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皱着,好像电话那头的人在和他说什么讨厌的事情,徐灯灯几次想问,但又觉得跟窥探他隐私一样,显得他很多疑,一来二去,倒是憋得他难受极了。又是周六的晚上,徐灯灯今晚要去酒吧唱歌,晏闲吃完晚饭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的时候嘱咐他晚上不要多待,唱完歌就回来,太晚了他不放心。
徐灯灯当时正蹲在地上安狗窝,闻声拍拍胸膛:“能有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晏闲亲了亲他额头,拉开门走了。
徐灯灯安完狗窝出了一身汗,乖乖好像不愿意再狗窝里待着,蹭着他裤腿撒娇,徐灯灯抱它起来板着脸教训:“谁叫你尿在床上那么多次,你再往床上尿,你另一个爸爸就要把你丢出去了。”
乖乖哼唧两声,撅着屁股迈着小短腿围着狗窝转来转去,最后趴在狗窝旁睡着了。
徐灯灯见它睡了,看了看时间,也收拾收拾去酒吧了。
今天晚上下了点小雨,滴滴答答打shi了地面,虽然不是特别大的雨,但是有风,还是蛮冷的,徐灯灯出门的时候看了天气,觉得最多就是小雨,下不了多大,也没有带伞,拿了最近新买的灰色的帽子带着,压住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就出门了。他新买的帽子压住他惹眼的卷发,倒是显得整个人稳重了不少——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
推开仙鹤的门,暖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摘了帽子,放在吧台,放眼一看,只看见小程,没看见茉莉。
“茉莉今天怎么没来。”他问小程。
小程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茉莉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啊?生病了?”
小程“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徐灯灯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同后面来的明宇和楚川打了声招呼,没一会儿就上台了。
兴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下了点小雨的原因,酒吧来的人不是很多,他试了下音,调了下拾音器的高度。
然后一如平常的自我介绍之后,开始唱歌。
“如我望远方
望见一片新的土壤
望见一小片荆棘
望见另一个你
我欣喜若狂
呼喊 奔走 飞扬
直到镜花水月散去
一切逐渐明朗
星球之外的一切
土壤 荆棘 你
全都变成相中之相
我极度恐慌……”
照例是《极度恐慌》,这首歌快成了他每次唱歌的必备曲目,每次唱完都有种痛快又怅然若失的感觉,观众零零散散地鼓着掌,他抱着电吉他下场,冲着明宇和楚川他们点点头,换他们二人联唱。
明宇路过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台下一个方向:“有人找你。”
徐灯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女人。
又找我?想起上回有个女人摸他大腿的时候,徐灯灯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他把吉他装进琴箱,收拾好箱子,准备从后面偷偷溜走,那女人起身朝他走来,他脚步一顿,放下吉他,扬起一抹尴尬的假笑:“您好。”
那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裙,手上拿着一个皮质的外套,伸出手问好,“您好,请问您是徐灯灯徐先生对吧。”
徐灯灯一愣,“您是…”
那女人递过来一张名片,徐灯灯伸手接过来一看,“凯越娱乐公司星探郑微”。
徐灯灯一愣,“星探?”
郑微点点头,睫毛眨了眨,一幅温和可亲的模样,“是的,我刚刚在这儿看了您的演出,您的歌声太有感染力了,要不要考虑签约公司发展呢。”
“我们有最好的老师和包装团队,可以为你提供非常多的资源,这里的舞台太小了,徐先生难道不想在更大的舞台上发展吗?”
郑微稍稍靠在吧台上,双手交卧,微笑着看着他。
距离仙鹤十几公里的一家茶楼里,晏闲和一人谈笑风生,已经坐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坐在他对面的人,虽说上了年纪,却也看得出面目英俊,一头黑发中间杂着几根白发,带着一幅窄边框的框架眼镜,鼻梁很高,倒是与晏闲有相似之处。进来送茶的服务生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想说两句话,最后又憋了回去。
她心里紧张的很,手微微抖了抖,一杯茶险些倒满溢出来。
“抱歉…”她慌忙放下茶壶道歉。
她一向很有职业Cao守,但眼前不是别人,正是20世纪末时几乎代表大陆半个歌坛的男人——雪齐。她从小听他的歌长大,后来听说这位歌手隐退了还难过了好久,没想到能亲眼见到他。
啊…要是能要张签名回去,不只她,她妈妈也一定会疯的。
雪齐摆了摆手,笑眯眯说了声“没关系。”
她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胆量要签名,死守着自己的职业Cao守强迫自己平静一点,然后弓着腰鞠了个躬,出去候着了。
雪齐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