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铁刺入皮rou,发出让人作呕的撕裂声,一个黑衣人被莫北的刀劈成两瓣,喷溅出满腔热血,浸透了莫北的黑衣。他拄着刀,也开始剧烈喘息起来,到底,能不能,护住他的曦儿莫北心里也没底,但就像他和玉芳华承诺的那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都不会让曦儿受到一丝伤害!
“嘶——什么玩意儿?这么多人围攻一群小娃娃,真是丢人现眼!”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忽近忽远在林中飘荡,一众黑衣人挥动武器警惕地四下张望。
“老东西,莫要多管闲事!”为首的黑衣人色厉内荏地吼道,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从头顶竖着劈成了两瓣儿。封曦从树上滑下来落在莫北身边,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弯下身子就开始疯狂呕吐。
“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娃就这点胆量?!”那声音再次响起,笑声里满是奚落。
黑衣人更加恐慌,这笑声中浑厚的内力震得他们几乎都握不住兵器。一旁齐天龙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拄着枪,单膝跪倒在地,齐天泽也好不到哪去,踉跄着奔到大哥身边。
那群黑衣人不甘心地看着已经无还手之力的任务目标,举起武器再一次准备攻上前来,然后像一瞬间被割掉的麦子一样哗啦啦全倒了一地。
“前辈,求您留个活口。”齐天泽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轰然倒地。
一瘸一拐的身影从林子深处走出来,站在几个狼狈的少侠面前,封曦抬起头,刚好看见那张烧焦了大半的狰狞面孔。
“前,前辈多谢您,仗义出手。”封曦忍住了尖叫的冲动,嗫嚅着开口道谢。
“嗯,不错不错,还算是有点定力,不愧是那娃儿的义兄弟。”来人正是雪乡城的怪人廿九,他肩上还扛着块巨大的棺材板儿,木板的边缘都是淋漓的鲜血。
“您,您是三弟在雪乡城认识的那位前辈?”莫北努力压下心中嗜血的杀意,喘着气问道。他的手就像是黏在刀柄上一样,颤抖着,连带着长刀都发出微微震动。
那怪人猝不及防地把肩上棺材板儿一横,敲在莫北后颈,莫北应声而倒,封曦赶忙把他抱在怀里,带着些警惕地看向那怪人前辈。
“他刚才那样儿,怕是要走火入魔,老夫也是又帮了他一回。”廿九摸了摸下巴,抬起头张望着问道:“那用剑的娃儿呢,怎么没看着?”
?
“三哥他,呜三哥他被那两个人害得掉落悬崖,生死不知。”封曦憋着泪,手指直直戳向齐家兄弟的位置。
“别,别乱说,他明明是为了救凌龙公子才掉下悬崖的。”齐天龙刚缓过劲儿,就被这更加深浅不知的高手前辈用独眼盯着,语无lun次地解释,心里憋屈急了,不知道把那个派人来埋伏他们的幕后黑手在心里骂了一千遍。
“是,冰桥碎了,二哥和三哥一起掉下去的前辈,前辈可不可以去救救他们。”封曦眼睛突然亮了,跪坐起来也不再怕那个怪人,拉着他的衣摆请求。
“冰桥?那旁边是不是还有一条很大的冰瀑布?”廿九微微沉yin后问道。
“对!就是那里!前辈去过那儿么?前辈若能救我二哥三哥脱困,封曦任何条件都能答应前辈,我封家也必定厚礼拜谢!”封曦喜出望外。
“呵呵,放心这一笔笔账老夫可都记着呢,总有人要慢慢还账的。”廿九说完把棺材板儿放在雪地上,人跳上去也不知如何使力,那厚重的黑色木板便向前滑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树林里。
封曦一行人如何艰难地下山暂且不提,山涧中,方鹤轩悠悠地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胸膛,诧异地没有感觉到疼痛,明明背部撞在潭底时,他运足全身内力抵抗,震得经脉寸断,怎么醒过来后,身周真气非但没溃散,不但运转自如,竟然还好似有所增加?!
“啊,三弟,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龙渲拖着一捆shi漉漉的树枝艰难地挪动到潭边。他身上的狐皮斗篷也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雪白的锦缎棉服也脏兮兮灰扑扑,早没了贵公子的那副气派。
“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内力竟然有所增长似的,怎么可能?!”方鹤轩盘腿调息片刻后仍然不可思议地说道。
“啊哈哈,这个嘛,估计是我之前喂你吃的那果子,哈哈哈,真是抱歉。我以后不敢再乱吃东西了”龙渲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把关于朱果的猜测说给方鹤轩听,还指给他看了看那株在果实全部脱落后迅速枯萎的植物。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遇见这等珍果,也是他们二人的机缘。方鹤轩用内力帮龙渲探了探,发现他如今竟然也有了四十年左右的内力积累,随便找一本内功心法修炼小成,便可达到真气外放的一流高手境界。若说出去,怕是要羡煞多少江湖豪侠,但如今,这消息两人也无法再与第三人分享。
等终于把篝火升起来,已经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龙渲之前捡的那一堆木头太shi,根本没法当柴烧,方鹤轩如今内力充盈,在这山涧底下转了一圈,捡足一捆干柴的同时,也好好打量了下此处的地形。
“二哥,我方才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