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宴,玩了足有一个半时辰,众人才尽兴而散。左右首领等人回了城,邺繁一家人留下绮春园内,晚上要去花溪赏星。
&&&&邺疏华和宋箬溪住在靠近清漪湖的百结院,青石铺地,白墙碧瓦,院中种着丁香树,枝叶浓郁成荫,连晴数日,气温升高,丁香花的花期提前,在绿叶中紫紫白白的小花吐着诱人的芳香,密密缀满枝顶。
&&&&这绮春园内,果然步步皆有景,景色各不同。
&&&&院中虽久未有人居住,不过每日都有打扫,非常的干净整洁,走进房间,布置的也十分清雅,一色的花梨木家俱,屋角摆着半人高银鎏金竹节形柄的香熏炉,炉盖似博山,透雕镂孔,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和窗外传进来阵阵花香,混在一起,成了一种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走进内室,宋箬溪一眼就看到铺着丁香色长绒织锦毯的花梨木躺椅,走过去坐下,柔软舒服的感觉让她满意地扬唇一笑。午后没有小睡,这一松快下来,倦意席卷而来,闭上双眸。
&&&&邺疏华见她象只慵懒的猫儿似地蜷进躺椅,温和浅笑,挥手让侍女们退出去,亲自抱来了薄毯给她盖在身上,盘脚坐在一边的昼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手心向上,眼睑微垂,神色肃然,如同佛陀坐在莲台之上。
&&&&宋箬溪一觉睡醒,已是酉时初刻,这躺椅没有床上舒服,睡了这么一会,就有点腰酸背痛,坐起来,不会扯着那了,轻呼出声,“哎哟。”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邺疏华从入定中惊醒地来。
&&&&宋箬溪扭了扭身体,“没事,泡个澡就舒服了。”
&&&&邺疏华从床上下来,打开门道:“去准备热水,少夫人要沐浴。”
&&&&“你一身酒味,也洗洗吧。”宋箬溪见他眼睛冒出了点点火光,知道这男人想歪了,没好气地啐他一口,“各洗各的。”
&&&&邺疏华闷笑了两声。
&&&&沐浴过后,宋箬溪没急着梳妆,吃过晚饭,才换上粉红色绣银纹百蝶穿花的宽袖对襟上衣和淡蓝色绣白玉兰的长裙,挽着盘龙卧福髻,这样等会回来就不用再重新梳头了,发髻上点缀着几个粉蓝色花钿,簪了枚镶珠蝴蝶钗,轻便素雅。
&&&&“我穿这件粉红色的锦袍?”邺疏华指着那件绣着团花的锦袍。
&&&&宋箬溪抬眸,从镜子里看着他,“你是不是我的夫君?”
&&&&“我当然是你夫君。”
&&&&“那你就穿上吧。”宋箬溪不给理由,直接要求。
&&&&邺疏华虽然不明白穿这衣服跟他是不是她夫君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听话,把那件粉红锦袍穿上了身。
&&&&俊秀的容貌配上粉红色的锦袍,添了几分风流模样,看着有点象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宋箬溪唇角微微上扬,灵动的双眸流转着笑意。
&&&&香绣等人忙低下头,努力把笑意忍下去,只是肩头不停的耸动,表明她们忍得有多么的辛苦。
&&&&等两人从院中出来,已是酉时未戌时初,暮色沉沉,园中各处都挂上了灯笼,坐着轺车前去花溪。
&&&&宋箬溪轻声道:“这个叫做情侣装。”
&&&&邺疏华眼中一亮,笑道:“我们是夫妻,穿情侣装好。”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璎璎下一回能不能换一个颜色?”
&&&&“不要。”宋箬溪撇嘴,把头扭到另一边,“我就喜欢粉红色。”
&&&&“穿粉红色很好看,我们就穿粉红色。”邺疏华在宋箬溪面前,这样的小事是没有任何原则的,只要她高兴。
&&&&宋箬溪回首,噗哧一笑,道:“我逗你呢,下回我们穿宝蓝色。”
&&&&“璎璎,你真好。”邺疏华伸手过去与她十指相扣,悬挂在轺车柱子上灯笼里的烛光映在他的眼中,闪闪如暗夜星辰,温柔又充满情思,似大海般深沉,仿佛要将人溺毙在他的眸光中。
&&&&宋箬溪与他对视片刻,眉眼弯弯,灿然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赶到溪边赏月亭,所有的人皆已到齐,他们是来得最晚的。
&&&&“百结院离花溪最近,华哥哥和毓娴嫂嫂你们却来得最晚,要不是此处没有备酒,定要罚你们三杯才行。”邺淑婷娇笑道。
&&&&邺疏华和宋箬溪忙向邺繁和昭平县主告罪。
&&&&邺繁板着脸,冷哼两声,似乎很生气。
&&&&昭平县主斜了邺繁一眼,伸手扶宋箬溪起来,笑道:“毓娴这两天来来回回奔波,定是累狠了。没事,别怕,不怪罪你们的,坐下吧。”
&&&&邺繁脸色转缓,笑了起来。
&&&&两人落座,抬头看天。
&&&&浩瀚的夜空上没有那轮明月,满天星光格外灿烂,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的到。溪水中种着菰草、芦苇等水生植物,夜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