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日全然不同的模样,她心中微微一动,难得情绪起伏,她期待地看向林如意:“既然你送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我理当赠还一份的。”
“哦?姐姐想送我什么?”林如意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宋映派人去取了纸笔来,架上一张小木桌,她执笔作丹青,她让林如意站在树下,她便站在一边一笔一笔勾勒出来。
树下的少女明眸皓齿,长裙华贵,眉宇之间是少女娇俏,也是意气风发,眸中正含欢喜之色,与这一树粉红相衬,极美。
宋映画到林如意眉眼的时候顿了顿笔,抬头看去,也正看到林如意朝她望来,她心中怦然一动,低头下笔,浑然天成。
风掠衣衫,刮得树叶沙沙轻响,林如意长裙微动,惹得这一园桃色都比不上她了,她裙上落了几朵绸花,她偏了一下头,想着要不要将这几朵绸花捡开的时候,正在作画的宋映略带笑意地说:“别捡,好看的。”
于是林如意就保持着这一个动作许久许久。
“以前只知道姐姐跳舞跳的好看,弹琴也是极好的,却不知,姐姐丹青竟然也如此擅长。”
宋映抬头看了一眼,“你这是在夸我?”
“是啊,自然是在夸姐姐了。”
“我这整日被你给夸着,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等到宋映那一幅画画完,不过是两炷香的时候,林如意提着裙子站在宋映的身边看着桌面上的那一幅画,还未着上色彩。
宋映提笔添色,每一笔下去,都让画中的人多添了几分生动。
“哇,我哪儿有姐姐画的这么好看啊。”
宋映微微勾了下唇角,手中画笔未停,毫不犹豫地说:“有的,如意好看。”
被哄开心了的林如意围着宋映转了好几圈,见到宋映专心作画,便从张家宅子里取出两小坛酒来,坛子是酒肆之中最为普通的坛子,不过是比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小了许多。
林如意抱着两小坛子酒出来的时候,宋映刚好搁笔,将画晾在桌面上,等油墨干掉,她一抬头,就看到林如意喜滋滋地抱着两小坛子酒,不禁挑了下眉。
“说好以后都不沾酒的呢?”宋映想到上一次被林如意亲了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发憷,不过还好林如意酒醒过后只字未提,应当是想不起来醉酒之后做了些什么。
林如意弯着眼睛,将酒坛子放在桌面上,宋映将画往一边移了一些,林如意探头过去看,画中人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光彩照人,十分生动。
“真好看!”
宋映手指扣在酒坛子上,发出了嗡嗡的一声响动来,“别转话,说好不喝酒的,这两坛子是何物?”
林如意垂眸,瘪了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她拉了一下宋映的衣角,“姐姐你这可误会我了,这是张明珠送我的两坛桃子酒。”
“她之前将桃子酿成了酒,给你我都送了一坛,不过我想要在这生辰这天送给姐姐,所以这才多留了几日。”她扬起下巴笑得灿烂无比,“姐姐,我也并没有打算要将这两坛酒给喝掉的。”
“不喝,那作甚?”
林如意指了指最大的那一棵桃树,也就是方才她站的那棵树下,她目光落在宋映身上,变得缱绻起来,她抿着唇笑,道:“听闻好酒历久弥香,张明珠亲自酿的自然不会差了,我们将这两坛酒埋在树下,等到某一日,那我二人结伴而来,取出来再饮如何?”
宋映看着那两坛酒发愣。
林如意便抱起其中的一坛酒,慢悠悠地往树下走,一边走一边说:“酒中自有情意在,酒中自有年少在。”
宋映手指微曲,看着林如意走过去的身影,然后也抱起了桌上余下的那一小坛,酒不重,也不是很费力气。
林如意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铲子,在桃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她率先将自己那一坛桃子酒放了进去,然后宋映也依照着她的模样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坛放了进去。
当林如意动手将土一点一点盖住酒坛子的时候,宋映忽然说:“等一下。”
她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她只是想到,这两坛子酒就像是自己与林如意一样,若是落入坑中,便会被黄土盖住,不见天日。
她垂下眼眸来,神情落寞。
林如意放下铲子,关切地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不过是想到,这两坛酒被埋在此处,怕是许久见不到天日了。”
“姐姐不必担心,美酒嘛,就得埋上许久才会醇香。”她眯着眼睛笑,“况且,这两坛酒在此处,虽然不见天日,却有陪伴,就算是在漫长的岁月,也甘之如饴。”
宋映显然是被这句话给触动了,她点了点头,林如意这才将两坛子酒给埋了起来。
之后,林如意拉着宋映过去看那幅画,此时油墨已经干了,画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画中的林如意似乎是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看向裙上的绸花之时,更是缱绻至极。
“我有这么好看么。”林如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