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微蹙眉,“好难绣。”
&&&&“你的名,你的字,你的法号,你随便挑一个绣上去。”
&&&&“为什么要绣我的名我的字我的法号?这是你的披风,绣你的华字好了。”宋箬溪一时之间忘记了繁体的华字,笔划也不少。
&&&&邺疏华笑,“不能绣我的华字,绣宋字好了,笔划最少。”
&&&&宋箬溪想了想,道:“那就绣宋字吧。”
&&&&闲聊了一会,时间不早,邺疏华去沐浴。等他回来,夫妻携手上床睡觉。
&&&&夜已深,在万家灯火相继熄灭,进入梦香时,在城中一处大宅院的厢房内,还有三个人没有休息,对着一盏孤灯在密谈。
&&&&“宋氏打发去常州的人已经回来了,瓶儿的身份已经暴露,明天宋氏应该会去留湘园找瓶儿的麻烦,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沙哑的声音道。
&&&&“这本来是一箭双雕之计,可现在邺孝安已自寻死路,被禁足在公府内,翻不了身。留湘园内守卫也有所加强,事情到有些不好办。”尖锐的声音透着一丝忿恚。
&&&&“表哥,这事没什么不好办的,只要弄成他不甘愿就此败落,绝地反击不就行了。”沙哑地声音笑道。
&&&&“邺疏华十分看重宋氏,除掉宋氏,他定会悲痛欲绝,说不定不用杀手出手,他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我就能上位了。”尖锐的声音兴奋地道。
&&&&“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宋氏身边的侍女都会武功,暗中又有紫燕营的人保护她。这一次,若不是隐公子执意要动手,我是绝对不同意这么做的。”苍老的声音有些不悦地道。
&&&&“爹,我们行事很小心,不会引起城主和邺疏华的怀疑的。”沙哑的声音忙道。
&&&&“但愿如此。”苍老的声音叹道。
&&&&油灯熄灭,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远远的有打更的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第二天,五月初九,正是夏至的节气。
&&&&夏至在登瀛城是个重要的节日,要祭地祗。
&&&&邺繁领着城中官员以及邺孝敬、邺疏华和邺孝良去城外的土祗宫,三牲祭祀,祭祀后再把祭品埋入地下,向土地神祈求丰收。这个祭祀,不是允许女子参加的。
&&&&宋箬溪没有如三人所料去留湘园找瓶儿麻烦,她给昭平县主请过安,回漱玉院处理完庶务,就去厨房跟着蚕娘她们做夏至面,蒸新麦馍馍。
&&&&正午时,邺疏华回来吃了一大碗夏至面,吃了两个新麦馍馍,又出门去忙了。
&&&&宋箬溪小睡起来,在外面转悠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回来吃的巧桃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兴奋地道:“少夫人,奴婢听到一个消息。”
&&&&“说。”宋箬溪头也不抬地道。
&&&&“魏大夫人在闹自杀。”
&&&&宋箬溪惊愕地问道:“她为什么要闹自杀?”
&&&&“听说是大公子的一个小妾不知道怎么惹恼了魏大夫人,被魏大夫人罚跪。谁知道这小妾怀着孩子,跪了半个时辰,就出血了,孩子没保着。”巧桃把听到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邺孝安虽有了三个嫡子,但是男人纳妾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多生子嗣,再加上他被禁足,心里一股邪火没必发,就当众打骂了魏灵娟。
&&&&魏灵娟失了颜面,解了腰带,闹着要上吊自尽。
&&&&邺孝安不但不劝,还道:“你去死,死了到干净了!”
&&&&“你为了这个贱人,就要我去死,好,邺孝安,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死给你看。”魏灵娟本是做做样子,想吓唬一下邺孝安,让他服软,谁知邺孝安还叫她去死,这下怒气冲天了。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看守公府的侍从怕闹出人命,赶紧进城禀报。
&&&&“巧桃就爱夸张,说的就跟你亲眼看到似的。”香朵撇嘴道。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我亲耳听到了,你要不信,你出去打听啊!看是不是象我说的一样。”巧桃不乐意香朵怀疑她消息的准确度。
&&&&“我才没那闲功夫呢。”香朵翻白眼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斗嘴了。巧桃,现在事情怎么样了?”香绣问道。
&&&&“夫人让周妈妈去安公府处理这件事了。”巧桃道。
&&&&宋箬溪淡淡地笑了笑,魏灵娟是邺孝安的嫡妻,又有三个儿子,她的地位早已稳如磬石,那个小妾的事,最终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是听两句训斥的话而已,伤不了她分毫。
&&&&这件事与宋箬溪没有实质的关系,听过也就算了。
&&&&那三人安排在留湘园里的人,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宋箬溪来,只能按兵不动。
&&&&到晚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