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没错,因为我好久没被人注视了,这个感觉就更加地强烈。
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名少女一边用数位相机摄影一边用肉眼确认,看着在草皮上睡觉的我。
「怎么不叫我?」虽然我有些惊讶,不过羊头还在我身边就代表什么也不用担心。
「因为少女没有恶意。」这理由还真棒,恶魔说人没有恶意,究竟是以恶魔的标准来说还是人类的?
「为什么会被发现?」我问着羊头。
「因为对方天生敏锐啊,就是上次在车站那个差点滚下月台,没吃早餐的女孩子。」仔细一看还真的是那个眼镜妹妹……。
「等一下!这不是代表我有很多时候会被人发现吗?」对着羊头质疑着,这种情形可关係到我的生死大事,怎么能不问清楚。
「这倒是不用担心,那个女孩现在发烧到四十一度,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快死的人加上天生的敏锐资质,这种人不会太多的。放着不管大概不用半天就会再少一个了。」羊头的话有些奇怪,我这时看见女孩似乎是笑了一下之后,眼睛随即闭上,直接往前方倒下。
「该死的!这女的额头超级烫啊!」先一步向前衝去之后一把抱住,额头、背后以及胸口都是汗水,飞快地擦乾她的身子,至少不要让她再次着凉。
用她的电话拨了一一九,接着把她放在路旁,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你还真是经常救人哪,不需样这么做不是吗?」羊头如此询问着我,不过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这世上没有英雄、没有正义使者、没有清官也没有善商,所以我对这个世上很失望。」看着羊头我这么说着。
「因为这样,我才会特别想去跳河了结自己的生命,不过遇到你们之后,我有些改观了。」我抬头仰望着夜空,在晚风的吹拂下觉得人生相当让人感概。
「啊?哪些地方改观了?恶魔很善良之类的?」羊头说着让人不敢恭维的鸟话,我直好无视这句话并接下去说:
「那就是我来当英雄就好了,虽然使用的是不乾不净的恶魔之力,从结果而言,一些人世间的不平都被我直接摆平了。网路上也有我的声援者,支持我的人也不少,这都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我终于被人需要了,终于有用处了。」相当开心,真的。
「你以为被你做掉或去势的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的家人有多憎恨你们知道吗?你的正义可是建筑在牺牲者之上,他们可是卯足全力要教训你,了解吗?」羊头少见地多话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你掛掉就不好玩啦!百年来第一个契约者这么早死掉一点也不好笑,我怕自己像梅非斯特一样被写进教科书里。」搞什么,恶魔也重视名声吗?
这时注意到阴影处有个模糊不清的东西,问着羊头:
「那个,是什么?」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鬼差,或者用更容易懂的说法就是死神。」听到后面两个字让我倒退三步,真的假的?
「这是第二次被妨碍了,所以有点不高兴,不过你的灵魂是我们捏着,轮不到这个鬼差的事情。」意思是,那东西正在等眼镜女孩掛掉?
「没错,不过鬼差不会过度干涉世间,顶多只能引发意外的灾祸而已。加上我已经除去过好几个碍事的傢伙,你大可放心,不太可能会意外死。」该不会你意外的大尾吧,不就是个小恶魔吗?
「排序上是小恶魔没错,不过你觉得总统跟宪兵那个比较能打?」好微妙,也就是说跟排序无关,其实是很厉害的保鑣。
在救护车来接人时,我很随意地坐上车,随着女孩一起到院,很担心鬼差乱搞。
救护车离开之后,从鬼差的方向那传来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好像是看人受苦很难过那样的感觉。
「鬼差好像是个心地不错的傢伙……」我不自觉地对着羊头这么说着。
「鬼差本来就不是心地不佳的傢伙能当的,这百年来坏心的鬼差也才出过一个。」看来不是这一个,我稍稍放心了。
『节目特辑,傍晚溜鸟侠又出现了,这次他救了本台记者时又阉割犯人,完全视法律为无物。如果能更早一点报警,就能阻止悲剧发生,可惜他只是个愉快犯,完全只想针对犯人进行私刑……。』不管是性侵假释犯,还是我打电话报警的行动都略过不说,新闻几时那么让人心寒来着。
送医后住院的眼镜妹在急诊室外面吊点滴,还在发烧的她嘴里念念不停:
「找到你了……不会让你逃掉,……变态犯人……。」像这类的台词一直出现,我可是救了她耶?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吧……。
间到发慌,而且鬼差好像没有跟来,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被右手一把抓住了,病弱的人手这么有力?
只好等她醒来,脱离生死险境之后就会感受不到我也无法抓住,空着的双手顺便去搜一搜她的包包,顺手就带过来了。
里面有相机、学生证、钥匙、钱包以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