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起来屁颠屁颠的十分可爱,撞得脖子上挂着的金铃铛项圈。
她从前还在宫中的时候便与言姐姐最为亲厚,小长欢是她看着怀胎生下来,到如今咿咿呀呀说话的, 要说对于这小丫头的疼爱,她这个二姨绝不比那公主府谢侯府里头的人逊色。
今儿宋谊照常过去公主府与元嘉公主说话, 正抱着小长欢听着她能够咿咿呀呀的姨姨跟着念出来正高兴的时候,不想言姐姐却从她膝头把自己女儿夺了回去。
宋谊疑惑不解,却听元嘉公主正色道:“你把这长欢抱惯了, 抱得这样心满意足, 越发不想着自己回去生了。”
“你也成婚有那么两年了, 若是这般喜欢孩子, 合该自己回去添一个了,我阿娘与我都盼着呢,宁家该添了小辈了。”
元嘉公主说这话时候还看着宋谊的肚子, 当即就叫宋谊十分尴尬, 她确实与宁澄成婚有那么两年了,可是当初长辈撮合两人不情不愿,至今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宋谊越想今天这事情越发说不着, 翻转身子过来, 此时月光从窗纸里头透了进来, 她看到床铺底下的宁澄一点响动也没有, 他便是这般安静的人。
小时候宋谊其实远远见着宁澄就十分发憷,她那时常因为不够勤学被父皇揪着与宋谧比较,偏生宁澄也是宫学当中出了名勤学发奋的人,常常在春宴上头被嘉奖,以至于宋谊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宁澄这人哪里都叫人讨厌。
后来关系和缓了,倒也不觉得宁澄讨厌,这几年一个屋里头生活,其实宁澄挺好的。
那时候新婚夜里她老实说是被母妃念叨怕了才应承了这婚事的,宁澄当即只说自己明白,从那日开始便自己在地上卷了另一套被褥睡着,每日必然比她起得早将一切收拾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以至于长久以来,这宁府不至于传出什么不好听的。
“睡了吗?”宋谊轻轻的问了句。
她只是这么随口问一句,没想到宁澄真的应了她。“怎么了殿下?”
“今日去言姐姐那儿抱着长欢正玩得高兴,结果言姐姐突然就不让我抱长欢,她让我回去自己生去,你说言姐姐她过分不过分?”与其自己在那憋闷着,宋谊还是选择把这事抱怨出来了。
宁澄此时从那边传来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开解她道:“阿言她与殿下你玩笑,莫要过于当真了便是。”
听宁澄这么应答,宋谊却没有因此而真的释怀,此时宁澄背着自己侧身睡着,说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他到底什么一个态度。
“你倒是还当我是个孩子,随便哄着玩儿。”宋谊有些不想说话,自顾自缩到被子当中。
却见着宁澄转过身来,月光照着他一张脸,宁澄与宁后皆出宁家,这一脉的隽秀的长相,此时关切的注视着宋谊,问了句:“殿下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呀?”宋谊这话闷在被子里头说的便拔高了些许声调。
“您想来只对人说十分实诚的话儿,每当说着违心的话时候总与平日不大一样。”宁澄又道。
“明明就是言姐姐过分,你也不知道帮我一句,她这般说得我自己跑回来说生就能生出来似的。”
宋谊性子老实,被宁澄追着问了两句心里头的小心思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没辙没拦的。说完了才恍然惊觉自己不该在宁澄面前说这话,此言一出两人之间分外尴尬,宁澄倒也还好只是平静的看着宋谊,宋谊此时却燥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自己立马钻进去。
“方才那话我收回去,我脑子糊涂了瞎说的。”宋谊闷在被子里头忙不迭又懊悔的补了一句。
都怪言姐姐,自那话之后,宋谊莫名的在意起来自己与宁澄之间的相处了。宁澄今日如平时一般早她些许起来穿衣收拾东西。
宁澄想出去外间换衣却被宋谊扯住了衣角,宋谊仍躺在床上只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只听宋谊对他道:“今日不是休沐吗?为何也这般匆匆忙忙了。”
宁澄问宋谊道:“我习惯了早起,是否是我今日的动静过大了些惊动殿下了?”
宋谊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迁就我,该如何便如何,毕竟往后都一处的,日日见着的人也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地方。”
宁澄温和的听着宋谊把话说完了,直到宋谊说完了他方才轻声问宋谊:“其实相处也有两年了,殿下其实是如何看待臣的?”
“这...”宋谊确实当真未曾认真想过这事情。若是再早些时候,宁澄问她时候,她兴许还能含混的说一句宁澄是个特别好的人之类没心没肺的话,虽说当时嫁与宁澄时候着实不是如言姐姐那时嫁谢白那样两情相悦。
但总归她没想过嫁了宁澄以后还会从他身边离开,也是想着就这么一辈子的。其实自己倒当真过得糊涂,既然打定主意一起过活的人,却没好好想过自己该如何看待。
“说出来你抹生气。”宋谊不安的捏了捏宁澄的衣角,每当这个时候她尤其深恨自己不会说谎话。她垂着脑袋不大敢看宁澄的脸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