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的揉了下额角,看看时间,招呼耿天赶紧带着疲惫的景大叔回去。
嘿嘿干笑了两下的耿天一下子想起大叔不知道折腾几天才来到这个东北小山村,搂着矮小的景泰蓝,“大叔,咱回家吧,这有的是时间看。”
诧异而好奇的目光扫了一眼顾伟的景泰蓝看看顾伟又看看耿天,“天娃娃,那是你的绕烤!”
肯定的询问,挠着后脑勺的耿天看看眼底带着询问的顾伟,点点头,“景大叔,他叫顾伟,是俺的“绕烤”。”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耿天肯定的回到还是让顾伟隐约的明白了些什么,笑了一下的顾伟背着景泰蓝的箩筐站在了耿天身边。
依然是那双清澈的双眼,却变的幽深而充满锐利,暗暗一惊的顾伟一动不动任由景泰蓝好像都刀子似的目光在身上来回打量。
短短几分钟,耿天担忧的看向景泰蓝,“大叔。”
耿天的出声让景泰蓝收回目光,带笑的眼落在耿天身上,“天娃娃,他很好。”
意外的夸赞让耿天笑眯了眼,不害臊的点点头,“大叔,回家吧。”
哎了一声的景泰蓝走到了耿天身边,好像小孩子抢玩具似的从顾伟手中拉过耿天,随即大步走在前头。
失笑的顾伟则背着箩筐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远远的看到抱着孩子站在院门口的耿二生、耿朝福,耿天嗷嗷的喊着。
仅仅一眼,耿朝福就笑了,红光满面的脸颊上,那种憋不住的笑让本来想憋着点的耿二生同样呵呵的出声。
色彩绚丽的裙子,湛蓝色却又布图案的背心,右侧耳朵上还挂着一个长长的大耳坠,头发,头发看着倒是挺正常的。
走在俩人身后的顾伟要是知道自家那俩老认为景泰蓝的头发很正常的话会给出一个呵呵。
正常,只要看景泰蓝锤在身后那一跟没有小手指头粗的大辫子就知道什么叫做正常了。
边笑边迎上前的耿朝福站在了景泰蓝面前,拉着景泰蓝指了指耿朝福,“大叔,这是俺爷爷。”
耿天的话音刚落,灿烂的笑容浮现,只见松开耿天的景泰蓝极其郑重的走到耿朝福面前,大大的脑袋递到耿朝福面前,还没等耿朝福反应过来,挂着灿烂笑容的景泰蓝突然出声,“阿爸。”
噗的一声,喷笑出声的耿大生随即转身缩回了院子,楞了一下的耿朝福呵呵的笑了,伸出大手摸了摸好像小孩子讨赏的景泰蓝。
额间的大手,让景泰蓝笑眯了眼,扭头看向耿天时,眼底有着跨越年纪的慧黠,轻笑出声的耿天微微点点头,拉着景泰蓝又介绍了耿二生和耿大生。
当得知俩人的年纪并不自己大时,景泰蓝顿时挺直了瘦小的脊背,指了指自己,“阿哥。”
哈哈哈的大笑声响起,拍了拍景泰蓝的耿朝福真是被这个单纯的景泰蓝逗笑了,就连耿二生都看出景泰蓝超乎预料的单纯,轻笑出声的二生把胖小子交给了耿天,在景泰蓝渴望的眼神下拉着景泰蓝走进了院子。
欢迎也好,聚餐也罢,短暂的休息后,第二天清晨,起床的耿天看到了蹲在院子里的景泰蓝。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的耿天走到了景泰蓝身边,拉起蹲在地上看着半成品的景泰蓝,虽然景泰蓝的行李还没收,可仅仅那么一扫,耿天也发现景泰蓝并不是单纯的游玩,而是搬家。
这个惊讶不得不让耿天心生疑惑,整个双鸭屯没有人比耿天更加了解景泰蓝,那是个不愿意离开老寨的人。
五十年的时间里,是什么促使甚至一步没有踏出的景泰蓝带着自己全部的行李赶到这里?
这不得不让耿天心底充满了不安,被拉起的景泰蓝看了一眼眼底带着担忧的耿天,只是单纯却并不傻的景泰蓝呵呵的笑了,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耿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静的放在炕边的背篓被景泰蓝提到炕上,带绿色花纹的背篓打开,第一个露出的不是别的而是包着老师傅的牌位布包,呼的一下起身的耿天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拿出的牌位。
这下脸都白了的耿天腿脚发软,“出、出啥事了?”
带着颤音的尖锐把刚刚从房间的走出的顾伟惊了一下,抻了一半的懒腰瞬间缩回,脚下的步伐一转,几个大步就窜进了景泰蓝的房间。
第一眼看到一个黝黑黝黑的牌位,快速冲到耿天身边扶住腿脚发软的耿天,“天儿、天儿,别慌别慌?”
这才发现吓到耿天的景泰蓝缩了缩脖子,“天娃娃,没出事没出事,阿哥让我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这个是阿哥活着的时候自己做的,我来这里也是阿哥让的,阿哥说,他走后的第七年,让我去找你,那时候你一定长大成家了,阿哥还说,让你给我养老。”
好像倒豆子似的景泰蓝焦急的把老师傅临终时的交代秃噜个干干净净,冷汗都吓出来的耿天呼的一下松口气,突突突的心跳在耳膜内响起。
外人或许不清楚,在老寨是没有牌位的,只有一盏盏白色带有花纹的蜡烛,而蜡烛上雕刻着属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