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携微雨,积水如镜。
身穿黑色皮衣的阿烟刚带人从外面回来,方一踏进院门,便能感觉到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明明偌大的一处庭院、众多的花木古树,却一片寂静,连几声雨过天晴后啁啾的鸟鸣也没有。
阿烟顿顿脚步,长呼一口气,墨镜下鼻梁与下颌显得更加凛冽。整理好仪表和待会儿要汇报的内容后,他朝身后跟着的数人摆摆手示意别跟,抬腿往蓝玉屋里走去。
“爸爸待你不算薄了,三叔。”蓝玉正喝着茶,淡淡对面前跪着的那人道。
这位大小姐高位坐着,皓腕露出一截,手中端着一盏白瓷茶杯,杯身描着一朵盛放的芍药。杯中泡着今年新上的霍山黄芽,形如雀舌,香气醇厚。
满室鸦雀无声,下首众人无一敢出言答话。阿烟快步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蓝玉娇柔的脸上浮出几分笑意:“你看,老巢也被我找到了。”
那人脸色霎时灰白了几分。
蓝玉虽然半真半假地按辈分叫他一声“三叔”,他却并非蓝述嫡亲胞弟——他是蓝述叔父外室生的庶子。出身才干皆不出众,他便理所当然地被逐出蓝家的权力中心,只能安心做个富贵闲人。
只是闲人做久了,难免心生妄念,这么多年来吞了一批又一批军火来中饱私囊。蓝先生起初不想多管,只当给这个便宜弟弟多发点零用,谁知他胆子越来越大,私自交货时被外人摆了一道,一个篓子捅得直接上了报纸。
这种生意向来最忌讳暴露在人前,蓝先生大为光火,传信让蓝玉把他给处置了。阿烟把他捉至蓝玉眼前,他仍贼心不死不肯认罪,蓝玉便叫阿烟去将他老底兜个底掉。
这下再也狡辩不出来了,中年男人肩膀都塌了下来,苦笑道:“蓝述说,怎么处置我了吗?”
连声“大哥”也不装模作样地叫了。
蓝玉轻飘飘地搁下茶杯,瓷器在桌上磕出一声清脆的响:“三叔犯错,必定是妻儿挑唆。”
跪在他身边的女人霎时也绝望地委顿下来,反倒仍是少年模样的男孩大声辩驳道:“我们没有!明明是你们逼人太——!”
蓝玉尚不言语,阿烟便冷着脸上前去奉上一个耳光,又将他嘴堵住,吩咐手下拖走了。
“三叔,毕竟兄弟一场,爸爸不忍心要您的命。”蓝玉看也没看那被拖走的少年一眼,只是淡淡道:“敢背地里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我看您是Jing神有点问题。您就去南山疗养院,蓝家’养’您一辈子。”
“其余人等,一并处理干净,”蓝玉起身想上楼,又拍拍脑袋,回头笑道:“刚才那个烈脾气的崽子呢?留着让我卖了。”
佳人笑颜,自然不是冲着便宜“叔叔”。阿烟守着礼节,恭谨地站在她身边,闻言应了一声是,只觉得小姐越发贪玩。
处理完这一摊子事,周围手下们颇有眼色,一溜烟都跑了,阿烟便上楼去找小姐“汇报”情况。
他仍是一副黑色皮衣黑色墨镜的酷哥打扮,神情都还没来得及软下来。蓝玉最见不得他这幅冷样子,一见就心痒得很,遂一把将人按在门上,白皙手指直冲着阿烟下身而去。
皮衣之下的裤子是略为紧身的款式,那小东西蛰伏在布料中,十分乖巧温顺,蓝玉揉弄两下,便摸出明显的轮廓。阿烟咬着唇别过头去,墨镜下的眼睛都紧紧闭上了。
“......不要。”阿烟身子太敏感,蓝玉一碰就抖,扭动着想迎合她的手,只能欲迎还拒地发出两声不咸不淡的呻yin。
“先别发情,”蓝玉手顺着阿烟皮衣钻进去,隔着衣物捻他胸前两点,但这样的亵玩也没阻止她口头的教训:“打赌赌输了,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吗?”
生活太过平静,总要找点事干。这两人闲来无事,竟然在赌“究竟是谁背后唆使”。蓝玉猜是妻族中人,赌注为“穿着性感内衣让阿烟主动一次”;阿烟则猜是心腹手下,赌注为“扮红灯区最廉价的男ji被主人上”。
结果揭晓,是蓝玉赌赢了,阿烟不得不上楼兑现自己的“男ji”承诺。
蓝玉将他皮衣剥掉,露出里面那件聊胜于无的黑色紧身背心,而后从阿烟腰后抽出他的匕首,一点点将那点布料划烂了。
刀锋堪堪从离皮肤极近的地方划过,阿烟身躯颤抖着,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反抗蓝玉带来的“危险”。
“裤子脱掉。”来自主人冷酷无情的声音。
阿烟挂着身上破碎的衣衫,脱掉裤子,露出内裤中鼓鼓囊囊的一团。
“烟哥,”蓝玉摸摸他的脸:“我一把墨镜摘掉,你可就是个男ji了哦。”
阿烟咬牙道:“是。”
蓝玉抽走阿烟脸上的墨镜,阿烟便跪在蓝玉面前抱着她的腿,努力回忆着自己见过的那些ji女鸭子的模样,硬着头皮撒娇道:“您好久不来啦,今天打算玩我几次呀?”
蓝玉照着他俊美的脸来了一巴掌:“一百一晚的贱货,也敢管我玩你几回?”
这下阿烟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