霜迷蒙之中,只觉身坠云雾。
情到浓时,计荀低头,亲吻他尾椎上的桃花胎痕,颤意迫他死死咬住唇,才能压住即将宣之于口的低|yin。
交叠的身影密不可分,投影在地上,在清亮的月光之下流转。
窗外的风温柔地吹拂大地,今冬第一株梅花在枝头悄然盛放。
……
当清晨的阳光温柔地照在脸上,云霜在一片暖意之中,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再像从前一样,入目只有模糊的光影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眨眼的间隙,能比从前更清楚地看清周遭物件的轮廓。好像自从服用下鸢极花之后,身子就觉得轻盈了许多。
云霜慢慢抬手,去挡阳光。
缕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