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碰了他一下,他就痛得直抽气,我的手心也沾上了斑斑血迹,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天、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二百六十四)
我走进师叔的房间,他还坐在桌前,还是那个坐姿,还是那个神情,唯一变化之处——他正用手捂着耳朵。
我大惊:“你都听到声音了还不过来瞧瞧?!”
他也很惊讶:“结束了?这么快?!”
“什么?”
“一笑而过泯恩仇,干柴烈火续前缘,情到浓处赴巫山。”师叔说得头头是道:“这不是故人重逢的常见戏码吗?我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师叔从哪学会的这堆歪理?我无视他,直奔主题:“……李晚镜伤得很严重,师叔你快去看看吧!”
师叔很不以为然:“只是有点发热,我已查看过了,没什么事,你干嘛这么紧张?”
“他不仅仅是发烧,还有……”
我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叔说他那里的伤势。
顿了顿,我换了个话术:“他可是你唯一的徒儿!你要是不管他,下次来新人,我就到处散播你的坏话,你别想再收新徒弟!!”
“陆白雨!”他气得白胡子飞起:“你这个逆徒,威胁我是吧?!”
“你不去给他看病,我就找师父去!他才不像你一样冷血,看来——”我大喊:“离壬山只有我师父才是好师父!”
“你敢!”师叔拍案而起:“那是我徒儿,谁也别想插手!!”说着他已经大步流星跨到门边,一把推开我,向李晚镜房间奔去。
我回头看他的背影,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胳膊,对付老头子,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招数的,可为什么对付年轻男人,我就不太行呢?真是件怪事。
(二百六十五)
李晚镜对于让别人查看他下体这件事十分不配合,在床上大呼小叫,蹬来蹬去,就差把师叔一脚蹬出窗外,最后我二人合力,以一种下一刻就要强jian良家夫男的架势让他就范了。
师叔看了之后,十分感同身受:“陆白雨,这是你干的吧?”
“不是啊!”
“撒谎!你前不久扎我的时候,我下面也是这样!我就说你一个刚上手的人,怎么可能投得那么Jing准,原来早就在别人身上练习过这么多次!”
我大呼冤枉:“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变态好不好!”
“别说了!你这个专挑男人脆弱部位进行攻击的邪恶女人,我诅咒你明天也长出一根!”
我闻言下体一凉,顿时打了个寒颤,好恶毒的诅咒!
“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关系!”我跟他解释:“刺伤了你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已经跟你道过很多次歉了,这件事以后以后再说好吗?你能不能先给他治伤?”
师叔没好气道:“你干的好事,还想让我善后?想得美!要治你自己治!”
“可我不会医术。”
“这个很简单!后山山顶有棵连香树,你知道吧?”
我急忙点点头。
“连香树往西走几步,有一处小池,池中有一处泉眼,此泉连接生命之河,故池中水可疗愈皮rou之伤,你取泉水来,令他每日早晚各泡一次,三日即可痊愈,不过切记,不可多泡,一次最多半个时辰。”
“……噢。”
师叔离开时口中还在诅咒着我长JJ,他走后,我再次感叹,不愧是离壬山,治病救人如此轻松,这么严重的伤,只要泉水就能治好,若世间也有此等水……
我正想着,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李晚镜被放开手脚后,竟然狠狠地拧了我一下。
我松开捂住他嘴的手:“你干嘛?!”
他恢复了自由,眼睛红红的,表情十分羞愤:“可恶的女人!你竟和那种老头子一起非礼我!”
我本来很生气他竟敢拧我,但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笑,火气也消了:“他是你师父,也是大夫,来给你治伤的,昨天就是他给你接的胳膊,你忘了吗?”
“我才不管,你们非礼我,我太丢脸了!”他气得把头埋进枕头里:“我脏了!我彻底脏了!我恨死你了!”
虽然他看起来很恼火,但我却很想笑,以前我玩过他那里无数次,他都是主动挺着腰往我手里送,搞得我以为他生性yIn荡,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在乎贞洁。
我忍着笑,安慰他:“没有这回事,只要人的心灵干净,就不会脏。”
他却捂着耳朵:“就会说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母亲说了,会这么说的女人都是想骗男人的身子!”
我一时语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床褥上都沾上了血迹,我看着都觉得疼,只能把这个事放一放,先缓下语气跟他道歉:“对不起,他是大夫,我只是想给你治病,可能我的手法比较粗暴,请你原谅我好吗?”
他不说话了,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绪酸涩复杂,不过并没有责怪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