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面上的神情渐渐平复下来，许久之后，睁开了眼睛。
离他最近的是云苏，正弯着腰，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谢谢。”凌宵道。
“宵哥，什么情况？”秦浩问道。
凌宵没有开口，云苏看着他的神情，想到他的家人多半在末世中都去世了，伸手拉了拉秦浩，示意他不要多问，开口道：“吃饭吧，菜都凉了。”
菜确实凉了，云苏重新回锅热了一下，并不影响口感，还是很好吃。
但是以前吃最快能吃三大碗的凌宵，今天只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起身出去了。
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背影萧索孤寂，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云苏看着他，有些担心。
“你怎么也没胃口？”见云苏今日只吃了两碗饭，就将碗放下了，秦浩关心道。
“你多吃一点。”云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房。
“都不吃，我自己吃。”秦浩一个人将桌子上的菜吃完了，把锅里剩下的灵薯饭盛起来放冰箱里，将锅碗涮了，收拾完厨房出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凌宵和云苏的房间都亮着灯，房门打开着，透出一片暖黄色的亮光。
秦浩抬步，往云苏的房间走，他跟云苏已经十分熟，两个人钱都在一块花，也没敲门，直接跨过门槛进去。
云苏正躺在里间的床上，闭着眼睛，两手交叠放在腹部，睡得很端正。
秦浩低头看他，笑着问，“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我在练功。”云苏闭着眼睛道。
“别练了，起来，一会儿走火入魔了。”秦浩觉得这功还是不能随便乱练，自己练容易出事，他伸手握住云苏的胳膊，将他一把拉起来，云苏的身子软软的，被他一拉就起来了。
“咱们明日上学，要不要买些笔墨纸砚？”云苏问道。
“这个……”秦浩挠了挠头，21世纪的青年遇事不明爱问度娘，他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咱们要准备笔和本子上课记笔记。”
秦浩登陆万界商城，搜索笔，出来一堆各式各样的笔，有玉做的，灵兽妖兽皮毛骨头做的，还有各种天才地宝做的，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咱们买支普通的就行了。”云苏道。
“嗯。”秦浩挑选了一款不用墨水的毛笔，两块下品灵石一支，他下单了三支，刚好他们三个一人一支。
笔记本选了最普通的款，只有基础的记载作用，一块下品灵石十二本，秦浩买了十二本。
没一会儿，一只眼熟的黑天鹅就飞了过来，落在他们房间门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将三支笔和一叠本子放在桌子上，收了秦浩七块下品灵石，走到云苏面前，抬起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他。
云苏笑了笑，蹲下身抱着它撸了撸。
秦浩见状，也伸手摸了摸它背上的羽毛，“好滑，好好摸。”
黑天鹅回过头啄他，秦浩连忙将手拿开，在一旁笑着看他们。
“您又有新的订单！”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黑天鹅用脑袋蹭了蹭云苏的肩头，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房间，展翅飞了出去。
秦浩拿起桌子上的三支毛笔看了看，让云苏挑一只，毛笔都很漂亮，有绿色，红色，黑色，云苏挑了一支绿色的，是一种很漂亮的宝石绿，云苏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揭开笔帽，毛笔的笔刷很细，笔帽一揭开，就自动有墨水出来，刚好将笔刷浸润，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云苏拿过一个本子，想在上面写字，又怕自己写不好，想在桌子上写，看着温润光滑的上等木桌，也下不了手，最后只得在手上写。
他在手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神态郑重认真，横平竖直，虽然是初次写，居然也写得不是太差。
秦浩凑过来看，夸道：“可以哦！”
他拿起一个本子打开，放在他面前，“没事，用这个写吧，本子不贵。”
“一块下品灵石等于一千两白银，一个本子算下来合九十多两白银，哪里不贵了？”云苏道，等他回了凡间，多买点纸过来练字，这仙界的物品还是太贵了。
“那是挺贵的。”秦浩闻言也道，他挑了一只红色的毛笔，揭开笔帽，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歪歪扭扭的，云苏看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秦浩伸手要打他，云苏连忙躲开。
笔记本很厚，足有一个手指头厚，有a4纸那么大，纸张厚实，雪白光滑，虽然有点贵，质量确定挺好的，秦浩拿了四本给云苏，自己拿了四本，剩下的四本他拿起来给凌宵送过去，云苏跟他一起过去。
“宵哥，我们进来了。”秦浩站在凌宵门口道。
“进。”凌宵坐在桌子旁，正拿着一把黑色的三尺长刀在擦，见他们进来，将刀收了起来。
“明天上课，这是我们买的笔和本子，给你也买了一份。”秦浩将笔和本子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