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做些不要脸的勾当!”
很快,画就被撕碎了,碎纸雪花般散落一地。
妈妈一把推开吴修文,进了卧室,吴修文愣愣坐在地上,望着碎纸,嚎啕大哭起来。
突然她听到卧室里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她起身跑到卧室门前,
“妈?”
没有人回应,她去拧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
“妈!”吴修文拼命地敲着门,“妈!你怎么了!求求你,求求你!妈!快开门!”
仍然没有人回应。
吴修文浑身颤抖地抱起一旁的椅子,向门把手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门把手应声脱落,门幽幽地开了。
吴红的脖子上系着一个细细的丝巾,一头系在房顶的吊灯上。
她的身子悬在半空中,微微摆动。
☆、尾声
急诊室门前,吴修文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坐在椅子上抽抽嗒嗒地哭着。
“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急诊室的灯暗了下来,医生先走了出来,吴修文跑了过去,见着医生摘下口罩。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医生疲惫地说。
吴修文一把扑到病床上,紧紧拽住妈妈冰凉的手,眼泪停不住地往下淌。
她浑身都在打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
她嘴里轻声说着,
“妈...妈你也...连你也讨厌我吗?”
这几个月的一切,犹如一场幻梦,她曾经憧憬过爱情,憧憬过家庭,憧憬过梦想,她曾以为自己的生命终于照进了温暖的阳光,可到头来,却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妈妈。
她静静坐在医院大厅里,望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家属和医护人员,他们脸色或焦急或平静,或抱头痛哭或面露喜色。
大厅的灯变换闪烁着,犹如在看一场荒诞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眸子深不见底,漆黑一团,如同地狱的深渊。
“丫头!”
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他抬起头,是师父。
“和我走吧。”
一滴泪划过她的脸庞,她慢慢点点头。
一个星期后,肖亦诚走到了吴修文家的住宅楼。
他慢慢爬上楼梯。
漆黑的楼道,黝黑的墙壁,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腐臭味,不断闪烁着的昏黄灯光。
他要告诉吴修文,他找到了一切事情的元凶,现在已经把她送到拘留所了。
他会和她妈妈说清楚,让她妈妈同意他们一起去美国读书。
他要告诉她,自己一到法定年龄,就会和她登记结婚,到时候,他们要生好几个孩子,给他们幸福快乐的家,就像童话一样。
是的,一切都不会变的,和从前一样,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总算来到了吴修文家门前,却发现她家门半敞着。
他愣愣望着大门,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一阵窒息。
正好楼上走下来一个老婆婆,他一把拽住了老婆婆,如同拽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请问,这屋里的住户呢?”
老婆婆叹了口气,
“说起来也是作孽啊,这家女人净做些不干不净的交易,一门心思送女儿去好学校,谁知道女儿也不争气,学她□□,这女人一生气,就吊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这屋里吊死了女人,谁都不想进去触霉气,现在就这样大开着,也没人敢来进去收拾。”
“那,这家女儿呢?”
“她那女儿也是狼心狗肺,妈妈死了,直接跟个画画的师父跑了。听说那师父是国际知名的什么画家,就是在这度假的,竟然也被她女儿给勾搭上了。那小姑娘看着不起眼,手段倒高的很!”
肖亦诚沉默地转过身,推开了半敞着的门,慢慢走了进去,只听到外面老nainai焦急地喊道,
“哎哟我的天啊,小伙子,这屋里刚死了人,你也不怕沾晦气!”
肖亦诚恍若未闻,“啪”的一声打开灯。
地上布满了碎纸。
他低下头,捡起一片,上面画着金色的葵花。
他愣了一下,趴在地上,慢慢拼起全部碎纸。
几个小时后,他将最后一张碎纸,拼在了画上。
他抬起头望着画,双眼顿时模糊了。
画上站着一个少年,乌黑如墨的头发,黑而明亮的双眼,正抱着向日葵,在阳光下灿烂地微笑着。
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金色向日葵花海。
蔚蓝的天空上悬着明晃晃的太阳,阳光洒下来,落在少年的身上,竟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少年笑容更温暖更绚烂,还是身后的花海更灿烂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