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建朝至今,已经六百余年。
这是苏蓉穿来后搞清的第一件事。
六百年里,对女子的教化原来越完整,也越来越严苛,而刚刚穿来的苏蓉,立刻就能体会到。
因为她穿来后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
原身是江州下属一县丞之女,原本选秀也轮不到她。然而当今天子践祚十载,后宫中不过寥寥数人,皇嗣更是只有两位公主。前朝后宫共同上奏,请一心朝政的万岁爷广选秀女,更是把京城周围江、济二州五品以下官家女儿也纳入择选范围。
苏蓉偏偏还选中了。
原本也选不中她,择选当日一直都是太后和皇后看选,皇帝匆匆而来,龙椅没坐热又被朝政请走,临走前太后道多少皇帝得亲自选一个,皇帝看都没看,指了站在门边的她。
其后名单又反复二次淘汰,只有她因为是万岁爷亲自指的,留到最后。
但是家世低微,只能封末等答应。另外入选的四人,两位京官之女封了常在,兵部侍郎的女儿傅氏并太后的侄女儿何氏都封了贵人,均无封号。
这就是皇帝清心寡欲的后宫。
册封下来以后,所有入选秀女在撷芳阁听教引嬷嬷训导,完了搬进后宫,正式成为小主。
撷芳阁训导几百年来都只有一样,给入选小主上颜色,上了颜色,知道宫规家法的厉害,更能谨言慎行,服侍万岁。
庭院里整齐地摆了五张春凳,这还是少的。传闻前朝风流皇帝景宗,宫中嫔妃太多,入选小主甚至摆不开,要分批上颜色。
五个年轻曼妙的身体伏在上面。
在庭院里,也是讲究。大梁后宫家法,凡嫔妃受责,概不许避人,都是在屋外处领受。哪怕实在得在屋内,也需得众目睽睽之下,方算礼法之道。
因此苏蓉现在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趴在春凳上,手脚都被用软绳缚好。
春凳都是特制,小腹处有一个软垫,会把tun部顶在身体最高处,如今尚未褪裤,旗袍下摆便因为姿势原因紧紧绷在tun上,勾勒出曼妙曲线。
教引姑姑暗自点头,五个小主tun部曲线都浑圆柔美。毕竟大梁女子的后tun,自懂事起就会被严格管教,越是有头脸的人家,养出来的姑娘越是有一双守规矩的双tun。
哪怕是这唯一一个七品官的女儿,也还说得过去。
姑姑点头示意,自有宫女上前,替小主们去衣褪裤。
旗袍下摆被撩起来,盖在腰背上,领受完家法,是要看下摆移位情况的,移位越少越是闺训出色的女儿,倘若完全滑向腰侧,说明挨打时动得厉害,是要被人耻笑的。
下一层是绸裤,小主们都是青碧色。绸裤缓缓剥下,褪到腿根向下掖着,剩下的就是最后一层里裤了。
上颜色只责后腚,是不打花xue的,否则这下裤必得褪至膝弯。
苏蓉只能感受到宫女的手指伸入腰间,轻巧地捏着里裤边缘,向下一卷,这里裤就滑到了腿根,和绸裤边挤在一处。
她光裸的屁股,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遮挡地挺翘着。
里裤被剥下的瞬间,苏蓉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席卷全身,臊得她脚尖在绣鞋里绷住,脸上通红,完全不敢睁眼,脑海中仿佛能感受到院子里奴才们的目光,眼底带着对小主们露出光屁股的讥笑。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按说她从末世而来,衣不蔽体的时候也是有的,哪怕是一丝不挂,都没有这么羞耻过。
里裤褪了,却不会立刻开始,必得让受罚的人光tun候着,两侧嬷嬷拿着家法轻点tun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下第一记痛击,更能让人心里惧怕。
又过了一会,苏蓉仿佛感受到什么,tun尖上的东西离开了,随即有细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是响亮的动静——啪!
tunrou被物什狠击后,痛楚才从受击出扩散开,化成皮rou上火辣辣的体感,和受责人口中难抑的泣声。
没等缓过劲来,又是一声响——啪!此后声音此起彼伏,痛点在tun上四处开花,苏蓉已经泪流满面,“啊……”她轻声痛呼,只想伸手护住身后受苦之地,而手脚却动弹不得。
大梁家法用于嫔妃上,有女板、细杖、藤条、戒尺、竹篾五等。竹篾只责私处,女板非重罪不用,给新选小主开皮上颜色的,都是细杖。
一条细长的竹制薄板,打在皮rou上能打出一道道红檩子,最是痛楚难熬。上颜色不计数目,取薄薄上一层色之意,由敬事房下恩赏司的奴才动手。
因为都是新人,万岁不多久是要幸的,也不会特意狠责。苏蓉觉得自己后tun已经被痛打良久,其实也不过二三十下罢了。
一层颜色上过,可怕的刑具终于停下,小主们却不得起身,要先有敬事房记录责罚情形,是否失仪,是否诚心悔过。这时候小主们需得在凳上将被打得通红的两瓣屁股晾着,等记录结束,才被宫女们搀起,却不提上衣裤,仍露着光屁股,来到廊下罚跪晾tun。
教引姑姑看恩赏司一个个记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