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瞅了眼手机停留的界面，扯着唇笑，“这不是因为你咯。”
篮球场。
她照片下有个已投票提示。
“怎么了？”
林喜朝重登了个人账号上官网，她的证件界面下，果然有相关投票提示。
“其实我劝你早投。”
她立马收回眼，对徐媛媛摇头，避开刚刚的话题。
徐媛媛：“今年搞了个有意思的。”
林喜朝跨步一个台阶上去，刚好和他并行，徐媛媛顺势推了许矜宵一把——
向上的楼梯有些拥挤，林喜朝被人流带动着挤去边角，她手臂无奈地往墙上一撑，校服的袖口往上一缩，露出小臂的一截。
……
柯煜把手机扔给蒋淮，“你给她投了？”
林喜朝皱了皱眉，“不是不记名吗？”
他们这节课练习垫排球。
点灯候选人的名单，在中午就挂上了学校官网。
林喜朝攥紧手里的长条，把校服袖口用力往下一扯。
柯煜没接话，捏着瓶身仰头喝水。
说完才跨步往上走。
“你因为我给她投票，那多少人也会同样这么做？”
“那不说人家有办法咯，所以喜朝，今年肯定会有人照着学的，你要是不想到时候站队得罪人，早投早好。”
他点了点自己的手腕，眼睛往林喜朝的相同部位望去，淡淡说：“贴一下比较好。”
磕哒一响，水瓶稳投入框。柯煜站起身，在蒋淮耳边滑了个响指。
也就是说，全校不记名投票将从这一刻开始，一直持续到两个星期后的正式仪式。
进度条往前拉伸，票数刚好累积到50。
“你们候选人之间可以互投。”
她兴趣缺缺地回：“到时候再说吧，不是还有两周吗？”
是创可贴。
“这么挤你停这儿干嘛，往上走啊。”
“嗯。”
徐媛媛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已经下意识把喜朝选票第一的可能性排除在外，只将她当成一个纯粹的参与者。
“唷柯煜，400多票了。”
“互投？”
如果按身高次序来，柯煜分到的，应该是和他差不多高的一男
叮铃铃的上课铃响，这节是体育课，其他班的人陆陆续续地朝旁边排球场走，柯煜侧额，人群之中，他看到了许矜宵。
“什么？”
“来打个配合。”
结果是谁，全然未知。
她笑嘻嘻地说完话，手指顺带着下滑，点进【林喜朝】，点击投票，投票成功。
徐媛媛从官网banner点进林喜朝的投票框，她的照片下面，已经累积有40多位的投票。
“啥？”蒋淮有点懵。
“对啊，一个人顶50票呢哈哈哈。”
林喜朝没接，相当疑惑地看他，他就径直递去了她手心。
他徐徐旋着瓶盖，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扬手一掷。
“票数越拉到最后就越关键，知道去年那学姐怎么上的吗？”
但今年，又确实人人都是参与者。
“他都跟你说啥了？”
她们被人流裹挟着往上走，许矜宵却停在了原地。
一个白色长条。
“我看看啊—”蒋淮拉着手机一个一个地瞅，“许矜宵，200多。”
许矜宵却并没有动作，而是将手往兜里一揣，再次带出来时，他手心里握着什么，侧身递给了林喜朝。
徐媛媛敲敲她的桌，“你投谁啊，柯煜吗？”
柯煜刚刚打完球下来，双手向后撑坐在蒋淮身边，他微喘着气，拧开一瓶水，问：“我后面最近的是谁？”
体育老师为了训练不放水，安排了两个班一齐，班与班之间，打乱交叉互垫。
柯煜探手，朝他抬了抬指，蒋淮把手机递给他。
这一年，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画上句点。
“诶，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周六那天发生啥了呀？怎么柯煜突然说要来。”
他滑着名单依次后拉，代表人名单按票数实时排序，总计16个人，他滑到正数第十位，看到林喜朝。
林喜朝在官网上划拉着名单，徐媛媛捏着手机坐在她身边。
……
徐媛媛：“有一批人呢，对学校里的大小活动不关心也不主动，但是压票到最后，就属这群人的票数最关键，那学姐就是挨着挨着去让人投票，才把自己给选上去的。”
“你周末去找苟奚维了啊？”蒋淮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林喜朝她们班的确是她。
她侧头，前方的人群里有男生回头看着她，林喜朝下意识对视过去，发现是许矜宵。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手腕中部，有个被柯煜吮咬出来的清晰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