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之中人烟罕至的田野si寂得太过异常,稀稀落落的街灯无法照出一片光亮,不过营造出的恐怖氛围却完全不能阻止他轻便的步伐,依循着在记忆中仍然鲜明的路线,他远远便可见得的房屋在前方等着他,森冷的感觉像是永远摆脱不了暑假时的y影,宛若无底洞般地大张着口等待着人们光临,进入这鬼魅横生的地方成为下一批牺牲者。
没等多久,正要前往的目的地的车次抵达,一太掏出口袋里的车票递给服务人员,同时手机便传来轻微震动,对此不作任何反应,他嘴角微扬。
「好了,接下来就好好玩吧。」
「有些事情需要你帮个忙……。」
轻轻浅浅的笑容映在车窗模模糊糊,欣赏着窗外飞逝景se的一太,眼底却没有其他se彩。
注视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客厅,一太神se自若地笑着,向来随x的眼神似乎有瞬间变得锐利。
非假日的时段交通流量不大,他在预估的普通车程时间内便抵达了之前才离去的地方,在经过市区的时候顺手买了几套换洗衣物,便朝着远离市区的方向前进。
不过不管这个大学生是否相信,他一个外地人在非观光季节独来独往还住在闹鬼民宿的举动;以及频繁出入附近也是号称闹鬼的百姓公庙也实属怪异。
──为了已然发生的「过去」,还有即将预见的「未来」,他得从「现在」开始做点准备。
然而一太全然不在意几乎凝结窒息的压迫感,在外表仍然没有改变的民宿前站定,他掏出了手机,几通的未接来电明显是来自同一只手机号码,萤幕上闪烁的时间有些明灭不定,没有多加注意,他按下拨通键听着规律的铃声拨向那只手机。
接近傍晚,在台中人来人往的车站,不若周遭候车的人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太一身轻便的服装就像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双手cha在口袋里看似随x地观望着四周,y要说他带了什麽;全身上下的行李也只有对外联络的手机与钱包而已。
低声的话语来不及钻进对方耳里,也不打算。
某些事正要发生,某些事正在进行,而某些事……即将过去。
闲聊着那次发生的事件经过,以及当时挖出的屍骨被收到哪里供放……等等的事发经过,听着每个村民们口沫横飞的描述,一太始终带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倾听。
「咦!?」对方的低呼很清楚的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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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下午跑去哪啦打你手机也不接,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事,我想起有点事,改天等你午餐。」看着尚未ga0清楚状况的虞因,一太淡淡笑着,脑海中串连起可能的一切。
任由手机断断续续地震动着直到停歇又复苏。
像是预告着什麽,空气里彷佛传来了凌厉的破响。
──既然知道来电的是谁,那在应到的时间来临之前就无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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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不待人询问便迅速地交待了一些事情,对方似乎也已经很习惯他从不解释的行事作风,毫无疑问地表示会注意还有处理之後便切断了通话。
唇角g勒出不同於平日的微笑,那是警讯,亦是昭告着什麽的危险气息。
闲晃的身影有着超脱的气势,看似漫不经心的神se却带着犀利。
虞因沉默了一下子,想起什麽似说起另一个话题。「对了,听说最近学校附近很多超商都出现了小偷,有些学生宿舍也遭窃,你如果住在学校附近的话,进出家里门锁要小心一点喔。」
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隐隐约约伴随着其他杂音,像是凄厉的尖叫声亦像是强劲风声带来的错觉,更加增添了丝丝的毛骨悚然。
不等虞因的反应,他挥了下手便转过身,一反以往悠闲自若的步调,再次迈开的步伐多了点急迫。
接连几次下来,附近的住户们也当他是都市来不信邪的年轻人,摇头叹气只能要他多多注意。
对方似乎还在睡傻状态,等好几秒之後才听见回覆,这次的语气似乎清醒许多。「……一太?」
在半夜打电话给对方似乎引起关注,不过一太并不打算详细说明原由,他长话短说地回应。「我现在在暑假的民宿里。」
「怎麽了?」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没有跟上,回头的虞因一脸疑惑。
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接通的另一端传来,明显地知道对方正处於睡梦之中被吵醒。
「是我。」一太轻松地打开门进入,自从上次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之後,几乎没有游客敢再入住的屋子显得有些冷清。
「谢谢。」点点头回应虞因的好意提醒,一太繁复的思绪猛然闪现讯息。
这些天,一太都住在那间民宿,虽然偶遇经过的农民以及当地住户,都会好心地暗示他那间屋子多麽的不乾净还有曾经的闹鬼,但是一太顶多也是笑着谢谢他们的告知,然後在对方担忧的神情下解释自己有携带强而有力的辟邪护身符,不怕有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