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也没关,方杳安愿也没许,稀里糊涂都弄完了,季正则把奶油拨开,舀了一小勺纯蛋糕喂到方杳安嘴里。
周期明突然打断他,“什么急事啊?”
“她哪是想我呀?她是想我回来找我个媳妇呢,老太太退了休闲的呀,一天到晚的就忙这点事,你们都烦了吧?”他想了想,“我也确实该回来了,外边呆不惯,我正跟公司申请呢。”他又看方杳安,“方哥。”
季正则抬眼看他,“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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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则低头看他,吻落在他额头上,“宝贝,生日快乐。”
“等一下。”
周期明一下笑出来,几乎看穿了他。?]
季正则这时候才有点笑模样,很为他的窘迫得意似的,拿起筷子来,“那就多吃点,汤给我喝完,不知道花了我多少功夫。”
方杳安悄悄红了脸,握着手机看了周期明一眼,低头“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季正则冷哼一声,存心难为他,“怎么?嫌我平常做得少?”
方杳安转头,看见周期明眯眼,笑得很温和,“生日快乐。”
方杳安点头,最后却还是没吃完,他胃口不大,猛灌都撑不下,季正则夺他的碗,“你别又给我撑坏了!”
季正则问,“好看吗?别嫌这钻小,这可我自己挖的。”
周期明长得很斯文,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线,“听我妈说你找着女朋友了,看来我也得加把劲了。”
他吓了一跳,“你自己挖的?!”
方杳安本来就胃不好,那次宿醉让他接连几天都吃了苦头,胃像被人扯着似的难受。季正则重视起来,开始用药膳给他调养,很费心思。
“现在,上来。”季正则深呼了口气,语气焦躁,惯有的胁迫,“你再不上来我可来混的了啊。”
季正则上次说这句话,是叫他一起洗澡,三催四叫他也不去,季正则赤着膀子倚在浴室门上说,“你再不过来我可来混的了啊。”说完就出来,扒了他的衣服,直接扛走了,在浴室里好一顿收拾。
那边没头没尾一句,“上来。”
方杳安被他噎住,舌头打结似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方杳安反驳都难,季正则牵他进卧室,把他按坐在床沿上,“眼睛闭上。”
“我小时候老不懂,女生为什么爱玩娃娃,还有什么换装游戏,这有什么好玩的?林耀跟我说,这就跟我们玩游戏买装备换皮肤一样,图个厉害,能炫耀,我当时觉得挺对
方杳安含着蛋糕呼吸一滞,连脖子根都红起来,季正则笑他,“你羞什么?不知道是谁硬要做宝贝?”
方杳安盛好饭放到季正则面前,季正则冷着脸没动,方杳安无端有些惭愧,看着一桌的菜,“谢谢。”
进门的时候,季正则正在厨房,难得没在外面堵他。方杳安看出他在生气,谨小慎微起来,一直到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最后一道是药膳——虫草百合鸭肉汤正摆在方杳安面前。
方杳安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神思不属,满脑子混混沌沌的浆糊。
吃完饭还有个蛋糕,不知道季正则什么时候买的,特别小一个,也就巴掌大,上头很形式性插了根蜡烛,叫方杳安吹。
季正则挑眉,“好吧,也不全算。是去年我们去了南非玩,嘶,你还记得吗?我在学校第一次见你都开学一周了,开学那时候我还在南非呢,主要林耀他哥在那有路子。”林濯大学读完,出国留学镀了层金,他性子冷,在外国人圈子里却是左右逢源,“我们最后去的利乌哈姆卡,那有个采钻场,林耀他哥朋友家里的,美国人。我还挺好奇,跟着矿车下去了,那东西长得跟煤块似的。矿场老板说送我一块,我就随便选了,结果磨出来净度还挺高。”季正则笑了一声,“想做个戒指的,怕你不戴。”
他口头一向木讷,更别说骗人了,好久才说了个最蠢的借口,“我,我肚子不舒服。”
方杳安听话的闭上眼,季正则在他手腕上绑了根东西,季正则还没叫他睁眼他就张开了。是一根编织简单的红绳手链,镶了两段弧形金属,交尾处坠了颗晶莹的小钻,雕琢精巧
方杳安臊得连抬头也难,“我先上去了。”他急急忙忙上楼,突然听见周期明在后面叫他,“方哥。”
方杳安也笑,“你不在家,阿姨想你呢。”
他有些意外周期明记得他的生日,可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每年生日周期明都跟他说了生日祝福。
“啊?”
方杳安张嘴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说,“谢谢。”
“那个,我有点急事,先上去了。”他刚想上楼,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周期明说,“回公司的路上注意安全......”
方杳安正不知道怎么回他,手机就震起来,季正则的电话,他愣神了两秒,抱歉地朝周期明点点头,接起来。
“谢谢你今天做这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