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挪动了一下,用脚尖轻轻一挑,将它踢向姜明红,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中她的脚踝。
&&&&“哎哟。”姜明红痛呼出声。
&&&&“五夫人,您怎么了?”侍女问道。
&&&&“我的脚好痛。”姜明红蹲下去,按着脚踝。
&&&&“该不会被什么东西咬着了吧?”管事嬷嬷紧张地道。
&&&&姜明红一听这话,吓坏了,一屁股坐在田埂,就去解鞋袜。
&&&&邺疏华用得是巧劲,姜明红的脚踝上没有留下痕迹,只是痛得厉害,站不起来,被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留下小半筐的种子没有撒。
&&&&宋箬溪犹豫片刻,觉得礼貌上还是问一声比较好,正要走过去,被邺疏华给拦住。
&&&&“我们不过去问问情况吗?”宋箬溪问道。
&&&&“不用。”邺疏华牵起她的手,把她带上了马车。
&&&&回到城里,先去澹宁居,宋箬溪看到姜明红从马车上下来,健步如飞,鄙夷地撇嘴道:“装病偷懒。”
&&&&第二天,午后,姜明红过来时,宋箬溪正坐在房里绣花,听到通传,皱了皱眉,道:“请五夫人进来。”
&&&&姜明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绣架上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勾唇笑道:“毓娴嫂嫂和华大哥,还真是夫妻情深啊。”
&&&&宋箬溪眸光微闪,神情冷淡地问道:“五夫人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
&&&&“过门是客,嫂嫂不会吝啬的连杯茶都不给我喝吧。”姜明红笑道。
&&&&“五夫人请坐,香朵,上茶。”宋箬溪对姜明红的来意,有些猜不透,两人已经算是撕破脸皮,连面子上的情都不必有了,她突然跑来要做什么?
&&&&姜明红在椅子上坐下,双手叠放在身前,低眉敛目,状态优雅。
&&&&香朵很快就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和蚕娘等人站在一旁伺候,没有退出去。
&&&&姜明红抬眸扫了众侍女一眼,端起茶杯,小口地抿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打腹稿。
&&&&宋箬溪也不出声,妯娌俩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坐饮茶。
&&&&一盏茶眼看见了底,姜明红放下茶杯,问道:“你是怎么做到?”
&&&&宋箬溪被问得莫名其妙,放下茶杯,“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独占夫君的宠爱的?”姜明红道。
&&&&宋箬溪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独占我夫君的宠爱?”
&&&&“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姜明红理直气壮地道,
&&&&“你既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该做个宽宏大度的正室,和董氏苏氏好好相处啊。”宋箬溪嘲讽的冷笑道。
&&&&“你进门快一年,还没有身孕,你应该主动为夫君纳妾才对。”姜明红没办法把董佳婉和苏念锦撵走,为了达到心理平衡,必须得让邺疏华也纳妾,到那时,她就不信,宋箬溪还有闲情逸致绣什么鸳鸯戏水。
&&&&“我夫君纳不纳妾,与你有什么关系?”宋箬溪觉得姜明红不可理喻,脸色微沉,“这天下可没有弟媳妇插手管大伯子房里事的规矩。”
&&&&“你这么善妒的女人,既不贤惠淑德,又不宽宏大度,凭什么这么好命?凭什么我们的遭遇这般的天差地别?”姜明红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没说两句话,性子又急躁起来。
&&&&宋箬溪皱了下眉,眸中闪过一抹厌烦,冷声问道:“你凭什么跟我比?”
&&&&姜明红仰起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我凭什么不能跟你比?我哪点比你差?”
&&&&宋箬溪心中不爽,轻蔑地看着她,也懒得措词,直接道:“我是我夫君千里迢迢从闽国求娶来的,而你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的。”
&&&&不说嫡庶之别,不论家世门第,不谈容貌品行,仅一求,一送,一字之差,就已足够说明两人之间的差距。
&&&&姜明红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胸口起伏不定,眼眶微红,隐有泪光闪动。
&&&&宋箬溪暗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出言指导她,“姜明红,我们是妯娌,我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没有必要一直跟我较劲,跟自己过不去。我的日子,是我过出来的。你的日子,看你怎么过?不要整天怨天尤人,寻死觅活,那对你没好处。”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姜明红恨声道。
&&&&宋箬溪算是长见识了,世上还真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对她的怜悯之心荡然无存,轻嗤一声,端起茶杯,面色微冷地道:“我没那闲功夫教你,来人,送客。”
&&&&听到送客两字,姜明红站了起来,冷冷地道:“宋氏,你不要太得意,等你人老色衰的时候,有你哭得时候。”
&&&&“那也比刚成亲就哭好。”宋箬溪毫不留情地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