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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廷把外套脱下来，将祝承罩了个严实不肯松手，然后把半硬的性器塞回内裤里。
“怎么，你的男朋友最近都过生日吗？”
瞥见一旁敞开的运动鞋盒，樊亦明面色如常地坐在他们对面。
祝承刚并拢双腿把衣服捂好，还有些茫然。
“送他这么贵的鞋，江贺呢？祝承，你是不是有点儿偏心了。”
那天祝承睡得早，自然不知道樊亦明和江贺有过交谈。樊亦明问他为什么没呆在酒吧，对方直言只是来拿他的生日礼物。
祝承想送的礼物几乎都被江贺一一回绝了，在软磨硬泡下，才答应祝承请他吃饭——地点还是在家里。因为他这几天都忙着给新店试菜，只想换点清淡的东西缓和。樊亦明不知情，见江贺两手空空，以为所谓的礼物不过是上上床。
＂礼物只要对方喜欢开心就好，你喜欢手表，领带，我也送你不就是了？＂祝承收紧五指，樊亦明的生日会大肆Cao办，请来往的朋友吃饭，收来的礼物都价值不菲。那时才刚结婚不久，祝承准备的围巾显得寒酸至极，不得不临时替换。也是，从来都不缺人服侍，他的生日礼物怎么可能只要求一顿简-单的饭菜呢？
＂再说了，谁让你过来的？他的生日礼物还没送完。＂
祝承说着握住顾言廷垂在腿边的手，外套一角便从肩头落下来，露出半截漂亮的锁骨。
樊亦明还没反应到自己哪里说错了，便被对方的一言一行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在门外渡给他一个吻的温柔祝承说没就没，一下子便换成了他不擅长，也不知道如何应付的那个。
“我来...征求他的意见啊，不是要所有人都同意，你才正式接受我吗？今天高考结束...他肯定会来找你。”
樊亦明软下语气，目光扫过顾言廷脚上那双最近自己一直穿着的拖鞋，硬生生挤出笑容。
“你对祝承一点也不好，不是说他随便吗，不是觉得他勾引我吗，他凭什么接受你？”
自己笑起来的效果一定不好。因为顾言廷拧起眉头，看上去像是被激怒了。
＂我说那些话是因为太生气了。如果是你的话，你能忍受自己妻子的情-人在你面前大肆挑衅吗？”
＂可你们已经离婚了。＂顾言廷有些心虚。
＂我还喜欢他。＂
樊亦明说着，侧过头看向祝承。
＂我知道我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做对的事。我怀有偏见，我犯了错误，但-是我可以，也一定会纠正。＂
祝承低下头，脸上一点点烧起热意。
＂你喜欢他吗？＂
身边的男生在这时转过头来，紧盯着祝承说道。
没想到对话会突然回到自己身上，他一时有些错愕，眼神在樊亦明和顾言廷之间打了一个来回。
有人似乎比问出问题的人还要紧张。
＂你喜欢我多，还是他多？＂
顾言廷显然等不了太久，低头靠近他，满眼的失意落寞藏不住，声音也更低了。
＂他根本不同意我过夜，哪怕一晚。是我在隔壁租了房子，你说呢。＂
樊亦明抱起胳膊，看不下去眼前的腻歪景象。
祝承蹭了蹭男生的鼻子，安抚道，＂你不同意，我现在就拒绝他。＂
＂你...”
＂你不用总是迁就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只有你想要的，才是我想要的...我不是小孩子了。＂
顾言廷握紧祝承的手腕，好像全然把樊亦明当成了空-气。他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不需要祝承一次次的“特殊照顾”。
樊亦明在心里发着牢sao，视线却一刻也不敢离开。
那张不过一米五宽的小床上硬是睡下了三个人。
祝承被挤在中间，甚至翻身睡向侧面也会激发矛盾，只能面朝着天花板。
“明明有空房间，为什么不去隔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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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廷个头高，伸展不开手脚自然不舒服。但樊亦明也是一样。生怕挑起祝承的情欲又被另一个占便宜，他们也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安分。也许是害怕打扰自己休息，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怎么动弹。被两个体温过高的躯体夹裹着，祝承就这样睡着了。
他是被热醒的。
樊亦明的睡相还好，顾言廷已经有半个身子趴出了床，胳膊垂在空中，所有的被子几乎都在自己身上。
祝承踩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正要去卫生间洗漱，瞥见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赶在第二次震动发出声响前，他直接接通了电话。
“冯轩...”
祝承走进阳台推上门，在清晨的日光下揉了揉眼睛。
上次见到冯轩还是一周前在依依家，虽然平时也会有电话联系。他看上去像是从诊疗室赶来，等待着接他回家，之后又会很快离去。依依还调侃说只有这天能见到哥哥。他们的见面很短暂，甚至只能在红绿灯时抽出接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