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洪大夫的心意用鹿茸将他插射,又手忙脚乱地烧水,李逸抱着他去浴桶清理。洪大夫微微睁开眼,视线却并无聚焦,李逸蹲在桶边轻声呼唤他,“洪大夫,洪大夫?醒醒,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洪大夫又一会儿才回过神,应了一声,看向李逸的目光十分复杂,复又垂头道:“麻烦你了,我可真是个丢人的长辈”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洪大夫,你可以怪罪我,可千万别自责啊!我谁也不会说的!”李逸润了毛巾帮洪大夫擦脸,两颊的泪痕已经干透了,热毛巾一敷,洪大夫的脸返上了血色,四十岁不到的面孔更年轻了些。
李逸见洪大夫行动自如,退后道:“你要拿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事,你叫我一声,我来帮你。我现在出去了!我睡外面藤椅上!”
洪大夫摇摇头:“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歇息吧。你无须担心,我一无家室,二无亲朋,也不会找你麻烦,就当作一场梦吧。”他叹了口气,从浴桶中站起身,水流落下时李逸转过头不敢看他,快速而低声道,“就按你意思,叨扰了,好梦、我我、我是说!祝你今晚好梦!”
房间里安静下来,洪大夫擦净了身子便穿上里衣睡了,而李逸则是Jing神万分,随着供奉yIn剑的次数增加,李逸感觉自己的Jing力比以前更盛。他在藤椅上翻了几次身,心中情绪翻涌,渐渐地一个约定浮上心头——山神庙,那个醉道士!
李逸小心翼翼地起身,下了门闩轻放在墙角,镇里安宁祥和,夜不闭户并不少见,李逸将门合实,拔出木剑往十里坡跑去。
今夜峨眉月,细细的月梢被云遮住便不透光了,风吹着云层慢慢飘荡着。李逸溜回家去拿了一瓶酒,临走又想起道士嘱咐的糖霜——不知婶婶怎么处理的,不过花生露效用也差不离。想到此处李逸脸红了一红,拍拍脑袋叫自己不要乱想,万一人家不做那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把东西捎在怀里,李逸小心翼翼地探进十里坡。夜里的山野更显荒芜,草丛中的虫鸣格外响亮,远远的灯光徐徐飘来,还以为是夜行的旅人打着灯笼在找路,没成想竟是只灯笼鬼。青色的灯罩里摇晃着白森森的火苗,临近了yin着“呜——”撞了过来!
李逸提剑一挥,灯笼鬼绕过他的背,他便赶紧转过身来,背后赫然是两只一模一样的妖怪。“这是什么?!分、分形术?哇!”两只灯笼鬼一左一右夹击李逸,后者只得就地一滚,站定之后他一鼓作气,朝着其中一只刺去,虽被闪开,李逸又借势别过手腕一划,将那灯笼鬼的灯罩划了个大口子。
透风的灯笼鬼飞不起来,另一只稍有胆怯之意,被李逸察觉,他便舞剑恐吓道:“你再不走,我就一剑把你捅个对穿!叫你补也没法补!”完好的灯笼鬼赶紧鬼嚎鬼叫着逃跑了。
地上残破的那只,颤抖着、扑腾着,飞不起来,也不能行走,发出孩童般的哭声,有些渗人,也挺可怜。
李逸蹙着眉蹲下,伸手把破风口堵住,道:“我要进山,你听话给我照明,我就帮你把洞补好。”灯笼鬼渐渐停止了哭声,李逸把它捧在手上,把发带解开替它包上,提着灯笼鬼继续往前走。
十里坡处于西边,背光,但是从小到大都在山里玩的李逸自然是不怕迷路的。走了约莫一柱香,李逸被一根粗树枝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哎哟!”李逸倒在地上缓了缓神,感觉到刚刚的树枝竟然在动,他抬起灯笼鬼查看,竟是一只树根妖缠上了他的脚踝。
“什么东西!”李逸挥剑砍向树根,对方却是不痛不痒,仍然拖拽着李逸。李逸急中生智,想到即使是妖,树还是木头,总是会怕火的,还得用火攻!于是李逸解开发带大喊,“灯笼吐火!”
“噗————————!咳咳咳咳咳——”
鬼火不属于自然元素,树根妖痛苦地就地打滚,鬼火甚至越烧越旺。毕竟是灯笼鬼的内核,小妖怪咳了会儿,赶紧把鬼火收回灯罩里,李逸重新把它包好,快步跑开了。
“咕————”
“它应该没死吧?”
李逸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树妖的影子了,只得继续往前跑。跑到书有“十里坡”的路牌前,他歇了一口气,又自言自语道:“我习武是用作斩jian除恶的怎么你们这些妖怪都这么像人?我根本无从下手啊!”
他叹了口气,顺着狭小的小径走进后山,迎面就是占地一分的山神庙,只可惜偌大的庙宇已然废弃,里头存放的香炉生了锈、木牌也掉在地上、稻草及香烛随地散落着。李逸走进去,头上一束暗淡的光,他抬头一望发现屋顶漏了几个大洞。
“呼——呼——”
一个人仰躺在铜制佛像的膝上,手枕在脑后,打着鼾,翘着二郎腿。他一身靛青色道士装束染了灰,鞋袜却是干干净净的白色,头发也不显散乱地束着。
他闲适地翻了个身,今日腰带扎得略紧,宽松的道士袍也勒出了腰线,臂膀轻轻鼓着,凸起的肌rou充盈了袖管。明明一副懒散像,看上去年近五十的高龄却有着强健的躯体,老大不小还自由散漫,真真让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