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柳的房子并不大,高层住宅第九层,房证上是九十平,去了公摊面积也就八十多平。两室一厅一卫带厨房,卫浴在一起,连隔开都没有。晏柳一直一个人住,也没想过卫浴分离。
在晏柳被齐海放在马桶盖上看着他拿起花洒调水温的时候,感到了一丢丢的羞耻。
晏柳开始反省自己当初为什么没买个浴缸。他看着狭窄的卫生间脑子忽然清醒,要什么浴缸,卫生间就这么大,再放个浴缸多挤啊。
晏柳看着一脸微笑的齐海心里开始嘀咕:“万一他知道了我其实没多少钱,不光住这么个小地方,自己房子车子贷款还没还完,开店还是租房子,盈利不多除了房租、水电、工人开资、自己还贷最后也就剩个能活的稍微滋润一点的生活费,会不会马上翻脸?”
晏柳在写字楼集中的地方开了个咖啡馆。平时生意不好不坏胜在稳定,主要顾客是周围上班的白领。所以雇佣店员一看礼仪二看脸三看气质。礼仪到位,长相平均水平以上,气质不要求多高贵至少干净就行了。不少大学生在这做兼职,工资按小时算,做完就结账,是个挺受欢迎的兼职地点。齐海来应聘的时候晏柳还以为他是哪个大学来做兼职的大学生,没想到齐海应聘全职的。
晏柳成功地用各种跑偏的思路让自己忽略了那点羞耻的感觉。
齐海哪知道晏柳脑内翻江倒海,调好了水温就开始给晏柳洗澡,动作小心翼翼,眼神温柔似水。晏柳都有点舍不得跟他说实话了。万一人家生气了,以为他蓄意骗炮呢?
晏柳又想起了他套给齐海的那个贫困青年人设,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人家。成年人总要负起责任来,既然睡了就要给人家钱。
晏柳这边神游天外状地思考着,齐海已经给他洗完了上半身,握住了他下面那根拎起来仔细冲洗。
命根子被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晏柳回过神来,“剩下的我自己洗。”
齐海抬头看他,浴室里雾气蒸腾,本来玻璃珠子似的透亮的眼睛也像蒙上一层水雾似的,染上暧昧的色彩。晏柳心头一热,忘了要说什么。
“我做的不好吗?”
“挺好。”
“那就我来吧。”
“好。”
晏柳回答完了,又开始唾弃自己被年轻男人的美色迷惑,立场一点都不坚定。
齐海美滋滋地抚摸着晏柳的身体,心里称赞他不管长得好看身材也好,给他涂上沐浴露的泡沫又仔仔细细地冲干净,趁机把每一块皮rou都摸个彻底。看晏柳休息得差不多了应该能站住了,又把人扶起来开始洗下半身。
晏柳被人摸着大腿,开始幻想这要是有个浴缸两个人一起坐进去
齐海以前看不起那些盯着异性大腿看的猥琐男人,觉得不就是个大腿吗,谁身上还没两条腿。
现在他摸着晏柳的腿,虽然刚刚做完,又开始心猿意马了。
但是齐海知道他不能再做了。做0的男人很久没性生活的话,再来这种事就要向对第一次做一样体贴,因为对方很可能已经不适应了。齐海虽然在床上有些把持不住,心里还算有分寸,虽然自己又硬了,并没有打扰晏柳放飞自己的思路,给晏柳洗完澡就把人送了出去,自己回去洗个澡顺便解决一下。
荷枪实弹地做过,心上人在屋里床上,齐海觉得自己居然要这样解决真是太可怜了。草草了事之后,齐海穿好衣服回屋去看晏柳。
晏柳当然已经穿好衣服了,还整理好了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结论。
“我们来谈谈吧。”晏柳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一点都不像事后该有的样子。
齐海心里咯噔一下,等等,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经验服务得不好让他不满意了吧?齐海有点委屈。自己是第一次啊,虽然没有经验还因为一开始太激动惹他生气了,但后来不是很顺利吗?
晏柳一看见齐海委屈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已经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个有钱的老板,觉得被骗了吧?
晏柳更严肃了,企图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齐海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下来,曲着腿抱着膝盖,“您讲。”
晏柳看着他乖顺的样子,心里非常不忍。
晏柳咳了一声,“你家里,父母身体怎么样?”虽然晏柳问得很淡定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盆狗血:“来了,一定是重病的亲人和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
齐海被问得一头雾水。“我爸妈都不在了。”
晏柳短促地“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盆狗血受到撞击撒出来一点,“这是双亲已经不在了的小可怜,亲戚没人照顾他,也没上过大学。”
晏柳这种思路是典型城里长大的人的想法,这年头小城市长大的至少都得上个大学,大城市的得上个名校或者出国进修。大学都没上过的实在是少数。而配合齐海这种父母都不在了的人生经历来看,就是被家庭背景耽误了导致没能读书。这种命运不好的孩子往往特别懂事,学习都不错。,
齐海一看晏柳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