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吧”这句话的含义自然不必多说,蓝玉这是要他主动了。
阿烟沉默片刻,慢慢将手覆上主人的身体,谨慎地在她腰侧抚摸几下。
皮肤白皙滑腻,腰线盈盈一握,视线再往上移,又是蓝玉明艳惑人的那张脸,神态慵懒自若,一副任他胡来的模样。可怜的阿烟后头还未来得及完全合上,前边儿又直挺挺地竖了旗。
蓝玉最喜欢看他被自己勾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无论是何种方式、何种体位。大小姐伸出手指挠挠他的下巴,问道:“小贱奴,多久没射过了?”
阿烟抬头任挠,颇享受地眯起眼睛:“三十四天。”
蓝玉不算苛刻,但在这方面控制得相当严格,头几年阿烟平日里都是要戴着锁的,连挨Cao的时候都未必能摘下。如今这样的奖赏更是罕见,一年里也未必能有几次。后来阿烟身体足够敏感、种种游戏规则也熟了,这才用口头上的束缚取而代之。
算来已经一个来月没射过了,期间各式各样的玩弄都没让他真正尽兴过。
温软的手指转而握住阿烟的手腕,用他带着枪茧的指腹抚过自己的脸颊,蓝玉轻轻蹭蹭他粗糙温暖的掌心,快活地眨了眨眼:“好惨的阿烟,越不许射,身体就越敏感,身体越敏感,被玩的时候就越想射。是不是啊小贱奴?”
阿烟配合地叹了口气:“是,您把阿烟玩得好惨。”
何止是被玩得惨呢,思慕和渴求无时不刻不在侵扰着他的心神,却连逾越一步的勇气也没有。手里捧着主人的脸,却想亲又不敢亲,只得万分珍重地将额头与之相抵,无奈又满足地笑一笑。
身下的蓝玉发出几声餮足的叹息,颊边一片绯红,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阿烟不敢怠慢,仔细把握着节奏让她舒服,自己则又沉浸在了欲射不能的困境里。
夜本就已深,情欲缠绵又耗时耗力,直折腾了一夜才算完。
阿烟心知蓝玉第二天大概是难起来了,便将她妥善安顿好,自己回到屋子里休息。
天已经蒙蒙亮起来,空气里的寒意一日重于一日。
数日奔波,一夜纵情,明明该疲惫到不省人事,阿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事却罕见与蓝玉无关。
他跟在蓝玉身边这么多年,已经很少会再想起从前的事,但偶尔心神倦怠时,那些记忆还是会侵入他的梦境。幼时记忆里骇人的两声枪鸣,和从门缝里汩汩流出的、父母双亲的血ye,是他心底里最惨痛的伤疤。
凶手试图揪出他来一起收拾掉的可怕声音言犹在耳,他也无法分辨时隔多年后自己是否还在“需要解决”的名单里。
但不得不多问一句,父母之仇也不得不报。
好不容易捱到天光大亮,他神色如常地挥退手下,只身前往约定的地点等候。
考虑到他的“奴隶”身份不便外出,那人约他在“”碰面。
那儿满屋都是熟人,这也太会挑地方了。阿烟扶了扶额,再次懊悔自己情急之下考虑不周,好在工作人员无人敢管他的行踪,便只是采用昨夜对蓝玉的说法简单吩咐几句,抬脚上了楼。
楼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烟哥怎么管起贩奴验货这种小事了。
“哎,也许是很了不得的客人吧。”一人猜测道。
“是哦,不知道看上了谁。难道是烟哥一直想丢出去的那个奴隶?昨天夜里才展示过,这就有了买主,烟哥是高兴坏了打算亲自把他卖掉?”另一人回应道。
到底不是敢随意置喙的人,几句不痛不痒的八卦过后,人也都散了。
白天的俱乐部并没有夜里群魔乱舞的光景,大厅里干净整洁,一丝情欲的气息也没留下。
阿烟踏着地毯一步步走过,拐进隐秘的回廊深处——会员们的房间就在这里。那男人正坐在里头等着,阿烟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帮他点了烟倒了茶。
男人眯了眯眼睛——昨夜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放心,于是打点俱乐部上下查问这奴隶的身份,谁知这里的人一个个口风严得无缝可钻,也只能作罢。今日再见,眼前这人一举一动都像个饱经训练的奴隶,大概是自己多虑。
阿烟伺候完便极其自然地跪在一边,反而那人看着他的脸,不大安乐地来回挪了挪。
“奴隶今天来,是想问问您母亲的事。”阿烟沉静地开口。
男人笑了笑道:“当然。”
阿烟犹豫着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母子长得实在很像,男人透过他的脸,慢慢回忆自己熟悉的那个女人:“她啊,是个很善良、很有才华的......雕玉匠人。”
其实并没有失忆的阿烟心里“咯噔”一下,在他记忆里,母亲从来没跟雕玉这件事有过丝毫瓜葛,这话里说的,倒像是他父亲才对。,
这下也不必假装疑惑,阿烟迟疑地问:“那她......她是怎么......死的?”
男人斟酌着、谨慎地告诉他:“你两三岁的时候,她受邀去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