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还想再找找,及位少侠请自便。”
齐家兄弟不死心还想再寻寻是否有机关可挪开巨石,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众人索性就在这前辈开凿的洞xue中休息一晚。封曦依偎在莫北怀里,还有些伤怀,龙渲和方鹤轩也席地而坐,众人都有些沉默,山腹中只听得见不远处那两兄弟用枪柄轻轻敲打石壁的声音。
“北哥,我唉,等等,这是什么?”封曦凑在莫北耳边,想说什么,突然手掌下摸到个奇怪的形状。他的话声音不大,也只引起了莫北、龙渲和方鹤轩三人的注意。几人围拢,看到靠近石壁的地面仔细看颜色与旁边不太一样。莫北用刀鞘在封曦刚刚摸到东西的地方刨了一会儿,发现那地面竟然是松软的砂吐碎石,往下再刨,很快便捅了个窟窿出来,而封曦摸到的硬物也哐啷一声掉了下去。
“这下面有条路唉~!”封曦惊叹道。
“嘘,小声点。”龙渲伸手捂住封曦的小嘴,指了指洞外。四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龙渲把夜明珠掏出来递给封曦,封曦和莫北先滑进洞里,龙渲也跟着下去,最后是方鹤轩。
那洞xue并不宽敞,每个人都只能猫着腰往前爬,好在洞xue并不长,很快就从新回到地面上。看洞xue的痕迹,竟像是有人用短小尖锐的硬物一寸寸挖掘出来。四人有预感,那位师弟并没有听从师兄的话,而这条地道也多半是那师弟挖出来的。
几束银色的光柱给洞xue增添了一丝神秘,封曦抬头,依稀看见那洞窟顶端有大大小小的光滑石洞,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力开凿。仔细看,那石洞洞口都被一层近乎完全透明的冰封住,难怪只有月光透入这石洞中却干燥没有一丝风雪。
洞中地面平整,有一层不算太厚的浮灰。中央一个石室,两侧各有一个更小一些的石屋。四人走进那石室,见到更大的冰封石窟投下光束刚好落在石室中心,那里有一处干涸的水池,池中也有些枯败的莲叶和植物藤蔓。石室中没有桌椅陈设,石壁上悬挂着一副有些泛黄的画轴,画面中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正挥剑比武,红衣青年长发披散只用一根碧青色玉簪在脑后轻轻挽了个发髻,白衣青年却身着让人有些眼熟的衣袍,头发束在头顶玉冠里。
那两人眉目都描画得不甚清晰,但身姿灵动,凝神细看,那两个小人竟好似活了一般,一招一式就在眼前。
“唔头,头好痛。”封曦捂住头,莫北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身上,手掌贴在他背心缓缓把真气度过去。
“那画中带着剑意,曦儿你内功太弱,久看怕有走火入魔之险。”莫北解释道。
“不会吧,我看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完全没有感觉啊。”龙渲诧异地回头说道。
“因为你内功几乎没有,所以还体会不到这画中的剑意。”莫北的话毫不委婉,他继续说道:“我们且先往别处,这是三弟的机缘,莫要打扰了他。”
龙渲和封曦这才发现,方鹤轩仍然一辍不辍地看着那副画,身姿笔挺,仿佛入定一般。三人轻手轻脚地往右侧石室走去,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个练功房,墙上开凿了五个圆形小孔,光线投射在地面上,看着那圆形的变化或可以估算出外面的时辰。龙渲举起夜明珠,把稍显的黑暗的石室照亮。空旷的石室中只在靠墙有两个蒲团,封曦走过去,好奇地坐下,幻想着那位传说中的菡萏剑尊就坐在他对面。他向着虚空微微行了一礼,以表示尊敬,低下头,目光看到另一个蒲团下面好像压着东西。
“这是什么?”封曦把那东西抽出来,拍拍上面的灰尘,竟然是一本书。他低头又翻了翻,原来那书还不止一本。
“嗯?这,这这这!!”
封曦瞪大了眼睛,龙渲也好奇地凑上前来,然后也变成了同样的表情。只见那书册中是一页页生动的图画,图画中的两人与外屋墙上悬挂的画上相同,一红一白两位青年却是衣衫半褪,或一丝不挂,身体用各种姿势交缠在一起,那画工惟妙惟俏,让人面红心跳。
那红衣的师兄长着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地望着师弟。师弟却是一双有些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师兄时候也带着些严肃,细看又似乎是窘迫。图中两人几乎都是以师兄为主,但举枪为攻的却是师弟。
莫北也看到了那图,黑着脸捂住封曦的眼睛不许他看。龙渲却没有避嫌的意思,津津有味地一页页翻阅,封曦不甘心,还要闹着去看那师兄弟二人的春宫图,被莫北拉着去看另一个石室。
左侧石室更小,莫北刚迈进石室,脚步就顿住,在他身后的封曦好奇地推了推他才让开身体让封曦看到了石室内的情景。
一具披着红衣的白骨端正坐在蒲团上,在他身边却靠着另一具衣衫褴褛的白骨,两只胳膊搂住那红衣白骨的腰肢,十分亲昵。
“北哥北哥这这是,呜”封曦捂住嘴,两只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莫北也把他搂在怀里,手里力道比平时更大,两人依偎着看着石室中也相互依偎着的前辈们。
“北哥,我们给两位前辈磕个头吧”良久,封曦才哑着嗓子提议,莫北没有拒绝。两人牵着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