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诫尘知晓拦不住,只能让她去。
到了周末,早早就有人车辆来接顾惜辞和关织敏。
关织敏穿了一件nai白色蕾丝高领旗袍,上面绣着淡淡的夹桃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
顾惜辞则是一件新裁剪的西服,他个子高,身材好,秀气的脸庞透着一丝妩媚。
坐在一旁的叶诫尘欣赏不到顾惜辞的美感,只觉得他这一身穿的很像黑乌鸦,本来格格一个人娇小可人,他坐在一旁,立刻就像黑白双煞了。
但关织敏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她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上带戴着的手镯,手镯的颜色是淡淡的蓝,看不出什么材质,戴起来十分冰凉。
恰在这时,关织敏看见顾惜辞手上也有一枚蓝色的的戒指,他笑着指着那枚戒指:敏敏,你的戒指和我手镯你看像不像一对。
顾惜辞低头一瞧,忽然察觉到他们两人现在衣服也是一黑一白,也有点像一对,就是不太吉利,好像参加葬礼一样的配色,不由得有点懊悔。
夜渐渐黑了,华灯初上,黑色的雪弗莱汽车驶进陆公馆,陆公馆里灯光明亮,昼夜通明,把黑暗的天都染成了淡淡的橘红。
关织敏下车一看陆公馆,比起雅致自然比不过顾公馆,可这里很大,并且建筑风格采用的是欧式,房子造成西式小洋楼的样子,外墙刷的雪白,围墙上爬着满墙的凌霄花,随着初夏夜晚的风轻轻摇曳。
走进大厅,宾客们各个衣着体面,瞧着便气度不凡,西洋乐声声声入耳,硕大的留声机播放着关织敏从没播过的曲目。
关织敏对陆亭烨的一切都不知晓,更不知道这场庆功宴里来了多少大人物,他只看见顾惜辞一下车,进去宴会大厅,立刻就像花蝴蝶一样融入进去。
叶诫尘让关织敏坐在不起眼的小角落不要离开,他有要紧事要办,说完便大步离去。
关织敏虽然纳闷,但依旧照做,更何况那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而顾惜辞又早已不知所踪。
而陆亭初在关织敏一进门就看见了她,很奇怪,尽管她们已经十来年没有见面了,可再一次相遇,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她。
陆亭初趁着叶诫尘走开的机会,立刻走上前,苍白的病态的脸颊涂抹了胭脂,让她看起来气色稍微好一点。
陆亭初走上前,按耐着心里的激动,装作大大方方的样子问:这位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去玩?
原本关织敏就觉得很无聊,见有人和她搭讪,她立刻说:我在这里等人。
等谁?
陆先生,我是被陆先生邀请过来的,但是没有看见陆先生。
关织敏一向关爱弱者,面对这样一个身体不好的纤细美人,她声音放的又软又甜:这位小姐,我叫关织敏,请问一下你叫什么?
陆亭初笑起来,丝毫不在意关织敏忘记了她:我叫陆亭初,我听哥哥说过他会邀请一个小姐来参加宴会,我想就是你吧。
陆先生是你哥哥?
正是。
听了陆亭初的话,关织敏关织敏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姑娘。
她模样看起来有些瘦弱,尽管打上了腮红,可她其他地方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纤长的睫毛伴随着眨眼无端的生出一种柔弱无助的怜惜感,她很像雨后的青萍,风吹雨打过后,撑着身体强颜欢笑。
联想到原先陆亭烨说的因为他妹妹身体不好不得不在家休学的事,关织敏更是对她抱有极大的怜悯和怜惜。
哥哥说,他邀请了一位可以和我成为好朋友的小姐,如今一看,我果然心生欢喜,这就是一见钟情了吧。
陆亭初模样长的漂亮,又全无攻击感,很像一只漂亮的柔弱的小兔,说话又好听,这不禁让关织敏心生好感。
她微笑起来,喝了一口葡萄味的汽水:陆小姐,我和你一见如故,我也很喜欢你。
是吗,陆亭初快乐的走过去和关织敏坐在同一条沙发上,她亲昵的挽着关织敏的胳膊:那我可以叫你敏姐姐吗,我太孤独了,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以聊心事的朋友,哥哥又是个男人,粗心大意的不得了的。
关织敏想起家里的弟弟妹妹,忽然很思念他们,自从她嫁人以后姊妹兄弟们不得相见,更何况,阿玛这么一个人,除了大烟什么都不关心,自己想回家住一段时间竟然还会遭到冷嘲热讽。
关织敏自怨自艾,她鼻子一酸,努力扬起嘴角:那好,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妹妹了。
叶诫尘哪里想得到这对兄妹兵分两路,一个走柔情路线,另一个专门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叶诫尘被陆家的佣人带到的书房。
陆亭烨见他来了,轻声冷笑:你怎么来的?
叶诫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陆老板,我家格格怎么说从前也对你有恩,你如今放过她吧。
陆亭烨听了这话,怒极反笑,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