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便是拼去这侯爵之位,也帮他达成心愿。
二十多年的父子亲,即使非没血缘又如何,多情公子自然不愿看到安国侯下场凄惨,当即回绝。有趣的是,等安国侯听到他要带走绾心,竟没半点惊讶,甚至连劝阻都没。
有安国侯的默认,越发肯定多情公子的疯狂想法,这事哪怕虚生不帮忙,他都势在必行。
虚生自然知道绾心的心意,妥协道:“我就是把人给你弄出来,你们以后能安稳?依莲心慧姬的性子,迟早会拖你下水,到时候武林人士必会痛打你这落水狗。你连自己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孩子,还有……”
这话还没说完,房顶突然跳下个邋遢的人,腰间的剑泛出冷光,“我会保护他们,北孟不能待,那就去西蜀、南齐、甚至是西域小国,你不用担心。”
蝴蝶君突然的到访令所有人一愣,有些意外,可也是情理之中。在那络腮胡间,有双格外坚毅的双眸,满经风霜,可却像锈剑重新打磨过般,透出清亮。
见众人犹疑,蝴蝶君坚决地开口:“局你们来布,绾心由我去接出来。”
其实要藏起绾心不难,无知楼,水无宫,更甚是四大派,藏起这对苦命人,直到绾心离世,都没任何问题。虚生只是因绾心受过的苦,所以想故意刁难多情公子。如今连蝴蝶君都出面了,可虚生仍不肯松口。
直到次日清早,虚生才答应相助,结果多情公子头个感谢的确是怀明墨,傻子都瞧的出,前晚怀明墨绝对是说尽了好话。
当然他俩知道怀明墨究竟耍了什么手段,遭到怒瞪,怀明墨仿若未觉,欣然接受多情公子的谢意。
虽说决意救出绾心,动一发而牵全身,绝不可仓促而为。加上虚生欲意给孟英桓多添些罪,所以暂时轻举妄动不得。多情公子其实那晚回去,就想结果了雀金,可以防莲心慧姬怀疑他的意图,就是已撕破脸,也不敢动雀金,毕竟谁都不知道安国侯府里,到底还有没有合欢斋的棋子。
京城夺嫡之争,因为多方的按兵不动,平静得像是无波无浪的海面,底下的汹涌藏得太深,暴风雨几时会来,却始终没人知晓。
忽然有一日,清早的朝堂又在为立储之事相争,如熹宫的李如冒死冲到前朝,尖利惨呼:“皇上,如熹宫走水了!娘娘……娘娘困在殿中没能逃出来。”
朝堂官员顿时面面相觑,前还在争吵的言官全紧闭了嘴,大家纷纷朝孟帝看去。
“什么!”孟帝惊讶地站起身,当即道:“散朝。”
等孟帝赶到如熹宫时,已是火光冲天,湛蓝的天际已经烟熏得灰蒙一片。卫夫人正在宫外焦急地指挥宫人灭火,瞧见孟帝前来,整个人忽然垮了般在孟帝怀中呜咽。这样熊熊大火,即使扑灭了,里面的人大概就剩黢黑的尸骨。
孟帝踉跄后退,半张的嘴到火扑灭都没说出话来。
这日除了李如外,整个如熹宫又被一片血洗,当晚贞夫人突然被禁了足,而闻讯赶去的孟英桓连孟帝的面都没见到。
这晚后,孟英桓蓦然失宠,在朝堂多次遭到孟帝斥责,明眼人很快就猜到,绾妃的死约莫与贞夫人有关。
次日清早京郊一座小宅院,忽然住进对年轻夫妻,还有个糟老头。妇人身形纤瘦,长相普通,浑身却自散股风流韵味,挺了个大肚,神色不太好,整个人有些恹恹。不过她家汉子倒是长的不错,很疼她,非但没抱怨过半句,还待她极好,平日里般点粗声粗气都没。
这座小宅子算是这块风水最好,面积最大的宅子,能看得出这户人家是有些家底子的,这妇人身子不大好,丈夫特意买了两个丫鬟来服侍。妇人的肚子大约是个七个月,没想这汉子担心,产婆已经给备下了,nai娘也是早早选聘。
乡里的妇人虽然一生没见过那些深宅的弯弯绕绕,但毕竟接触过不少人,能看出人好坏,自然知道那些聘来采买服侍的人,都是顶好的,做事勤快老实。
如此疼媳妇的男人,瞧得邻里妇人羡慕得很,拿着擀面杖追在后头打自家汉子。
“爹爹呢?”绾心沉睡刚醒,扶腰欲起。
多情公子疾步去扶,笑道:“饿吗?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小食和清粥,你快吃些。爹去季宅商量事,要晚些回来。”
一桌的小菜都是绾心从前爱吃的,宫里头的吃食做得很Jing致,可这两年来,她却像失了味觉,吃什么都食不知味。
她夹了块桂香酱黄瓜,突然一愣,放下碗筷不说话。
“不对味吗?”多情公子见状吃了口,嘀咕道:“我依着记忆做的,应该没错,是这味啊。”
绾心微红眼圈摇头,窝进多情公子的怀里,嘤嘤轻声啜泣。
多情公子强装镇定了几个小时,被绾心这一哭,再也忍不住将人搂紧,喃喃道:“是我糊涂,都怪我。”说话间,他举足无措地给绾心擦泪,心疼极了,“你别哭,哭了对孩子,对你不好。”
两人依偎间,忽然传来一声声撞钟声,多情公子拭干绾心的泪,将丫鬟唤进屋,“外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