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名字,不是简单就能适应的。
「来找我玩么?那,能不能等我打扫完鸟居这边?」绫音的反应让我心中一沉,但我终究是抱了一线希望,所以深吸了口气说道,「绫音,我有问题想问你。」「哎?」绫音疑惑瞧着我,不过看到我认真地表情,她放下了手中的扫把,「很重要?」我点了点头,「能不能去神龛那里说……」
这个神龛指得不是供奉殿中供小镇之人参拜的那个,而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引起这个事态的源头……显然,绫音清楚我的意思,所以走的方向赫然是朝神社后方,而非中央的供奉殿,只不过因为我心事重重,绫音又看出我不在状态,所以一路上没有交谈,很是安静,直到来到那个破旧的神龛前面。
「绫音,我是谁?」闭目歇息片刻,我忽然睁开湖蓝色的眸子,直盯盯地看着绫音问道。
绫音皱了皱眉,不理解地叫道,「亚莉?」
「好好回答我绫音,在你看来,我是谁?」
见我不是在开玩笑,反而透露出明显的紧张,绫音眯了眯眼睛,然后正色道,「清水谷亚莉,我最好的朋友。」或许绫音不明白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可以轻易感受到我现在的复杂情绪,所以才会说最好的朋友,希望能借此鼓励我……绫音的情义令我感动,但随着她给出答复,一种无力感却让我的心渐渐下沉。
绫音不是第一个这样的,在出门前,我已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了琥珀和琉璃,那时我就知道了,异变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周围的事物,周围的人们,乃至她们的记忆。在琥珀的回忆中,男生佑也完全被女生亚莉所取代,有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有送别父母的记忆,还有我们发生禁忌关系的瞬间,只是和这一切有关的是清水谷亚莉,不是清水谷佑也。
如果连几乎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琥珀姐妹也这么看,似乎其他人不会好到哪里,可我却忍不住想到绫音……不知为何,可能是没原因的信任,又或者是内心深处的希望,我总觉得绫音是不同的,可此刻得到的事实,却使我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原本是个男生啊。」动了动嘴唇,我满嘴苦涩的说出这句话,其实,我已有认命的念头了。
「莉酱,今天不是愚人……节……」绫音语气沉着,但说到最后,神情中闪过一丝异样。
眼睛一亮,我没有放过绫音的这点异常,心中的期盼又重新冒出了头,快速说道,「相信我绫音,我是清水谷佑也啊!佑也,不是亚莉,你不记得么?前天我跟着你来这个神龛这儿许愿,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昨天醒了以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女生,但在这之前我是确确实实的男生啊!」「慢点……佑也?莉酱你慢点……」我越是说,绫音皱眉就越厉害,神情中的挣扎显而易见,尤其是听到佑也两字,和琥珀等人表现出的迷茫不同,绫音也露出苦思的表情。
这时,我忽然拿出了一个草环戒指,孤注一掷道,「绫音,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草环戒指出现后,绫音的视线就没有从上面离开过,她没有说话,而是在沉默中,从兜里掏出了另一个草环戒指。
两枚草环戒指,代表的是回忆,属于我和绫音的回忆——那是我们小时候见面没多久的事情,由于贪玩,加上对月丘神社的好奇,我和绫音恶作剧般躲到了月丘神社的仓库。这个仓库在神社很偏僻的一个位置,里面放的都是祭祀时用到的东西,除了必要的打扫,一般鲜有人来。
不幸的是,我和绫音被神社的人锁在了仓库里,一开始我们没有发现,直到发觉没人来找我们,才想起出去,那时大门早被锁死,而位置的偏僻使得两个小孩子的呼救声很难传到神社中。其实,当时离天黑还早,但对于两个小孩子来讲,昏暗的仓库以及长时间的无人回应,足以激起内心的恐惧,绫音当即哭了起来,而我也很难忍住泪水。
「我们编草环吧。」可能是出于鼓励绫音,包括给自己打气,我强忍着想哭的感觉提出了出来,「等草环编好久有人来帮我们开门了!」
不得不说,正因为小孩子纯真,所以更好哄骗,绫音真的和我一起编了草环,暂时忘记了恐惧。巧合的是,没等我们编好,月丘爷爷就发现了我俩,脱身后我们在那一天编了两个很粗糙的草环戒指,一人一个保存了起来,是纪念这个事件,也是一种无言的绳索,将我和绫音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现在拿出这个,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如果连这个回忆也被替换,或许我只能选择放弃了。
「佑也……亚莉……」
「绫绫绫音!」
我忍不住惊喜出声,因为绫音说佑也时用的不是疑问句,甚至她恍惚的神情中也有了一丝了然。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忽然吹来,令我们不由自主挡住了眼睛,绫音的巫女服被吹得嗖嗖作响,我短短的校服裙更是整个里翻,彻底走光了。
「呀咧呀咧,小东西真是没完没了啊。」
不等我动手去压裙子,一个柔腻得令人骨头发软的声音传入我和绫音耳中,声音响起的同时,这阵莫名其妙的风也突