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斩站在师兄房门前,手里揣着清心丹和一套衣服,看着上头的禁音咒,摸着下巴沉思。
是在谈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打扰吗?
他靠近门板,果然什麽都听不见,也不晓得里头是什麽情况。如果直接破禁音咒的话,又太无礼了。
犹豫了一下,忽然想到个绝妙的办法──他拿出传音符,在上面留了个讯息。
『师兄,我是孟斩。』
原以为要等一会,没想到才刚传过去,他的传音符就亮了起来。
易寒只回覆了一个字:
『嗯!』
这语气,怎麽有点欢快?他诧异地又探了一遍,实在听不出来醉了还是没醉,於是又传了一段讯息。
『师兄,你现在方便开门吗?』
这回没那麽快了,过了半晌,他的传音符才亮起。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
奇怪,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孟斩收回手,再探一次。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小斩小斩要进来?』
「」
「嗯嗯嗯?!」
不是,等等,我听到什麽了?
孟斩震惊的差点把传音符捏烂。
师兄居然在哼歌?
妈耶,到底是有多醉,师兄才会哼歌?
话又说回来,这首歌原本的歌词是长这样吗?
他不再迟疑,立刻手捏指诀,按上门板,破那禁音咒。等灵力流转,咒术消散後,孟斩当即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易寒双颊红扑扑的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他。孟斩迅速瞥了一眼屋里还好还好,司鸿耀的衣服还在身上。
他先跟司鸿耀行了礼,才悄声对师兄说。
「师兄,你喝太多啦。」
一靠近,立时便闻到,对方身上传来浓浓的果酒香味。
光是闻着,便觉得要醉了。
易寒迷茫的看着他,忽然把他拉进去坐着,拿起那酒坛,就给孟斩斟了满满一杯。
「我不喝啊,师兄。」他把塞到他嘴边的杯子放回桌上。「师兄你到底喝了多少不是说好了只能一杯吗?」
易寒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忽然掰着手指头,开始慢慢地数。
他还没数完,坐在对面的男子忽然起身,椅子被他撞得後退,发出巨大声响。
「孟师弟可是有什麽急事?」
司鸿耀扯着嘴角,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紧急到,需要打扰我和易师弟叙旧?都在屋中下了禁音咒了,难道师弟看不出来,这是两人聚会还是不请自来,硬要进来掺和?」
「师兄抱歉,我并非有意,」孟斩连忙道,「只是易师兄酒量一向不佳,我担心他喝得太醉。」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忽然晃了晃,往他身上倒,孟斩赶紧接住他。
「担心他喝得太醉?」司鸿耀重复一遍道,语气不善地看着他。「我看不是吧?」
「......什麽?」孟斩不解。
「装什麽傻,啊?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忽然顿住,咬了咬牙,好像在憋着什麽不得发,冷冷地又瞥了孟斩一眼,转身绕过他俩,快步走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简直让孟斩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他那问话是什麽用意如果不是为了担心三楚门掌门的儿子在南延宫裸奔,还能有什麽理由?
但现在这情况,容不得他深思,因为他的腰带,已经被扯住了。
他眼明手快,连忙双手拉回自己的腰带,试图挣扎。
「师兄,你别别别──」
怎麽早不发晚不发,现在才发作?!
他又唤了几声师兄,易寒没有理会他,死死抓着那条布不放手,两人僵持了一会,孟斩已经觉得浑身冒汗。
要让师兄停手,其实很简单,只要喂一颗清心丹,解酒醒脑就可以了,他早早带着了,就放在他兜里。
但问题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做这事,如果司鸿耀还在的话就好了不对,他在想什麽,就是这家伙,才害得他陷入这般境地啊!
孟斩深吸一口气。
三、二、一
来吧!
他果断放开手,耳边听到布料嘶啦一声再见了,腰带。然後一手探入怀里,捞出用纸包着的清心丹,另一只手迅疾的捏住师兄下巴。
又是嘶啦一声。再见了,上衣。
没事没事,他安慰自己,这次未雨绸缪的有带备用衣物,虽然本意是想给司鸿耀用的。
「师兄,张嘴,啊──」
幸而醉酒的易寒除了在脱他人衣物这点上很坚持外,对其余要求都很顺从听话。
眼看着对方终於把那黑色小丸含进口中,他的裤子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