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欺身上来,双手紧扣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还为完全成年的少年身形稍显单薄,但是个子却已经比君卿高上半截了,力气也大得君卿根本挣扎不开,他低头贴在君卿的耳际,带着酒气的呼吸呼进君卿的耳朵,“我叫闻殇。”
闻殇闻言一声嗤笑,目色也从迷醉中清醒几分,他看了眼床上,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面带讥讽道,“踢你轿门的人是我,背你入府跨火盆的是我,你说你到底是嫁给谁?”
君卿趴在他肩头哭了一晌,刚才的无助和委屈劲儿下去了,内敛的性格令他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男子,低声道,“见过闻二少。”
他甚至张嘴含住了君卿柔软的耳廓,舔弄起来,还发出令人难堪的水渍声。
似乎是醉了,脸颊有些红晕,令人想起阳春三月的桃花,他探过手来抚摸君卿的面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蹭了一下君卿的红着的眼尾,熟悉的悦耳声线,他说,“你别哭,谁欺负你了?”
闻殇如同没听见他的声音,粗暴的低头过来要亲君卿,君卿及时的侧开头,闻殇眼底如同野兽般猩红,将计就计的直接在他侧过来的脸上啾啾的亲了起来,语气嘲讽,“嫂嫂很主动
君卿闻言大吼,“别碰我。”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闻殇,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跌坐到了地上,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摔疼。
“你放开!”君卿面红耳赤,不知是用力挣的还是羞的。
“哼,病秧子躺床上是不可能娶你的,娶你的人可是我,闻殇。”闻二少掷地有声的话将君卿差点震得一个踉跄。
君卿脸颊侧不由冒起一小层鸡皮疙瘩,去推他,声音紧张,“二少爷,你醉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闻殇一反刚才的深情温柔,侵略性十足的将整只耳朵舔得湿漉漉的,哑声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闻殇身形顿了片刻,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深黑,昏暗的烛火也跟着闪烁了几下,他眼中涌现的浓浓的狠厉和阴翳,几乎凝成实质要刺穿君卿,君卿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闻殇已经如同等待猎物移动就捕猎的野兽,气势凛然的扑了上来,将君卿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地毯上。
“不不是的,我是男人,我只是给大少爷冲喜的,我是男人啊。”君卿有些失神的呢喃。
男子被他推却也不放手,反而直接抱着君卿借力翻进了房间。
闻殇轻笑一声,笑声麻酥酥的顺着君卿的耳道往里钻,“刚才抱着我哭时,你可没说我醉了的话。”
闻殇的手慢慢摸索到他的腰间,去解君卿的腰带,猥亵的沿着君卿温润的下颌舔弄,声音越来越冷,“为什么?谁叫你是那个老女人费尽心思弄进闻家的,玩弄病秧子的媳妇儿,小叔子玩弄嫂嫂,你说,是不是很令人愉快?”
“二少”君卿有些急了,大婚之日,他名义上的丈夫还躺在旁边,他就在新房和小叔子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你放开我。”
“你”君卿瞠目结舌,后退两步。
“你”君卿羞赧不堪,这个人今天还恭敬的叫他嫂嫂背他下轿,现在怎么撒起酒疯像个登徒子。
君卿挣得脸都红了,而闻殇的手臂却像两个铁箍分毫不懂,两人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近了,闻殇的一条腿挤进君卿的双腿之间。
明明被父母卖掉抛弃时,明明作为男子却被迫稼作人妇时都没有哭,被一个人同活死人大少爷关在一起也没哭,此刻在这样温柔的嗓音中,在这样温热真实的体温中分崩离析。
君卿脑袋嗡的一声,若论起来若真论起来
闻殇双手拉过君卿的手腕用一只手摁住,三下五除二的扯开红色的发带,将他的手绑在桌角上,零乱散落的黑发给他增添了几分邪魅狷狂,皱着英挺的眉峰,“那可正好,我就没想过要万人敬仰,只要能膈应那老女人,老子就高兴得狠。”
“你为什么?”君卿迟疑道。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像在斟酌从哪里开始享用他的猎物,嘴角愉快的上扬,露出尖尖的虎牙,君卿身体本能的发抖,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惧感笼罩着他,他感觉今天在劫难逃,嘴上哆哆嗦嗦的嚷道,“你,你你你,我嫁的是你大哥,我始终是你大嫂,你这么做是要受世人摈弃唾骂的。”
“是男人又怎么样?”闻殇冷哼一声,“只要是嫁给这病秧子,老子才不管你是男是女。”
眼泪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
男子猝然张开双手,隔着窗柩将他拥入怀中,一红一绛红两个颜色在不明朗的光线下融成一团喜庆的大红,晚风吹拂,两人一里一外紧紧相拥,男子的手臂紧紧环住君卿,让君卿觉着自己似乎是被珍惜着的,愈发眷恋委屈。
顷刻间,君卿的委屈如同山崩海啸不受控制的倾泻出来,居然在这个陌生的可能还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子面前崩溃得一塌糊涂。
君卿倒抽一口凉气,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已经是六神无主了,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我是男人,不能这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