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巡思来想去决定的约会地点是游乐园。
上一次跟严笠一起去游乐场都是初中时了,那时候严笠还在上高中,课业繁重,陪他玩儿了一整天回去还发高烧了。这一回,得弥补当时的缺憾,玩儿得尽兴些才行。
游乐场离家挺远,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林巡昨晚太兴奋没睡好,在车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的,被严笠叫醒时还耍赖。
“亲我一下嘛哥哥。”他眼睛也不睁开,净会撒娇,“我感觉眼皮好痛啊,没有治愈的啵啵肯定好不了的。”
严笠问:“我嘴唇上是有药吗?”
林巡理直气壮:“当然有啦。你就是我的药,不舒服的时候你亲我一口比什么都有用。”
“睡了一会儿眼睛就不舒服了?”
林巡点头:“可不舒服了。快亲亲我。”
严笠解开安全带,声音平淡:“这么娇气。干脆别睁眼了,我怕你被阳光晒瞎了。”
“严笠!”林巡顿时睁开眼,怒了,“你有没有谈恋爱的自觉啊?”
严笠微微一笑:“你知道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林巡看向他:“是什么?”
“是少说废话。”严笠凑近他的面颊,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下次记得,直接亲上来。”
一个微凉的吻印在林巡唇上。
林巡有点发懵,下意识地揪住了严笠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严笠加深了这个吻。他舔弄着林巡色泽美好的唇瓣,探进他的牙关。林巡乖巧地送上了自己的舌头,任由严笠轻柔缠绵地吮吸。
严笠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萦绕在他周身,他感到有些迷醉。
两个人分开时,林巡的脸浮上一层薄红,眼里水雾迷离,一副被亲得发痴了的样子。
严笠见他模样可爱,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低声问:“现在眼睛没有不舒服了?”
林巡懵懵地点点头。随即又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说:“还难受着!还要亲亲!”
严笠用食指在他额头上轻弹,叹息一般说道:“坏孩子。怎么总是说谎?”
“严笠。”林巡把头往他肩上一靠,声音都有些发飘,“接吻好舒服啊,我好喜欢。你喜欢吗?”
严笠没有回答。却问:“第一次舌吻?”
林巡立刻抬头,凶巴巴地瞪向严笠:“你不是第一次?”
严笠笑了下:“你说呢?”
Cao。严笠那么那么会接吻,大概不是第一次了吧。
林巡脸色越来越Yin沉。哪个臭不要脸的夺去了严笠的初吻?那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一想到曾经有个他不知道的时刻,严笠跟别的人亲密地搂在一起,拥抱、接吻,林巡就难以忍受。他暴戾的因子又在体内旋风一样狂卷着怒火,控制不住地想要发脾气。
严笠见他神色异常,眸光微闪。林巡太容易受他影响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林巡的情绪,这样实在不对。
可是,这样反常而不健康的关系,的的确确给了严笠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他伸出手,捧住林巡的脸,声音放柔:“因为哥哥不是第一次,你无法容忍了吗?觉得我脏?”
林巡闷声说:“你不脏。我就是嫉妒。”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只亲过你呢?”
林巡看向他,欢喜得开花了似的,眼里一片璀璨:“真的吗?”
严笠不经意地蹙眉,他很想告诉林巡,这样的感情太偏激了。但见到他那么喜悦的神情,他又无法泼他冷水。
“真的。”严笠放弃理性,“只亲过你,只有小巡。”
或许爱情有时候不需要理性。
严笠看着林巡闪闪发亮的眼睛,不觉想到,有时候为了另一个人甘心沉沦也未必不是好事。
林巡显而易见地被他的话点燃了热情。他笑得那么好看,跳下车的时候带起一阵风,伴随着夏天的热气涌动到严笠身上。
他还是个少年。
严笠舍不得太让他失望。
很多年没来游乐场了,尽管对各项游戏项目并不算太感兴趣,但严笠还是使自己全心投入。
林巡玩儿得很高兴,那严笠也会高兴。他是来跟林巡一起玩儿的,不是陪他玩儿的,所以他要尽情地参与到其中去。
大摆锤、跳楼机、过山车严笠一个不落地都和他玩下去。虽然没什么风度可言,但风呼啸在耳边的同时,他听见林巡欢快的叫声和笑声,觉得心很轻。
严笠这天穿了一件白色恤,外搭一件蓝色扎染短袖衬衫,看上去清爽帅气,跟普通大学生无异。
其实他也刚毕业,但因为做事成熟可靠,为人又自律拘束,总被人认为是进入社会已久。尤其在弟弟眼里,他好像跟自己是两个时代的人。
看见林巡因为他提出要玩儿“激流勇进”时露出的吃惊表情,严笠失笑:“怎么了?我像是对游戏完全不感兴趣的人?”
林巡表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