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满十八了,到了婚嫁的年龄,就算不是嫁给林小将军,也会是旁人的。”
林如意失望地垂下头来,女子适龄当嫁,就是如此,更是有的女子,连对方的面儿都未曾见过,便要嫁过去的。
“哦。”林如意闷闷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意味。
而在两人共撑一伞离开宫门之时,皇后娘娘正站在身后看着,见两人出了宫门,这才离去,手里握着的,正是想要宫女给林如意的那一把陈旧老伞。
雨声划过耳畔,清晰而又怀念,宫女完全露在雨中,生怕让皇后娘娘淋到一滴雨。皇后娘娘顿下脚步来,手指摩挲在手中的伞面上,略微显得有些粗糙,这却是那人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她咧开嘴苦闷一笑,微微仰头,看着大雨滂沱,落在地上,打shi了衣角。
“阿岁啊,你的东西,本想要还给你的女儿,可她却已经有了别的伞呢。”
皇后娘娘忽然想起了那年阿岁送她这一把伞的光景,不禁鼻头一酸,那些掩埋着的记忆,在林如意的一笑之下,不禁复苏起来。
那年京中三月,还稍显冰寒,她与阿岁约好了一同去尝尝熙和楼的新菜,听说吃过的人都夸赞有加,阿岁本就贪嘴,便约了她一同去。
却不曾想到,那日不是个好日子,早上还是个好天气,到了她等阿岁的时候,却开始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来。
如丝如针,若是多站一会儿都会shi了头发衣襟。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的时候,一把伞将她整个人遮住了,伞面上绘着锦鲤,抬起头看的时候,还以为那锦鲤是在游动一般。
阿岁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轻笑着说:“都怪我不好,让真真等了我这么久。”
她佯装着生气,与阿岁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去熙和楼。
那日的雨真的绵长,等她二人吃过熙和楼的新菜还在下,带着一丝寒意,阿岁哆嗦了一下,她见着了,便拥了上去,将阿岁抱在怀中。
“阿岁啊,这样便暖和了些。”
阿岁红了红脸,别扭地动了动,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然后低声说:“你且放开,若是让别人见着了,知晓了我二人的关系,说给了父亲说,那可就糟糕了。”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然后在阿岁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放开。
下午归家的时候,还在下着雨,因为这一场雨,也将整个盛都洗得干净,连空气都带着一丝馨香,路上没有几个人,纷纷找着躲雨之地。
路过半桥,她忽然拉住了阿岁,微微垂着头,阿岁疑惑地回过头来眨了眨眼,她倾身而上,第一次吻了她的阿岁,就在这把伞下。
许是回忆起了那些事情来,皇后娘娘双手有些发颤,在宫女的提醒之下,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到了凤鸣殿,准备给琼浮与那花老板求求情。
出了宫门,就见到宋家与林家的马车并足而立,林如意抱着宋映的手好一会儿,这才磨磨蹭蹭地上了自家的马车上。
外面雨声颇大,落得心里有些难受,林如意探出头去,看着刚上了马车的宋映,忍不住喊了一声:“姐姐,过些日子来找你玩儿。”
宋映撩开车帘,不禁一笑,“你此般模样,旁人还以为你我是生离死别。”
林如意顺嘴接下去:“姐姐不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生离死别。”
宋映吓得手一抖,想到了琼浮与花老板来,车帘落下,林如意便看不到宋映了,她乏味地瘪了瘪嘴,真是不经撩啊。
林如意让车夫给宋家的马车让了道儿,宋映家的马车便先行离去了,林如意坐在自家车里面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到半月,朝堂上面的局势发生了大变化,成亲王用手中之权换了琼浮郡主,皇帝陛下竟然还放了花老板。至此,皇帝陛下收回了大半权利来,还有大半,掌握在了各个朝臣手中。
可是琼浮与花老板被放出之后,皇帝陛下将“不得好同”这一规定加入了国法,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一时之间,国内那些倌馆纷纷藏了起来,在风头上销声匿迹了去。
成亲王与琼浮,还有花老板离开京中那一日,特地来拜访了林家,成亲王说起,皇帝陛下这么急着收回这些实权,想必是急着给未来之帝铺路。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皇帝陛下准备立储君了。
这一风波过去之后,林如意才想起,过些日子便是宋映的生辰了。
女子十八当嫁,向来如此。
她烦躁地揉了下眉心,被林发财给看到了,他走过来问林如意:“这是怎么了?这么苦恼,可真的是少见啊。”
林如意白了林发财一眼,最后有气无力地回答:“再过两个月,便是宋家姐姐的生辰了,我苦恼着该送什么呢。”
林发财咂舌:“还有两个月呢,你就在这儿开始想送什么了?”林发财摸了摸下巴,“不过话说回来,宋姑娘这次生辰一过……便满十八了吧?”
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