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斜眼看着邺疏华,“你会反对吗?”
&&&&“不会。”邺疏华对着她笑,眼睛里是无尽的宠溺,“我会陪你一起去。”
&&&&宋箬溪给了他一个甜甜的满意的笑容,又问起宋濂家里的情况。
&&&&宋濂自是报喜不报忧,只说一切都好。至于宋老太太年前路滑,摔了一跌,把骨盆摔碎,如今瘫痪在床的事,纪芸在信上没写,他当然也不会提及。另一件大事,也没有告诉宋箬溪,他在春闱里考到一甲第三名,这么好的名次,却没能留京城,进翰林院任职,原因无他,任晚秋在得知他已定亲,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
&&&&爱女如命的荣淑公主,跑到太后面前哭诉,哀求太后把任晚秋指给宋濂为妻,贬闵氏为妾。这件事令太后感到为难,皇上也十分为难。
&&&&在此之前,任家没有明确流露出让任晚秋嫁给宋濂的意思。宋濂到了订亲的年纪,家中长辈为他定下闵氏,这符合娶媳娶低的俗例。两人结亲在前,荣淑公主请求在后。这闵氏严守闺律,既没有犯错,又没有身有恶疾,有又什么理由将她被贬为妾室?在闽国的律法上,也明文规定不能贬妻为妾,虽然闵氏还没进门,但下了聘,已定了名分。荣淑公主的要求,不但蛮横无理,还无视法纪。
&&&&贬妻为妾不行,荣淑公主退而求其次,希望让任晚秋做正妻,闵氏做平妻,两头大。这也算是两全之法,可是宋濂仍然没有接受这个提议,说是不愿意委屈闵氏,更不愿意委屈任晚秋。
&&&&在宫中的庹缣和朝中的大臣的劝说下,皇上驳回了荣淑公主的要求,让她为任晚秋另寻亲事,宋濂则外放为官。
&&&&按照闽国的惯例,一甲榜上的人,最低的品级也是正六品,曲沃的县令是正七品,对此宋濂并不觉得委屈,反而认为这样能为百姓做实事,还可以就近照顾妹妹。
&&&&闲聊一会,李济才过来请三人去中苑赴宴。
&&&&邺繁特意举办家宴为宋濂接风,以示对他的重视。闽国其他的人由城中的礼仪官招呼,在城外的迎宾馆举办宴会款待。
&&&&宴会上,推杯换盏,说笑风声,宾主俱欢。
&&&&宋濂心中明白,他只是闽国的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登瀛城的城主邺繁能如此礼待他,是给宋箬溪的面子。由此可见,邺家对这个媳妇是满意的。宋濂一直担心宋箬溪写回去的家信,是报喜不报忧。现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没放下的另一半,是宋箬溪还没有孩子,等生下儿子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圆满。
&&&&闽国的人是第一个到达的,第二个到达的是赫国的人,来登瀛城已有二十来天的陈隐摇身一变,成了赫国的特使。
&&&&邺疏华从暗猎营的人那里早已知道这个情况,但是看着陈隐穿着官服大摇大摆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紧紧握拳,怒火在胸中翻腾,这赫国实在是欺人太甚,盯着陈隐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
&&&&“下官见过少城主。”陈隐单膝下跪行礼道。
&&&&其他随从官员皆行礼如仪。
&&&&“陈大人不必多礼,诸位大人请起。”邺疏华默念了一遍静心咒,忍下了心中的怒意,面上恢复常态,眸光深沉如海,不见一丝波澜。
&&&&陈隐站起身来,与他目光对上,幽深的眸底无怒却令人胆颤心惊,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深深一揖,道:“少城主,这趟差事,下官也是昨儿才知道的,您瞧瞧下官这身官服,是他们带过来的,都没给我量体,极不合身,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仓促间,失礼了失礼了。”
&&&&“陈大人说笑了。”邺疏华勾起唇角,淡淡地笑道。
&&&&“说笑?”陈隐呵呵笑,“我不会说笑的,我家妹子,不对,现在她是太后娘娘,她在闺中的时候就常骂我笨嘴笨舌,呆头呆脑就象是块木头;现在我吃得这么胖,她就说我愚笨如猪,呆傻似牛。”
&&&&前面那一番话已让赫国其他随行官员表情不太自在,这番话一说出口,让他们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有这么自贬的吗?太有失国体!
&&&&礼部员外郎赶紧上前,将礼单双手呈上,笑道:“少城主,这是我国国君和太后娘娘,送给城主,城主夫人,少城主,少城主少夫人以及各位公子和公子夫人的礼物。”
&&&&左侍从上前接过礼单,双手呈给邺疏华。
&&&&邺疏华接过礼单,没有翻看,放在一旁,笑道:“贵国国君和太后太客气了。”
&&&&“那里那里,这是应该的。”员外郎陪笑道。
&&&&礼物送了出去,为免陈隐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来,赫国的官员客气了两句,就告退离去。
&&&&邺疏华让人送他们出去,转身去了文澜阁,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邺繁,“赫国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不知道他们究竟意喻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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