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温情攻势, 再布下魔法阵,最后火烧营帐。浓烟滚滚在如血残阳下升腾, 练红霸就坐在不远处一座平缓的小丘上, 一边喝掺着剧毒的烈酒, 一边转动把玩那枚洛神的大珍珠。
&&&&毒『药』对他来说, 不过是一味小小调料。
&&&&大火直到午夜时分才熄灭, 发现废墟之中没有尸体,乌兰托里的心沉到最底处。族人们围拢过来,他们对他的信任一如既往, 此时流『露』出几分张皇失措。
&&&&“首领,”苏合沉声询问,“我们……”
&&&&乌兰托里闭了闭眼,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们臣服。”他抬眸,向四周扫视一圈,“我们——臣服。”
&&&&担任部族祭祀的婆婆抬起头,从那个人降临这片草原,赤炎部上空天穹就被鲁夫所覆盖,欢呼雀跃的声音每时每秒都在响起,那个人是真正的天下之主、神眷之王!可老祭祀从来没有说过鲁夫的异动,她不忍说,乌兰托里是她从小看大的孩子,草原的雄鹰,她知道这孩子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
&&&&冬季全族挨饿的时候,还有些青涩的乌兰托里曾经在她面前眺望南方,那里有温暖多情的气候,广袤肥沃的土地,以及一个渐渐腐朽的帝国,乌兰托里想得到那里,用他们引以为傲的铁骑和獠牙。
&&&&可惜……
&&&&乌兰托里垂下眼帘,与祭祀一同双膝跪下,前额触地,行了臣服的大礼,而这时在约定好的期限之内,第二天还没有过去。
&&&&没必要等三天,如果在他面前的是位英主,赤炎部越早投诚,待遇越好。
&&&&近乎于无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火焰和烟气之中,斗篷的下摆在乌兰托里眼前略微停顿,然后头顶传来一声慢悠悠的——
&&&&“起吧。”
&&&&乌兰托里站起来,顺便搀扶一把旁边的祭祀,始终垂着眼眸,恭恭敬敬。
&&&&心知他们这不是真的臣服,驯服群狼不仅需要武力,还需要带他们征战见血。练红霸环视一周,除了乌兰托里和祭祀之外,并没有让其他人站起来,只是让他们跪着聆听。
&&&&“既然你们都臣服于我,赤炎部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东西,我对自己的东西一向不差。”
&&&&草原住民们低着头,忽听新的领袖问道:“乌兰托里,离这里最近的部族是哪个?”
&&&&“是白河部。”乌兰托里显然做过相关调查,回答很是迅速。
&&&&“那就从白河部开始。”练红霸笑一笑,面对乌兰托里骤然抬起的苍灰眼眸,心情甚好的解释道,“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吧?统一草原各部。”
&&&&他没有说太多,把其他人叫起之后,单独点了乌兰托里进帐。首领的大帐自然是归他了,练红霸一点都不客气,他骨子里还是遵循弱rou强食法则的凶残存在。
&&&&“我猜除了白河部,其他部族的情报你手里都有。”练红霸一手托腮,下意识的想『摸』点什么吃,结果遗憾地发现狐之助不在身边,真是不方便。
&&&&不过看看时间,狐之助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是。”乌兰托里没有过多的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想收服草原各部,一盘散沙无法抗衡煌帝国。”
&&&&他说完,仔细观察练红霸的神情,发现对方并无不悦。
&&&&“炎哥和明哥真是忙昏了头,放任你这么个人物威胁边疆。如果我没有来,你大概会把帝国北方的疆土吞下大半,不,也许不止。”练红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鲜艳的红瞳一时让乌兰托里不敢对视,干脆垂下眼。
&&&&“已经臣服于您,我自然会放弃妄念,一心听从您的命令。”
&&&&“为什么要放弃?”
&&&&“……什么?”乌兰托里诧异的抬头,发现红发青年正在一点点打散发辫,红『色』在他指缝间蜿蜒流淌,配上那张几乎模糊了『性』别的面容,艳『色』惊人。
&&&&“我问你为什么要放弃?”练红霸重复一遍,“这个想法不是很好吗?我对野心没有偏见,有野心的家伙一般也有能力,所以我会用你。”
&&&&“不过嘛,刚才你也看到了,无论你如何反抗我,也不过是飞蛾翅翼掀起的微风,撼动不了万丈高楼。”
&&&&“……是。”乌兰托里重新垂下眼,甚至跪了下来,“感谢您的宽容。”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赤炎部仍是你的。明天开始召集族人,清点物资,做好备战准备,我要把白河部也打下来。”练红霸随意安抚一句,眼帘一抬,发现了赶回来的狐之助,“回来了?情报收集怎么样?”
&&&&乌兰托里完全没有感知到大狐狸的靠近,他浑身紧绷,对练红霸及其身边生物的忌惮提升至顶峰。
&&&&狐之助现在的姿态肯定进不来,所以他进入帐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