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十分,阳光照着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城市,在城市的一隅,一栋三楼平房上的阳台处,那些显然被主人Jing心照料着的花花草草正舒展着枝叶享受清晨的阳光。
这份慵懒被敲门声击碎。
齐谌一肩背着书包,跨过两栋楼之间紧挨着的半人高的墙,就从自家翻到了季静家。
季静没有被闹钟叫醒,反倒是被齐谌的敲门声恼了清梦。另一边齐谌在门口喊了两声“静哥”没有得到回应,干脆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齐谌进季静房间的动作自然熟练得仿佛像是进自己的房间一样,他拉开厚重挡光的窗帘,阳光迫不及待照亮整间卧室。季静先是被齐谌吵到,这一刻又被阳光照着,终于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齐谌看到季静这幅模样便觉好笑,说:“这黑眼圈重的,又熬夜跟傅亦打游戏了?”
季静刚醒,还有些呆滞,下意识回答:“没有,傅亦那傻逼硬是拉着我聊,聊到两点,妈的,困死老子了。”
齐谌在他说话时打开了他的衣柜,从衣柜里扒拉出他的校服,然后把校服往他面前丢:“快换衣服,待会要迟到了。”
季静接过衣服,掀开被子换了起来。一边换一边暴躁发言:“他吧啦吧啦地跟洗脑一样,睡着后我脑子里还回荡着他各种语气的‘角色扮演’‘角色扮演’,搞到老子昨晚梦到一群玩的。最中间那个俨然就是傅亦那傻逼,打扮得跟伊尔迷一样,穿着件恤,上面写着——我弟弟全世界最可爱。”
“妈的,把我眼睛给辣得。”
季静叨逼叨着,总算把校服换好了。齐谌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听罢笑了出来:“伊尔迷?确实挺像。”
齐谌关好门窗,季静也背上自己的书包,两个人下到一楼。
季静的父亲季文安正坐在餐桌前,看到齐谌跟自己儿子一同出现毫无波澜,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一样。季静去厕所刷牙洗脸,齐谌笑着跟季文安问好:“叔叔早。”
“小谌啊,早。”季文安带着眼镜,五官清秀,气质温和,笑得很亲切。“还没吃吧?来吃点早餐。”
“好。”齐谌应着。
看着面前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岁月静好”的季文安,齐谌第无数次思考,这样一个安静温和的人是怎么生出季静那种长相凶恶脾气也暴躁得很的儿子的?
季静是像妈妈吗?
季静这会已经洗漱好了,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到餐桌前,开始大口地咬面包喝粥。动作之快准狠,尽管齐谌看过很多次,还是免不得次次都惊叹。到底要怎么个饿法,才能饿成季静这种吃相?
注意到齐谌的视线,季静扬眉:“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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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齐谌咬着面包,有些不道德地想见识一下季静那个和季文安离婚的妈妈是否也是这个吃相。
季静吃东西向来是干脆又快,没一会儿便吃饱了,齐谌则是不怎么吃早餐,吃了一个小面包也就没有再吃了。
两个人便跟季文安道了再见,季静拿出车钥匙给自己的自行车解锁,然后把自行车交给齐谌:“你骑。”
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哈~去了学校我必须先弄死傅亦那个傻逼。”
齐谌接过自行车,抬腿跨坐在鞍座上,季静也按着齐谌的肩膀,踩在了自行车后轮装着的支撑上。
风随着自行车的前进越发清凉起来,齐谌说:“我看你还不如拉黑他来得实在。”
“还有这种Cao作。”季静惊了:“还是小谌你没心没肺啊。”
齐谌黑线:“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他们家里到学校的路并不远,齐谌身高腿长,载着季静也毫不吃力,最后一路骑到学校路口只花了十分钟。
学校路口到校门口有一段斜坡,骑上去颇为费力,再加上这会人正多,学弟学妹们朝他们投来注目礼,校草齐谌的偶像包袱发作,不想不优雅地发力载着季静上去,便低声喊着让季静下来。
齐谌的声音原本是爽朗而清亮的,这样一压低却带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低哑引诱。季静听得一愣,但他作为齐谌的发小邻居,知道齐谌的尿性,反应过来后不仅不下来,还左躲右闪地避开齐谌试图拉他下来的魔爪。
齐谌单手骑车,一手往后推搡着季静,季静在后面摇来晃去躲避,两人这一顿猛Cao作实在是太sao,看得他们周围的学生们都下意识地离他们远了一点,深怕齐谌一个没控制好摔在地上连累他们。
闹到最后季静双手勒住齐谌的脖子都不愿意下来,季静下手没轻没重,齐谌头都大了,只好投降,认命地发力载着发疯的季静骑上斜坡。
好容易骑进学校的停车场,季静终于松开了齐谌,从车上下来。齐谌颇有些偶像包袱掉一地的羞耻,捂着脸不好意思看人。直到陆续有女同学跟齐谌打招呼,齐谌才仿佛回过神般,一点看不出刚刚羞耻的模样,自信张扬地回应起来。
季静在一旁无语:“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