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个画面这个煤气灯是不是没找到镜头在哪儿?”
“楼上给人家留点面子,这种事情千万不要@煤气灯,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要@煤气灯@煤气灯@煤气灯。”
徐灯灯:“……”
新注册的微博账号短短几个小时关注就迅速破了二十万,并且还在逐渐增加。
徐灯灯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啪嗒啪嗒打了几个字发了第一条微博。
“谁说我没找到镜头的,我明明找到了,请不要造谣!”
……就是看的是另一个镜头罢了。
底下一堆来围观的网友,顶到最上面的一条评论,是一封粉丝亲手写的信。
“你终于出道了呀,我是你的小粉丝,之前在酒吧见过,你还给我签了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喜欢你好久了,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这条评论在众多哈哈哈的网友评论中显得十分惹眼,徐灯灯心里“哇”的一声,自己居然有小粉丝啦,而且还记自己记了这么久。他打了俩字“谢谢”发过去,心情格外舒适,洗澡的时候都在哼着歌蹦迪。
他的电话多了起来,他妈妈打过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好啊你,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说,长本事了是吧, 别人和我说电视上是我儿子我还不信,你一开口说话,我瞅着你那儿傻样,才想着估计也没个和你一样的,应该是我儿子没错了。”
徐灯灯摸了摸鼻子,“网友说我也就算了,你干嘛也这么说我,是不是亲妈?”
徐妈没好气儿的说:“不是亲妈,你是我大夏天买西瓜送的,要是早知道养你我能多这么多条皱纹,我那时候就不该要你。”
徐灯灯问:“我爸呢。”
徐妈说:“这不是快过节了么,他今儿去体检了,一回来就看见你上电视了,那脸就耷拉下来了,一个人进屋不知道生什么闷气,你等等,我去叫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有一会儿没有声音。
“喂。”一个他熟悉的语调,平稳而严肃,内敛又雄浑。他爸一向如此,从小到大,对他妈和对他完全是两种态度,在他爸心里,他妈妈是朵漂亮的花,他徐灯灯不过是花旁边的小石头。
“爸。”
老徐紧抿着嘴不说话,徐妈推推他,在他身边小声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徐便像复读机般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徐灯灯鼻子一酸,“过年我就回去。”
老徐轻轻“嗯”了一声,说:“摔了门就走,你还挺能耐,要不是你妈,过年你回来我也不给你开…嘶…你拧我干什么。”
徐妈手指竖在嘴边瞪了他一眼,“嘘”了一声,老徐这才罢休。
“行了行了,你俩说话吧。”
徐灯灯又和徐妈聊了一会儿才挂。
七大姑八大姨的电话也陆续打过来,他从小伶牙俐齿,亲戚朋友都很喜欢他,他一一回复过去,叫他们放心。
第二天晏闲酒吧还有点事情自己先回去了,临走时候想牵他的手,被他躲了过去。
“你干嘛。”
晏闲收回手,眼神有些黯淡:“我要回去了。”
徐灯灯别过头,“哦。”
晏闲说:“我要去进一批酒,会在外地待一段时间。”
徐灯灯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
“哦。”
晏闲问他:“你会想我吗?”
徐灯灯昂着头,感觉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我很忙,没时间想你。”他说。
晏闲走了。
随霜居门口的春联被风吹开了,雪齐送晏闲离开,回去找了工具把那点儿泛白的春联一点点儿粘好。
“这春联都快白成挽联了,您还留着它做什么。”徐灯灯眼见那梯子摇摇晃晃很是危险,赶紧把雪齐招呼下来,自己拿着工具踩了上去。
雪齐眼中化不开的温柔,他手指摸摸那纸,记忆仿佛被带回到了那个冬天。
“现在大家都不研墨了,买瓶墨汁倒进碗里写上几个小字就是书法家了,可是写字有好大的乐趣在研墨里呢。”
那时候林银霜看着他贴春联,嘟嘟囔囔小声抱怨道。
她那时说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眼下却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和他说话的人了。
“我倒也希望她给我写一副挽联,这样我也不至于死去的时候孤孤单单的。”雪齐有些落寞地说。
徐灯灯闻声一愣,回头看见雪齐神色,犹犹豫豫地问:“这写春联的人…”
雪齐露出一个笑,虽然是笑着的,但徐灯灯怎么看怎么觉得悲伤。
雪齐说:“是我夫人。”
“已经过世了。”
那副春联,虽是斑驳,却也看的出上面“人增寿纪,天转阳和”几个简简单单的字。
徐灯灯心里一紧,他回头看了眼那春联,张了张嘴,想不出什么好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