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粉、酵母搅拌均匀,倒入温水后揉成面团,谢南羊觉得这面团圆滚滚的好像小孩的肚皮,他擦了擦手,拍照分享给商闫聿,对方大概在忙,没回他,他等面团发酵好,又投身于伟大的橡皮泥事业中。将擀成圆形的面饼摆在锅上,不倒油,煎出焦黄色的斑点,翻面,剖开馍的中线,然后把卤好的rou切碎镶进去,再浇一点rou汤,香喷喷的rou夹馍诞生啦。
“好香。”谢南羊对自己的作品感到非常满意,他端出三菜一汤,把rou夹馍放在正中间,拍完照习惯性点开商闫聿的微信,但想到对方正忙,便发朋友圈了。五分钟过去了,只有小明给他点赞,“打包邮寄我。”小明评论。
谢南羊回了一句“哈哈哈私我地址”,小明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发来地址。最近完全见不到小明,难得在网上偶遇他,谢南羊立刻抛出大师球捕捉,他激动道,抓住了!]
攀明无情地说,绝世小明逃跑了。]
可恶,就差一点!]
绝世小明又绕回来了。羊妹,跟你男神进展如何?]
我们同居了]
???]攀明惊讶之余,问,那你现在每天是不是只做四件事情?]
哪四件事?]谢南羊没反应过来。
一日三餐]
这有四件事吗?谢南羊猛地顿悟,面红耳赤地转移话题,问攀明放暑假都去哪里潇洒了。攀明说自己忙着跟人周旋,谢南羊瞬间明白了,那个当渣女攻略男的游戏?我也玩了]
七拉八扯了半天,攀明说他有一个朋友,曾被伤得很深,好不容易走出Yin影又遇到一个渣男,渣男伤她的手段与曾经那人如出一辙,她很痛苦,想报复渣男,但不知道对不对。
通常以“我朋友”开头的其实都是本人,谢南羊为小明打抱不平,错的又不是你!]
是我朋友。]攀明强调。
谢南羊跟攀明达成共识,一致认为渣男必须严惩,并为“他朋友”出谋划策,准备胶带、小皮鞭、风油Jing,好像有什么不对。眨眼到了八点,闫聿还没回来,谢南羊饿得视线放空,然后被超强震动拉回现实,他接起电话,“喂?”
“羊羊,吃饭了吗?”听到商闫聿的声音,他莫名有些紧张,立马端正坐姿,“吃过了。”
“真的?”
“嗯”他不擅长说谎,犹豫了一下,说,“我做了rou夹馍,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我看到照片了,看起来好香。羊羊,你先吃好不好?我今晚加班,很迟才回来。”
谢南羊听话地点头,他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连忙说好,“闫聿,你吃了吗?”
“还没有。”对方的声线并没起波澜,谢南羊却觉得他在向自己撒娇,心疼地说,“你快吃点什么,饿到胃就不好了。”他听见商闫聿问旁边的人,“外卖还有多久到?”“报告老板,还有50米。”
商闫聿回到话筒边,对他说,“报告羊羊,距离开饭还有50米。”
呜,闫聿是什么小太阳,谢南羊掩嘴哭泣。
“羊羊,你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商闫聿说。谢南羊闭上眼睛思考,在脑海中抓住了蛋糕。
“想吃什么口味的?”
“巧克力!”他秒答。
“好嘞。”
通话结束后,谢南羊吃着冰冷的饭菜,心里却暖融融的,他把剩菜装进饭盒准备当明天的午饭。他原想等商闫聿回来,可等到半夜对方也还没回来,都说干设计的秃得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谢南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梦见商闫聿与自己在一款古装游戏里面,头上显示各自的名字。谢南羊没空吐槽这个游戏的年代感,他全心全意地看着商闫聿,男神长发的样子也太仙了吧,为什么不能截屏啊!
“羊羊,我们去月老那牵红线吧。”商闫聿深情地牵住他的手,谢南羊一个劲地傻笑,男神要跟他扯证耶,这不是梦吧?哦,这是梦但还是开心啊!?
他们进了月老祠,月老慈祥地看着他们,“你们谁是夫号,谁是妻号啊?”
上来就问攻受?这个月老好他妈猥琐,是个假号吧,谢南羊想,脑中被灌入“结婚必须跟随夫姓”的设定。哦,是这样啊不怎么样啊!
“羊羊,我跟你姓吧,好不好?”商闫聿微笑地注视他,谢南羊傻呵呵地笑,“好啊好啊。”眼睛忽然被一抹黑色遮住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把头发!
他看见商闫聿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头顶的头发也在逐渐脱落他眼睁睁地看着男神的头顶秃成一块地中海,一阵风吹过,男神头上的从“商闫聿”变成了“谢顶聿”。
这就是所谓的随夫姓?什么鬼啊!谢南羊在梦中尖叫。
“羊羊,你爱我吗?”谢顶聿朝他邪魅一笑,锃光瓦亮的脑门闪得他眼睛钻疼,“你谁啊,滚啦——!”他喊破了音,眼前的谢顶聿忽然分化成千万个,脑门堪比奥迪远光灯。有网友曾云:“奥迪打开远光灯,我看到了太阳。”
一千个谢顶聿点亮了谢南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