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世间人,欢欢喜喜有几人。平平凡凡不忘本,孤孤单单埋入坟。清清冷冷无尘地,疏疏密密和风里。整整齐齐绿罗裙,偏有一人亵裤紧。”
管事睁开眼,看向突然yin诗的李逸,黑红二色在面上明晃晃地泛着光,丝毫不惧被看穿。yIn剑的实体已然构筑完好,身周的邪气也是收放自如,仅炼丹房被yIn剑设了结界,其余修士无有任何感知。俊俏的青年微微眯着眼,充满灵气的双眸正释放无形的侵略和威压,他站起身走到管事身后,笑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男儿,何不束冠?莫非是喜欢当女人?”
“性别不过一张纸的Yin阳二面,我翻哪一面,我说了算。”管事仍然控着丹火,不再理睬yIn剑的挑拨,邪灵说了一通也没能激怒管事,只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兴趣。
“嗵!”空气中传来一声充满力量的撞击声,光听便知道如果挨上会是什么后果,管事面无惧色,只是掌下丹火开始向炉鼎外逃窜。yIn剑又是一甩袖,“啪”,一道掌风迅猛袭去,管事撤出一只手对敌,两股气力相撞,管事吃了一惊,疑问道,“这是何意?”
原是管事聚气只为防御,故以轻巧之势逐步加力,而对方的劲道亦是时时与己持平——要知道两者较劲,一方收力则另一方必定不自觉逼近,而yIn剑的气稳当地抵在原地,一步不进一步不退,可见其御气之自如。
yIn剑眨了眨左眼:“yIn剑对比武没兴趣,你莫不是不识风月,没看出来我在与你玩闹吗?”
管事猛地卸去力道,yIn剑也早有所料,齐齐收力,炼丹房内又恢复了平静。“等我丹成。”管事复又闭上眼,感应炉中丹药吃了几分药性,慢慢捻起拇指与中指,双手至于面前,令人心安的观音手诀随着一束荧光刻在在丹药之上。
只见金光大放,顶盖被蒸腾的热气冲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像是被点燃的火铳窜上了房顶。管事将丹火熄灭,温柔地看着炼成的紫金丹浮在空中,伸手招来一支玉罐,正要装药,却见丹药被yIn剑拿在手上观察。
“依你看这丹药是否对症?”管事认真求解。
yIn剑将它放在鼻前嗅了嗅,“嗯”了一声:“药性极强,却是Yin阳调和、没有后患。”又将紫金丹浮于指尖审视,“嗯”了一声,“以圣灵符为底,金银花茯苓相使,附子rou桂相须,食盐引药解附子的毒,其余一些补物也算得不赖只不过漏解一种毒。”
“何毒?”
“自然是苗毒!”yIn剑幻化了一只蛊虫伏于李逸掌心,解释道:“与其他毒类不同,蛊毒有生命,可随施蛊者心意使毒性游走,附加不同的咒术能叫寄生者俯首称臣,亦或是生死疲劳。毒物懂得规避风险,那药物想要起效,还得施以指引——”
yIn剑吊起胃口,管事也耐心等候,可那魔头咬着辗转的尾音偏是不说下去,管事只得叹了口气:“你不在乎宿主的家人,那便算是我有求于你,不知你作何打算?”
yIn剑得逞地笑了笑,搓搓手往旁边陈列的药架踱步而去,手指在玉瓶间指指点点,嘴巴也没闲着,将每一种药品都盘点一番,遂将手指指向管事:“罢了,也没我想要的壮阳药。不如——由你亲自勾引这小子,给我打打牙祭?”
“你还能说什么话来呢。”管事无奈至极,点点头应下,叫yIn剑快快退出元神,免得李逸魂飞魄散。那双充满调笑的眼闭上了,李逸不一会儿又自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管事的腿上。管事的脸垂在李逸上方,双目轻闭像是睡着了,发丝落在李逸的脸上。
李逸惬意地哈欠一声,轻轻拨开管事的发丝,有些紧张地顺了顺,见管事没有反应,意识又有些朦胧。丹房的药味安神定心,管事的吐息又颇有规律,向来喜爱睡眠的李逸又睡了一觉。
离日出还约摸有一个时辰,管事结束了休息,甫一睁眼,一张流着口水的俊俏脸庞映入眼帘。管事起初还愣了一下,回忆起与yIn剑的约定,顿时清醒了头脑,缓缓呼出一声叹息。
将李逸嘴角的口水拭去的动作惊醒了他,迷茫的睡眼和管事略微无措的双眼撞在一起,两人皆是停止了吐息。对视总是容易让人心生杂念,李逸晨醒的冲动也冒起火来,眼中难以言喻的爱慕之情被管事所捕获,顺势而为,管事埋头吻在李逸的唇角。
“管事、我我与你说过我为yIn剑所控,还请你莫要”
李逸违心的劝阻被管事的双手拇指抵住,沿着嘴唇轻轻描出轮廓,指腹蹭到刚刚有肌肤之亲的唇角时李逸一把抓住管事的双手,可怜巴巴地求道:“管事,别再考验我了,我并非圣人,且尝过不少甜头你若再弄,我只能冒犯了!”
“何为冒犯,你情我愿何犯之有?”
管事和缓的纵容叫李逸一颗雏犬之心砰砰作响,当下灵活地扭过身子,将管事压倒在地。水月宫静心修行之所,地上尘土不染,管事那三千烦恼丝如流水一般铺展开来,配上湖蓝色墙壁与大理石地板,赫然是晴空碧海之下,月白沙滩之上,长发披肩的绝美鲛姬。
李逸埋头在管事发间细嗅,毛躁的手摸了摸质地轻薄的丝绫,衣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