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卿从Yinjing上摘下套,打结,刚想开口。
叶北莚放下裙子和抹胸,推开隔间门冲出去。
“你……”景楠卿庆幸外面没人,不然遛鸟被看Jing光。
十二点是重要节点,每天这个时段包括扫地阿姨在内都要化身氛围组。
叶北莚向酒保又要了杯酒,喝了几口,甩甩长发回到舞池。
扭得疯狂跳得淋漓。
不清醒,不真实,不理智。
如果她注定要迎接一团是非,就让她深陷繁杂算了。
唯有rou体欢愉可以治愈。
钟声敲响,长腿妖Jing和领舞小哥哥带动人群狂欢。血管内的酒Jing供给叶北莚最后的Jing力,刺激她尽情放纵。
然后颓然倒地。
老小区楼下的小饭店在周末深夜还透着烟火气。
凌晨一点,最后一桌客人终于撤了,沙渺把桌椅搬进屋内,关掉灯箱。
红底黑字的“沙沙小吃”四个大字暗下。
回身拉下卷帘门,刚到一半,路边停下辆出租车。
朱经理把叶北莚扔下来,又从后备箱拿出她行李推到卷帘门下。
沙渺从放下一半的卷帘门里弯腰钻出来,“这是?”
大冬天朱经理累出一头汗,擦着额头说,“你是叶北莚紧急联系人吧?她喝多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沙渺这才忙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同样的号码五个未接来电。
“刚在忙。”
朱经理摆手打断她,“我按照她之前给的备用地址把人给你送回来了。等叶北莚醒了你告诉她,明晚再迟到就别来干了。”
朱经理矮身进车,甩上车门。出租车给沙渺留下一溜烟尾气跑远。
沙渺低头看裹着大衣光着大腿不省人事的叶北莚,叹口气,费力把人拦腰抱起拖回屋里。
“莚莚?”沙渺从厨房端来蜂蜜水,扶叶北莚坐起。
叶北莚瘫靠在沙发上,就着沙渺的手吨吨吨喝了几大口。
“怎么喝这么多?”沙渺拍上她脊背,往下顺。
叶北莚手一松,仰躺回去,有出气没进气,眼前一片五颜六色虚幻缥缈。
“我……”刚开口一个字,叶北莚突然连滚带爬滚下沙发,撞在门框上也没停下,趔趄着往卫生间走。
“呕!”
沙渺无奈,又拿了温水跟着人一起跪在马桶边。
叶北莚还没摘假发,头发都伸进马桶里,双手紧握马桶边缘,胃里翻江倒海。
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有黄绿色苦胆。
有只大手狠狠拧她的胃。
呕吐告一段落,她跌坐在瓷砖上,眼线晕染,口红也花了。
抬头看沙渺,“渺渺,我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卢瑟。”
沙渺柔声细语说,“我认识的叶北莚可厉害了,凭一己之力养活全家,还甘愿为男朋友洗手作羹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听着这么讽刺。”
“什么?”
“我说,这些都扯淡,没用!”叶北莚滑坐在地砖上,靠着墙,眼神放空。
“两周前和简川分手了。同居这半年,我是个免费保姆,免费厨子,免费情绪垃圾桶。对,还是免费暖床丫鬟!他小师妹一回国,我狗屁不是。”
沙渺把空杯放在一旁,掀去叶北莚的假发。她都不敢去看那发梢在马桶里涮过一圈成什么样。
随手扔垃圾桶里,她架起叶北莚往卧室走。
“幸好你还能收留我,呜呜……”叶北莚一把鼻涕一把泪蹭沙渺肩膀上。
“还是闺蜜靠谱。”她哭到打嗝,又走不明白路,左脚踩右脚被沙渺拖到床上。
沙渺把她沾了烟味香水味的衣服扒下来,扔过去一床毛毯。
“快睡觉吧,莚莚。”
还在学校那会有一次中秋节,寝室四个姑娘都没回家,买了啤酒坐学校小花园对月举杯。
那是沙渺第一次见识喝醉的叶北莚。她还能正常聊天说话,就是逻辑越来越诡异,站起来踢倒脚下空瓶子,沿石板路就往湖里走。边走边问,沙渺你看我是不是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下一脚就要踩水里,沙渺好悬扯住了她。叶北莚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然后扑在沙渺怀里就哭了。
那晚,沙渺听到了叶北莚讲家里的故事。身患风shi不良于行的母亲,开火锅店的父亲,以及为了把读书机会让给她而主动选择辍学的姐姐。
我好累啊,渺渺。叶北莚说。
饶是宿醉,该死的生物钟还是在早上七点把叶北莚唤醒。
她茫然睁眼,诧异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光了身子。
尖叫到嘴边,咽回去了。
五十平的开间,老破小翻新后布置温馨。向南是客厅餐厅,中间是开放式厨房,她躺在北向的卧室里。
这是沙渺的家。
毕业后,沙渺自主创业,从路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