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沈一铖轻启唇瓣,嗓音含着媚意情chao,“我腰疼。”他淡淡说一句,就歇了声音。空荡冰冷的卧室,安静的没有了人气。
昔日,沈城主身受重伤,性命危在旦夕也不曾皱一下眉头,这是他唯有的一次喊疼。
林校脚步一顿,脑海不禁闪过了那一次遭人暗算。
游玩的返途,沈一铖的美貌遭人觊觎,他中了迷魂香,在床榻上浑身发软逐渐没了气力。黑衣青年浑身发颤,艳丽眉眼迸出刺骨杀意,笑容狠戾:“找死。”
采花贼yIn笑着接近,丑态百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销魂。美人好香,娇媚动人。”
“住手!”系统提醒下,林校匆匆赶来踹开了房门。
采花贼正触上沈一铖的腰带,好事被人打断怒火中烧。他的匕首抵上沈一铖纤弱白皙的脖颈:“臭瞎子,不想沈城主血溅当场,滚得远远的。”
沈一铖额上细汗,眼睛气得通红宛若艳鬼,他的唇瓣咬出了血:“闭嘴!你算什么狗东西。”
沈一铖讨厌林校总是风轻云淡的万事不经心,却不准旁人说他半句不是。转瞬间,沈一铖杀意滔天。
“我劝你停下,否则”林校眼蒙白布,一袭白衣温润,手持长剑的凛冽。他低沉的声音含着怒意,歹人强迫的行径不可谓不可恨。
采花贼胆大包天:“今日,我就偏上了这第一美人不可。”
“该死!”同一时间,林校和沈一铖动了起来。林校将采花贼踢飞到房间的另一角,而采花贼痛苦哀嚎打滚:“啊啊啊啊——”他喉咙上插入的一把匕首,是沈一铖的手笔。
林校鼻尖浓郁的血腥味,他目不能视,微微无措立在床边:“沈城主,你受伤了?我去找大夫。”
沈一铖咬着舌尖,声音微哑:“不必了。”
系统在林校耳边惊叹:【沈城主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用玉簪扎进大腿,保持了神智才没让迷药起作用。】
林校微抿唇,沈一铖平日的傲气有活力,此刻声音虚弱,定是受了不少惊吓。“小姑娘”无依无靠,美貌成了最大的威胁,浑身的刺也只是为了自保。怪只怪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沈一铖眼眸发红,满腔只有彻骨杀意,指着捂住脖子的采花贼:“把他抓过来。”唯有鲜血才能平息他深深的恨意。
采花贼手上满是血流汹涌,痛的面貌狰狞,他在地上挣扎想往屋外跑:“嗬嗬——”
林校听觉灵敏,捆住采花贼扔出门外:“城主先止血。”他掏出了一堆伤药,顿了顿还是转头去找大夫。
“你回来。”沈一铖拉住了林校的衣领,解开了林校的白布,露出青年漆黑如星辰的眼眸。
沈一铖轻笑,“你把他抓过来,我解解闷。”他言语间嗜血的杀意,折磨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数不胜数,胜若恶鬼。
采花贼堪比死狗,悔恨不已地涕泪横流,气息逐渐微弱。
“晚点处置也无妨。”林校顺从地俯身,始终平静的神情,难得有了一抹担忧,小心翼翼的动人。放着不管,采花贼离死也不远了,林校认为沈一铖不能再受到刺激。
他薄唇紧抿,声音放的很轻:“别怕,我很快回来。”
宛如一道陌生的水流,轻轻缠绕上沈一铖死寂的心头。他怒火中烧,狠戾地咬牙:“林校,你可怜错人了。”
沈一铖自小被关在高楼之上,除却扮作虚伪女子,他“自学成才”第一件事就是杀人,恐怖的手段震慑四方。
林校是独一不畏惧他的人,而此刻竟敢心疼他?
沈一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杀了林校,折磨他到苦苦求饶。
林校对沈一铖喜怒无常见怪不怪,房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轻轻叹息:“沈城主,先包扎,好不好?还是你想等晕过去,我来动手?”
沈一铖最厌恶人亲近,林校的激将法别的时候还管用,这时却拐了个弯。
沈一铖眼眸幽深,将林校映入其中永远不可挣脱。他托起林校的下巴,冰冷地命令:“我要你替我包扎。不然,就替我挑断那狗东西的手筋脚筋,身上的rou一片片切下来。”
沈一铖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林校实力强大,偏偏不喜欢见血,心肠软弱可欺。他不信这样无害的人可以好好活着,脱口而出让林校接近他,也只是为了逼出林校的真面目。
“我去找大夫。”林校不情愿,他不是出生古代,也知道不能和女子肌肤相亲。
系统添油加醋:【你让任务目标一人,不怕自寻短见?再见死不救,他的血都流干了。任务目标都死了,你甭想回家。】
林校沉yin片刻:“我没有麻药,你确定?”
“少少废话。”沈一铖紧绷的神经一松,在林校一本正经触碰上他的大腿一侧,沈一铖浑身僵硬,面上无故绯红。
“疼了,记得告诉我。”林校专注的脸庞,修长白瓷的手指仿佛环上了淡淡的光芒。
安静无声中,林校面无表情,动作小心地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