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昭平县主带着几位侧夫人进来了,厅中众人站了起来行礼。
&&&&“大家请坐,不必拘束。”昭平县主在正座上坐下,笑道。
&&&&众人落座,闲聊了几句,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侍女过来请众人入席。
&&&&晚宴与午宴不同,双食制。
&&&&邺繁居中,昭平县主坐在他左手边,小宾夫人坐在他右手边,这或许是小宾夫人此生唯一一次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左首位置上,坐着闽国特使和卫国特使,右首位置上坐邺疏华和邺孝良。
&&&&姑娘们在侍女的引领下,依照年龄的大小在右侧落座。
&&&&席间,邺繁满脸笑容应酬着各国来的使臣,谈笑风生,宾主俱欢,酒过三巡,厅中歌舞伎退了下去,到了今天晚宴的重头戏,各国的姑娘们表演才艺。
&&&&为了公平,不偏重那个国家,写着姑娘们名字的纸团丢进玉瓶中,由邺孝良来抽,抽到谁,谁就到厅中来表演。
&&&&“表演正式开始。”侍从接过邺孝良手中的纸团,“有请卫国姜明红姑娘!”
&&&&小宾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满脸笑容,啧舌道:“太巧了,五公子一抽就抽到她,这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上午的比试邺孝良已知结果,也清楚小宾夫人挑中了姜明红,只是胖乎乎,还有着婴儿肥的姜明红姑娘不是他所喜的类型,微皱了皱眉。
&&&&被第一个抽中,姜明红圆圆的脸上露出些许的骄傲,款步来到厅中,或许是激动了,脚步有点凌乱。表演的是琵琶独奏,叮叮咚咚,乐声从指尖流淌。弹到高chao时,不知是她技艺不够,还是太过紧张,弹错了一个音。见弹错了,她没有努力镇定下来,反而更加慌乱,接连出错,越出错她越紧张,弹到曲尾,已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小宾夫人下意识地去看邺繁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轻松了口气。
&&&&姜明红没表现好,红着眼睛,退回位置上坐下。坐在她身边的姑娘低声安慰了她几句。
&&&&邺孝良又抽出三位姑娘表演,两个弹筝,一个跳舞,第五个抽到了瓶儿。
&&&&瓶儿擅长抚琴,等侍女将瑶琴在厅中摆好,她翩然入座,纤纤十指轻拨琴弦,朱唇轻启,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一曲《淇奥》唱得情意绵绵,宛转动人。
&&&&宋箬溪眸光微冷,君子的确气宇庄重轩昂,体贴温和,只是他已有妻子。
&&&&知情人都知道,瓶儿曲中的君子指的是谁。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
&&&&一曲唱罢,瓶儿站起身来,没有行礼退回原位,而是走厅中跪了下,娇声道:“城主,夫人,小女爱慕少城主,愿侍奉少城主左右,恳请城主,夫人答应小女所请。”
&&&&这突发的状态,令厅中的众人都怔愣住了。
&&&&片刻,邺繁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银质酒樽重重地放在桌案,厉声喝问道:“彝国使臣,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为邺孝良选妻,可参选的姑娘却当众向他的兄长表达爱慕之意。邺疏华已有嫡妻,她只能以妾的身份侍奉左右。她宁愿为妾,也不当他的妻子,太有损邺孝良的颜面。这件事往小的说,是有意让他和邺疏华兄弟生出间隙,往大的说,彝国是在挑衅登瀛城的威严,要引起纷争。
&&&&彝国使臣被这声喝问吓得回过神来,提起袍摆,从位置上跑了出来,跪在厅中,“城主息怒,城主容禀。”
&&&&“说。”邺繁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这个……这个……这个女子不是彝国人,她是下官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下官受她花言巧语迷惑,起怜悯之心,见她姿色尚可,就……把她加在名单之上,带到城中参选。下官不知道她会如此不知廉耻,胆敢觊觎少城主,随意攀交,做出这等不自量力之事来。”彝国使臣额头上汗如雨下,后悔不已,这千两黄金果然不是那么好收受的!
&&&&邺繁脸上露出凛冽的杀意,“路上遇到的女子,你也敢带到城中来参选,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敢藐视登瀛城的彝国一干人等关进大牢。”
&&&&“城主饶命!”彝国来的人包括苏念锦都离席而起,跑到厅中跪下求饶。
&&&&“父亲,儿子认为,彝国是绝对不敢做出此等会引起纠纷的事情来的,定是有人想借此引起父亲对彝国不满,设下这样的毒计。”邺疏华起身道。
&&&&“父亲,儿子赞同哥哥所言,这件事应与彝国无关,是有人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